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树见不认识此人,没有答话,摇了摇头,同时用手挡了挡剑柄投射过来的耀眼光芒。
对面那人接着道:“这位公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刘家刘世远。”
还是个话多的人,谢君树想着,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
“公子可否有兴趣与我去一个地方。”刘世远道。
这下谢君树倒很是诧异,匪夷所思的看着对面的人,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世远似乎看懂了谢君树的疑惑,坦然道:“我在城郊看到一桩怪事,感觉一个人无力应对,想找个帮手,看公子像是修仙之人,应该是愿意鼎力相助的吧。”
谢君树看了看刘世远,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个欺瞒之人。刘世远以为他摇头是要拒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见谢君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拿着佩剑,道:“那走吧。”
刘世远欣喜异常,赞道:“爽快。”
谢君树回道:“既然刘公子相信我,我也相信你。我姓谢,名君树。”
刘世远应道:“谢公子。”谢君树已经大踏步的下了楼。
刘世远立马赶上,两人往城郊走去,出城,走出二里地,来到一个农庄,一家农户附近围着很多人,气嘴八舌的道:
“真吓人,你不知道呀,这人脸上手上都是花纹,坑坑洼洼的,像刀刻的一样。”
“你们听到了他的声音了吗,像怪兽的叫声,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怪病倒不一定,我看他就不像个人,说不定是哪里跑出来的怪物,还是人异化出来的。”
“这个怪物恐怕没异化成功,弄得人不人怪不怪的。”
一路上刘世远光顾着赶路,没顾得上介绍,不过单听这些乡民的话就听个八九不离十了。
这群乡民们看到有两个俊秀少年走上前来,手提佩剑,知道不是一般人物,故让开一条路,不过还有好心的乡民大声提醒道:“两位公子,还是要小心。”
谢君树道:“放心,大姐。”
两人提着剑小心谨慎推开了门,谢君树首先探头进去看了看,里面光线极暗,站在外面视线不清。于是他把门大敞,站在门外,一缕阳光照了进去,屋内“哐当”一声有东西砸到了地上,然后似乎有人捡了起来。
谢刘两人走进屋内,里面凌乱不堪,桌椅板凳歪了一地,锅碗瓢盆七零八落掉在地上,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只见有一身影躲在一口大铁锅背后,弯着腰,两手死死地拽住铁锅的边缘。
谢君树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一阵虎啸从铁锅后传来,直听的人头皮发麻,一个猝不及防,谢君树没有防备,差点踢到一个掉在地上的木盆,回头看了一眼刘世远,问道:“是人是怪?”刘世远茫然的摇了摇头。
谢君树朝着刘世远使了个眼色,双手往两边拉,作掰开状,刘世远点了点头,于是两人轻手轻脚踏过满地狼藉,在离大铁锅不远处,谢君树比了个手势,两人同时飞扑过去,双手掰住大铁锅,四只手齐齐用力,里面却也死死抓住,三人往两个方向用力,铁锅纹丝不动。
看上去这铁锅材质不错,谢君树抽空想到,外面两人涨红了脸,血往上涌,手臂青筋暴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愣是没掰过里面那人。
僵持了好长时间,他们两人气喘吁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里面却还是悄无声息,谢君树又抽空想到,这人到底是什么,是高人还是怪物,力气怎么这么大。
刘世远已经筋疲力竭,首先松开了手,双手一松整个身体急急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屁股蹲,还好坐到了已经倒在地上的稻草堆上。
谢君树见他松开手,一时力卸了一半,突发奇想,拉着锅子边缘的手一用力,上半身往里一探,和里面的人近在咫尺,顿时瞳孔受惊,脑中一阵波涛汹涌,血槽已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心里叫苦不迭,身体则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在空中悬挂着,锅里那人也怔怔的看着他,双方好一阵默默的对视。
刘世远还坐在稻草上喘气,见状轻轻的咳了一声。谢君树此时才回魂,双手立马一松,整个身体摔在地上,他也没感觉到痛,趴在地上,手撑地面,人侧仰着,那人将头低了下来,眼睛还是看着谢君树,双手一松,锅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谢君树爬起身,举起剑鞘横在自己面前,此时刘世远也看到了这个人,双目圆睁,张大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三个人还继续维持着安静的气氛。
只见那人头发长长的披在脑后,蓬乱而且打结,乱糟糟的像团稻草,身上衣服破成碎条挂在身上,赤着双脚,手上脚上都是土,脏兮兮的,这些都不为怪,主要是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颜色呈暗红色,还有黑色条状图案,深深的刻进皮肤,那些图案形似怪兽的兽头,张大了嘴龇着满口青色的獠牙。
突然那人发出了声音,像怪兽的咆哮,一个声浪喷了出来,吹得屋里的稻草纷纷扬扬,像雪花一样满屋子飞舞,谢刘两人被迷了眼,用手挡住眼睛,眯起双眼,看着对面那人,那人站了起来,对着他们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