守在营帐外的士兵听到异响,忙问:“小侯爷,发生什么事了?”
赵昀趁机迫身上前,将裴长淮推倒在榻上。离得近了,裴长淮就无法忽视他右眼下的伤口,既怕再伤到他,又恐给外头的士兵听见什么。
他道:“没什么,架子倒了。本侯与都统有要事相商,谁都不准来打扰。”
士兵道:“遵命。”
待脚步声一远,赵昀促狭笑起来,问他:“要事?什么要事?”
他的指尖抚过裴长淮的嘴唇、喉结,一路向下,跟要撩火似的,最终放肆地握住他的好物。
裴长淮细细喘了一口气,心道再不能容他如此,一把捉住赵昀的手腕,颠倒上下,反拧右臂,将赵昀制住。
这擒拿的手法翻天覆地,牵得裴长淮腰间那枚玉铃铛一荡,泠泠作响。
他道:“赵昀,再敢放肆,本侯绝不饶你。”
赵昀也不反抗,笑得分外邪气,问:“何为放肆?在点将台上,小侯爷一直盯着我看,这算不算放肆?”
裴长淮:“胡说,我何时看你了?”
赵昀:“时时刻刻。”
正则侯说不过这等无赖,手下制得更狠,或许是力道太没轻重了些,赵昀立刻央长声音叫道:“哎,疼,长淮——”
裴长淮一时怔住。
“你这人……”
真的很像,很像。
以前谢从隽也会跟赵昀这样耍赖。
……
教谢从隽剑法的人是大梁第一剑客,可他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学通所有招式,且能在十招以内挑飞他师父的剑。
如此天赋,令他师父都不免胆寒。可这样的谢从隽,在人面前却还是少年心性,因不想在大雪天里去习剑,就躲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裴长淮来催他,他就在床上撒泼打滚,喊道:“不练,不练,冬日正是瞌睡的好时光,怎么能浪费在练剑上?”
裴长淮一本正经地回答:“好时光更不应该浪费在瞌睡上,快起来,别让师父久等。”
见自己的话不顶用,谢从隽立刻抱起肚子,佯装叫苦:“长淮,其实我是肚子疼,一练剑就肚子疼。”
“真的?”
此话没人当真,唯独能骗到小长淮。
谢从隽嚷嚷着这里疼、那里疼,骗他给自己端茶倒水。裴长淮也不疑心,为他做这一切时,神情认认真真,还搓暖了手掌要给他揉肚子。
揉肚子就揉肚子,可他侧腰还有痒处,总会给裴长淮碰到,谢从隽经不住招,最终破功大笑。
见他笑,长淮才明白这厮根本就是骗人,气得瞪了瞪眼,转身即走。
谢从隽看他不高兴了,忙蹬上一只靴子,蹦蹦跳跳地追上去,“别生气,跟你闹着玩儿的,那、那换我侍奉你行不行?长淮,长淮——”
……
“长淮?”
裴长淮听赵昀唤,心神难定,擒着他的力道一松。
赵昀趁势反攻为主,再次将裴长淮压覆在身下。
裴长淮双手双脚皆动弹不能,抬头看赵昀,哪里还有一点疼的神情?他一时面红耳赤道:“无耻!”
赵昀哼笑道:“这叫兵不厌诈。”
他从前吃过很多苦,给人砍上一刀都不曾皱一下眉头,故而不是真疼,就想卖乖。
裴长淮此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心软,难怪老侯爷说此子难成大器,一味心软可不就要由着别人欺负么?
隔着衣衫,他再一次握住裴长淮腹下半硬的性器,一时轻一时重地玩弄着。
裴长淮喘了片刻,绷紧的腰身逐渐软下来。
赵昀瞧他如此就动了情,便将手探进去。他身上热烫,赵昀手掌却温凉,贴上那勃起的阳物时,裴长淮轻轻打了个寒噤。
他仰在榻中,手臂横在眼睛上,不去看赵昀,不去看任何事物,只去感受身下漾起一阵阵钻心的酥麻。
四肢百骸都似空了,独留下血ye沸腾。
赵昀有意撩拨他,除了抚弄,还低下头衔住他的耳垂吮舔,濡濡shi意,舔得裴长淮心都麻了。
赵昀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不反抗了吗?”
裴长淮眼尾泛起薄红,半启着唇,呼吸越来越粗重。那快感逼得他已近难耐之地,正是关头,赵昀却蓦地停下了手。
濒临巅峰的人又被无情地抛掷回原地,说不出的空虚感令裴长淮一愣,他茫然地睁开眼,看向赵昀。
“你……”
“武搏会快开始了,我去换件衣裳。”
赵昀若无其事地起身,去到铜盆旁净手。他用布巾浸了凉水后反复擦拭片刻,慢慢呼出一口热气,再看向榻上的裴长淮。
他弯了弯眼,道:“还不承认,小侯爷,你又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了。”
裴长淮:“……”
那离帅帐有五丈远的守卫士兵都听见里头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紧接着还有几声轻快的笑,没多久,他们那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