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变故突生,手持鸿影的青年一剑挑飞冯辉耀的飞扇,揉身而上,趁冯辉耀旧力已尽而新力未生的空档飞起一脚将他踹下擂台,定下胜负。
冯和捏紧藏在修中的手,皮笑rou不笑地说:“诸位,那鸿影剑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何必急着下定论?不如把那人叫过来,将那把剑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若是运气好......”
若是运气好,大道长生诀亦唾手可得。
话里的未竟之言让李成如冷笑一声,谢盛宁更是直接反驳道:“冯长老此言不妥。同为江湖人,冯长老岂不知,夺人武器如杀人父母?不如等武道会结束,再做打算。”
再者,就算剑是假的,那身内力也是真的。他还没那么傻,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得罪一个注定会成为江湖顶尖高手的人。
冯和哪还不知道谢盛宁的打算,再看其他人都出声赞同,无一人同意,他沉下脸色,丢下一句“优柔寡断”,负气离开。
高台上的争执张泽自然是不知道,他好不容易打赢冯辉耀,高高兴兴同前来迎接的天乙和谷清风他们汇合,艰难地挤出人群,一同往住处而去。
等回到自己屋子,张泽他们刚说上几句话,房门被敲响,有客人来了。
谷清风见状,便想告辞离开。
张泽摇摇头:“几个在长歌认识的朋友,谷兄且坐着,不妨事。”
门外站着路晓玉和毕岩。
张泽将他们让进屋。
“张大侠,恭喜,恭喜!”一进门,路晓玉喜气洋洋地抱拳,那样子,仿佛今天擂台上赢过冯辉耀的人是她自己。
张泽被路晓玉的热情吓了一跳:“额……多谢。”
“不谢不谢,我还得谢谢你揍了姓冯的一顿,最后那一脚踹得好,看着真解气。”
路晓玉跃跃欲试,要不是屋里实在施展不开,她还想当场模仿一番。
毕岩实在看不下去,小声提醒道:“路师姐……”
这里还有别人呢。
路晓玉如梦初醒:“啊,是我失礼了,真是抱歉。实在是姓冯的太过分,”
谷清风起了些好奇:“哦?这位女侠认识冯辉耀?”
“何止是认识!”路晓玉嘴比眼快,下意识答了一句,这才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一望不要紧,只见一白衣男子端坐于室内,丰神俊朗,温文尔雅,眼带笑意地看着她,路晓玉磕巴了一下,原本十分的气势顿时削了六七成:“简直是有、有仇。”
她眼神微闪,慌忙收回视线,转而只管盯着张泽一个人瞅:“总、总之,恭喜张少侠赢了姓冯的,拿下这一场。没、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告辞。”
说完,不待张泽挽留一二,扔下毕岩自己一人走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什么。
眼看场子就要冷下去,毕岩干咳一声,朝向张泽:“武道会后,不知张大侠可有何打算?”
打算?
张泽本能地看一眼身后的天乙,想问问他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却见天乙垂头盯着地面,看得出神。
似乎从进门开始,天乙就一个字都没说过?
他心分两用,一边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边摇头答道:“我大概会在江南待一阵子,看看这里的风景。”
毕岩听罢,提议道:“昨天,萧师兄从凌州传来消息,他在那儿发现了幽冥的踪迹。林钧前辈让戎师兄前往增援,协助调查。张大侠何不同去?”
怎么又是幽冥?
想起船上遭到的袭击,张泽看一眼谷清风,果不其然,发现他皱眉沉目,显然是想起不愉快的事。
没急着拒绝或答应,张泽思忖片刻,不解地问:“这种消息,想来还没有公告武林,毕少侠告知我一个外人,岂不会不妥?”
“张大侠放心吧。”毕岩解释道,“得知我来找张大侠,师父特地嘱咐我,说张大侠年少有为,进退有据,武功高强却不恃才傲物,是栋梁之才,让我多跟张大侠学学,别总是冲动鲁莽遇事不过脑子。”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傻笑两声,拱手一礼,正色道:“前番我对张大侠多有误会,冒犯之处还望张大侠见谅。”
一通话把张泽说得面色微赫,耳尖发烫,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的青年才俊,听到后面更是连连摆手:“毕少侠助我良多,我感谢尚且不急,又哪来的冒犯?”
被晾在一边的谷清风笑眯眯地抿一口茶,看那边上演其乐融融的戏码。
江湖纷扰,每天出现和消失的帮派不计其数,七大派能长居龙头,也不全是以德服人。
比试刚结束不到一个时辰,就派和张泽相熟的毕岩来示好,这些人Jing们拉拢人才的速度和手段,真让他叹为观止。
毕岩接着说道:“此去凌州讨伐幽冥,若有张大侠相助,定能让作乱的贼人们吃这个教训,再不敢轻动。”
“这……”张泽略一犹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