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小鸡飞上天,就忘了在哪个窝里呆过了。”
谢君树心里一阵烦躁,这人说的什么话,恨不得揍他一顿,只觉得旁边一只手握紧了他的手。
那人接着道:“还想不起来吗,我们家可是收留过你啊,不然你就冻死在街头了,你是不是应该跪下来向我磕头表示感激?”
谢君树心往上一悬,脱口而出道:“肖家酒楼,你是肖银?”
“荣幸之至,谢大公子终于想起我来了。”肖银故意拖长音调,道。
谢君树道:“确实,我应该感谢你们家,但是我只感谢你父亲,对于你,我们关系如何,你也知道。”
肖银撇着嘴,道:“哼,凭什么。”
谢君树问道:“什么意思?”
肖银道:“凭什么俞道林看上你了,只看上你,为什么没有看上我,你不就是我们家捡来的小乞丐,为我们端茶倒水,一个打杂做事的而已。”
谢君树道:“修仙学艺要有天赋,师父为什么看上我,我到现在也不知,师父看不上你,我倒知道。”
肖银道:“我从小也爱练剑,他看不上我那是他眼光差。我比你差在哪里?”
谢君树道:“师父觉得你没仙缘,学不了剑。”
肖银道:“他跟你说的?”
谢君树道:“没有,是我觉得,是你为人差!”
肖银鼻子都气歪了,准备上前踹谢君树一脚,刚提起右腿,只觉得一阵酸麻,从院子里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现在不能动他们,留着有用。”
一个老道迈进了屋子,道:“小朋友们,好久不见了。”老道身材瘦弱,个子不高,穿着道袍,戴着道帽,看着很是周正,不似前面见到的那般邋遢滑稽。
谢君树侧头对阙回辰小声道:“今晚真是Jing彩,熟人一个接着一个。”
“那是你,前面那个我不熟。”阙回辰道。
谢君树被噎了一下,心想,那人也不怎么样,你不认识也好。
老道笑眯眯的接着道:“今天邀请你们来,是有东西要你们还下。”
谢君树道:“道长,你是唱的哪一出啊,前面的戏演的荒唐又可笑,你给我们什么东西了吗?。”
老道哈哈一笑,道:“没事,年轻人脾气大点也是正常,随你怎么说,我的目的达到就行,到该拿出来的时候了,开始吧。”
说完,老道抖了抖袖子,伸出干枯的双手,那根紫色长鞭自行撤去,收于他的手中。
谢君树想,这老道看来来头不小,周武斟的法器竟然还认他为主,真是一家人啊。
老道把长鞭折了几圈,收入袖中。四人不明所以,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吸力,四人均有一只手臂被强行抬起,从手腕处飘出一根黑线,缓缓飘于空中,四人脸色均是大骇,暗想,什么时候自己身体里被抠进一根黑线。
老道掌中化出黄色的光芒,那四根黑线化成四颗丹药,发出荧荧的白光,老道从衣袖里拿出一个Jing美小巧的药盒,掌心大小,四四方方,黄金打造,闪着耀眼的金光。老道小心的把药盒打开,把四颗丹药装入盒内,随即盖上,收入袖中。
正在这时,周武斟走了过来,老道忙举起药盒奉上,道:“宗主,四颗丹药集齐,三天内我用九魅真火把这四颗至阳丹药炼制成一颗上品灵药,到时宗主享用过后功力将会大增,这世上将再无人能与宗主分庭抗争。”
什么狗屁道士,用的什么狗屁江湖玄术,把周武斟蒙骗的一愣一愣的,这周武斟智商果真不怎么样,脑袋怎么这么不好使,谢君树想着。
周武斟听罢,朗声大笑,一脸喜悦,拍了拍老道的肩膀,道:“甚好,大功一件。”
四人看着他们两人相互阿谀奉承,一阵无语。谢君树道:“既然东西拿回去了,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该放我们回去了吧。”
周武斟看了老道一眼,老道会意,道:“四位公子,还得麻烦你们再住个三天,等我这颗丹药炼制成功了,你们再走也不迟。”没等他们说话,老道手一招,接着说道:“来人,请四位公子去偏院小住几日。”
他们就被周家修士推推搡搡的来到偏院,修士们把四人往里面一推,旋即把门关上。老道紧随其后,在外面做了个法,设了个结界,然后吩咐了手下几句,离开了院子。
这间房不大,一张床榻,一张桌案,再无其他。四个少年站在门口,相互对视一下,好一阵静默。
谢君树首先迈开了步子,揉着刚刚被绑的发酸的胳膊,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阙回辰随后在他边上坐了下来,其他两位看了看他们两个,走到床榻前坐到床沿两旁,各靠着床板。
谢君树侧身靠着桌案,还在揉着胳膊,看了赵廷立一眼,道:“赵公子,你是他们请来的?”
赵廷立沉默了一会,哼了一声,道:“是那个肖银,估计是那个道士的徒弟,前来投靠我们家,装的好可怜,说家人亡故,无处可去,但会点法术,我受他蒙骗,相信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