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树轻轻推了下窗户,一下没推开,继而用力,只听见窗户里咔嗒一下木片断裂的声音,窗开了,爬上窗沿翻了进去,走近阙回辰,看见他仍然四肢无力的趴在地上,地上已有几小摊血,脸色涨的通红,嘴角也挂着血丝。谢君树立马伸出手掌,在阙回辰胸前点了几下xue位,防止他再次呕血,再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阙回辰见是他,惨淡的笑了笑,谢君树道:“你这是又何必呢,也不为好事一桩,把自己搞成这样。”说着朝着阙回辰笑了笑,却见阙回辰对他怒目而视,心道玩笑开过头了,马上作势捂住了嘴,道:“玩笑,别当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说完,扶起阙回辰,把他架在了肩上,感到他周身皮肤烫的可怕,问道:“怎么这么烫?”
阙回辰双眼死死盯着谢君树,眼神灼灼,长睫微颤,语气坚定,涩声道:“不要!”
谢君树道:“不要,不要什么,唉,算了,出去再说。”
沉默半晌,阙回辰讷讷道:“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吐了几口血好点了。”
谢君树道:“好什么,我看你身上这么烫。”两人走到门口,谢君树凝神细听,四周静寂无人。心想,不认识路,在底下走唯恐遇到人,把阙回辰背上肩头,低声道:“你搂紧我,我要上屋顶。”
“嗯。”阙回辰伏在谢君树背上,无力的道。
谢君树背着阙回辰攀上屋顶,举目观看,向东出杨家庄比较近,托了托阙回辰的大腿,跃过一间间房顶,一路上神经高度紧张,一炷香的时间,俩人出了杨家庄,慌不择路的向东跑去。
谢君树背着浑身发烫的阙回辰,满头大汗,汗流浃背,来到一棵大树底下,把阙回辰靠在了树边,揉了揉又酸又痛的身体,喘了一会气,松开腰带,夜风徐徐吹过,扑面而来,顿感清凉,道:“我们休息下吧。”
阙回辰没有答话,谢君树见他没有反应,回头看向阙回辰,阙回辰双目紧闭,五指收紧,双拳紧握,骨节被攥得发白,发出咔咔声响,霍然睁眼,眼底出现轻微血丝。
谢君树不忍直视,微微垂下眼帘,问道:“阙回辰,你知道有什么法子解吗?”
阙回辰静默半晌,吐出几个字:“降温,不可沾水。”
谢君树四处张望,竟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上次三人路过的山洞附近,心想,山洞里面有个石盘,那个石盘可是冰爽透骨,再合适不过。于是凑近阙回辰,道:“上次我们三人路过的山洞,还记得吗,我们去那里,那里凉爽。”
“好。”阙回辰回道。
“那我们走吧。”谢君树重又架起阙回辰,路程不远,两人走到湖边,谢君树一直不停的更换着肩膀,累的气喘吁吁,心想总算快到了,突然双膝一软,脚底发虚,两人差点歪到湖里,想起阙回辰不能沾水,跪倒在地上,把摇摇晃晃的阙回辰硬生生的掰了过来,手一脱力,两人齐齐往湖岸倒去,又怕摔着阙回辰,谢君树一个侧身,率先趴在湖岸上,阙回辰一下倒在了谢君树的背上,“哎哟”谢君树痛的惊呼出声,阙回辰闻声艰难的撑起身体,趴向了湖岸的另一侧,谢君树爬了起来,双手摸着后背,不停的抚着。
稍事休息,谢君树蹲下身把阙回辰拉了起来,听到后面轻轻一声,回头问道:“什么?”
阙回辰缓缓抬头,声音低沉的问道:“没事吧。”
谢君树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我是男人,砸下不要紧。”边说边拉着阙回辰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觉得后面有只手抚了抚他的背,知道阙回辰是觉得不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无事,别担心。
俩人跌跌撞撞的来到洞口,走进洞里,一如往昔那么安静,谢君树一手架着阙回辰,一手打着火把慢慢前行。阙回辰突然呼吸急促,凑近谢君树耳边,喘着粗气,谢君树转头一瞧,阙回辰白皙的脸庞带着微红,双目灼灼的凝视着他,谢君树呼吸一滞,也定定的回望着他,安静无声。
相对片刻,阙回辰双手抚上谢君树的后背,一寸一寸缓缓地把谢君树搂入自己的怀中,指尖轻轻摩挲,灼热的温度传进了谢君树的后背,谢君树感觉到一阵酥麻,手里的火把掉到了地上,慢慢地熄灭了。
洞里一片黑暗,只有里面隐隐透出的绿光。谢君树双臂想要碰触阙回辰后背,指骨微蜷,僵在半空。虽然知道阙回辰的□□应该到了发作的时候,也知道阙回辰也慢慢开始神志不清,但还是很享受这一刻。心想,算是帮忙吧,我又不是姑娘怕啥,估计这样也能助他平息心神。
俩人耳朵贴着耳朵,阙回辰把谢君树搂的越来越紧,似乎是要把他搂进身体里。洞壁上的图案和文字比上次见到的新很多,似乎有人重新绘制过,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谢君树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艰难的带着沙哑的嗓音喊道:“阙回辰。”
阙回辰双手募的一滞,像被火舌撩了一般,把谢君树往后一推,道:“不能。”
谢君树没有防备,被他一推,踉跄了几步,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洞壁。心想当然不能了,两个大男人这么暧昧的抱着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