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吝道:“应该没事,怕是在过渡期。”
俞琬萦道:“过渡期,什么过渡期?为何如此凶险?”
余伯吝摸了摸胡须,道:“他现在处于灵力上升期。”
俞琬萦道:“灵力上升,我怎么从没听说谁灵力上升是他这个反应。”
话音未落,却见谢君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两手抓起被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飞着扑向还坐在床沿上的余伯吝,整床被子“呼啦”一下盖在了余伯吝的头上,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紧紧搂住,双目依然闭着。
余伯吝一声嘶哑的嚎叫,身边的两个家仆连忙上前拉扯被子,三人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是拉开了谢君树,又掀开了被子,余伯吝被这么一折腾,脸色发白,头发衣服都是乱糟糟的,忙走出屋子收拾。
俞琬萦看着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的谢君树,心里不禁一阵好笑。谢君树睁开一只眼睛,对着俞琬萦眨了眨眼,又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俞琬萦便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傍晚时分,俞琬萦端了些饭菜,来到了谢君树的房间,带上了门,谢君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倒把俞琬萦给吓了一跳,差点没把饭菜给洒了。俞琬萦放下餐盘,道:“小叔带着他那两个家仆去逛街了。”
谢君树点了点头,问道:“那天,你知道是哪天的,”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俞琬萦,俞琬萦眼神黯淡了一下,点了点头。谢君树继续问道:“小师叔不在?”也就是今天,余伯吝来了,谢君树才想起那些人里面没有他,顿时疑窦丛生。
俞琬萦想了片刻,道:“小叔在那天,之前前几天说家里有事,走了。”
谢君树疑惑道:“小师叔在俞家林呆了有几年了吧,一直没回过家,怎么就突然地说家里有事,没说什么事吗?”
俞琬萦思索了良久,摇了摇头道:“我不知,小叔还说,俞家林里没有家仆,他带来的两个家仆以后就留在这里了。”
谢君树喊了一声:“啥?”或许感觉声音响了点,随后又放低声音道:“这两个哪像家仆,刚刚掰我的力气大得很,分明就是两个打手。”
俞琬萦道:“师哥,你别这么说,小叔对我们挺好的,这次还带了些银钱来,说要在这里呆一阵,把我们家以前关掉的商铺再重新开出来,说只有这样,我们以后才有生活的来源,现在他们就去街上看有没有空的店铺了。”
谢君树闻听此言,心想,或许是我太敏感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师叔以前是对俞家林所有人都蛮好的。
入夜,谢君树稍感Jing神好转,便踱着步子,出门透透气,走了一大圈,见到以前师父的书房里还亮着油灯,隐隐绰绰,却不似俞琬萦在房中,想必是小师叔住在里面了,没加多想,走到门口,举起手正想敲门,忽听屋内发出咚咚咚敲砖的声音,凑近门缝,往里看去,心中大怒,余伯吝和两个家仆正在砸墙,谢君树直接推门而入,余伯吝和两个家仆被突然进屋的谢君树吓了个半死。
谢君树两眼不停地扫视着他们三个,片刻后,余伯吝镇定了下来,解释道:“谢君树,你不要误会,我刚刚听到墙里面有奇怪的声响,不知里面有什么古怪,就想着撬开看看。”
谢君树拉着脸,问道:“什么奇怪的声响?”话音刚落,墙里面真的有嘀嘀嘀的声音,他也吃了一惊,趴在墙上侧耳倾听,此时声音更响,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人,往后退了几步,道:“砸吧。”余伯吝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收回袖中。
两个家仆刚才还小心翼翼的砸墙,看此情景,既然主人发话,力气就用开了,用力挥舞着锤子,余伯吝大惊失色,急忙拦住,道:“小心,万一就闪失。”
家仆晃了晃锤子,喘了口气,收回了点力气,又小心地锤着墙,许久之后,凿出了碗口大的洞,他们把洞口的几块砖掰了下来。余伯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后,一手对着谢君树作了个请的手势,谢君树双手背于身后,又退后了几步,干脆就退到了门口,满脸无辜的看着余伯吝,意思简洁明了,你要砸的,你先请。
两人僵持片刻,两个家仆来回看着这俩人,都有点懵圈。余伯吝见拗不过谢君树,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那盏油灯,走到洞口,蹲下了身,把油灯举到洞口,身体前倾,往里探去,右手举起,晃了晃宽大的袍袖,使其抖落到胳膊肘处,伸进洞里,嘴一直咧着,只听到里面有铁盒翻动的声音。他收回手,谢君树走近一看,余伯吝手里拿着一直铁匣。谢君树一把夺了过来,余伯吝差点没被他拉了个趔趄,一个家仆眼明手快,抢步上前,扶住了差点摔倒的余伯吝。
余伯吝把油灯交给家仆,双手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气恼道:“你这小子,鬼Jing的很。”
谢君树眨了眨眼,嘿嘿一笑,继而又仔细的瞧着那只铁匣,这铁匣似乎在哪里见过,搂在怀中,思忖片刻,又把铁匣举在眼前,轻轻的“哦”了一声,心想,居然和廖双银送给阙宗主的那只锦匣有几分相似,不知是何缘故,难道廖家也送给师父一个类似的盒子,那为什么师父要藏在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