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擎远心想,陆恪行与陆知意不愧是两兄弟,都将实际性格藏得严严实实。
“待在家里养伤,顺便看了点师父留下的书。”
“差点忘了你师父是神医,那你还颓废什么?我记得他好像还是道士,那他会算命吗?”
洛擎远抬头看了看陆恪行:“从前有些事没想清楚,让殿下看笑话了。”
“那你师父会算命吗?”
洛擎远无奈地笑,忽而想起一件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殿下,我观你似乎要有桃花劫。”
“啊?”
“你为什么要关注我哥的桃花!”陆知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们旁边,掐着腰质问洛擎远。
洛擎远心道,这小骗子果然很早之前就表现出了对他的占有欲,他以前究竟是迟钝到什么程度,竟然一丁点都没有发现。
“世子,你难道忘记我师父除了是大夫还是云游道士吗,我之前随他学过些时日。刚才观到太子殿下有近日有桃花劫,仅仅是身为朋友和臣子的善意提醒。”
“那你看看我。”陆知意将脸怼到洛擎远面前,Jing致的面容一览无余,睫羽纤长,眼睫间水波流转,山根挺拔,鼻尖有一点小痣,唇上似被染了胭脂。
陆知意目光清澈,其中只盛了一人的身影,洛擎远不忍心再去看,他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世子的面相,当然是极好。”
“你今天怎么回事呀,说话这么疏离,又是太子又是世子的,是烧坏脑袋忘记我们的名字吗?”陆知意伸出手,想要去碰洛擎远的额头。
洛擎远挡住陆知意的手,随后控制轮椅往后窜了一截,沉声道:“陆知意,别闹。”
陆知意拍了两下胸口,长舒了一口气:“擎远哥,你以后别这样了,特别特别吓人。”
洛擎远在心里接了一句,那也没有你以后吓人。
陆恪行看着他们两人的动作,神色间若有所思。
等荣王府的宴席结束之时已月上中宵,陆怡早就被nai娘抱去休息,陆知意也困得头乱点,还强撑着待在洛擎远身边。
“知意,醒醒,回去睡。”洛擎远刚伸出手,陆知意头一歪,枕在了洛擎远的腿上。
洛擎远的腿除了疼痛之外几乎没有其他感觉,此刻被陆知意枕着的那一小片地方泛起一阵麻痒,仿佛内部的血rou在重新生长。
“洛哥哥,你不准给小九做袖弩。”陆知意迷迷糊糊说了句梦话。
洛擎远眉头蹙起,想要推开陆知意。
睡梦中的陆知意大胆地揽住了洛擎远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大腿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打在身上,洛擎远身体一僵,差点一脚踢开陆知意。
陆恪行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将弟弟扯起来,丢在了床上:“意儿乖,该睡觉了,别闹腾。”
看见丫鬟剪了内室的烛火,洛擎远跟在陆恪行身后往外走。
等下人们都离开后,陆恪行才道:“你今天晚上的话什么意思?孤不像陆知意那傻子一样好骗,还能相信桃花劫的鬼话。”
洛擎远想起前世最终的生灵涂炭,他看着面前的陆恪行,轻声道:“恪行,我能信你吗?”
“你知道,除了知意以外,我只当你是兄弟。”陆恪行道。
陆恪行两兄弟与洛擎远自幼便形影不离,关系匪浅。洛擎远心道,陆知意那小骗子最后会变得那般疯魔,其实也与陆恪行的离世有关。
“小九要是在这里,怕是又要抱着你的腿哭。”洛擎远笑道。
陆恪行不以为意道:“孩子幼时总是天真善良的,谁知道长大后会长成怎样的性子,身在天家,哪有资格谈论什么亲情。”
洛擎远心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不能更了解。
“你别转移话题,到现在都还没跟我解释晚上那些话的意思。”陆恪行不满道。
前世今生听起来到底像捏造出的假话,洛擎远思索一番后道:“前几日下属替我寻药时,意外得知有人要设计诬陷你欺辱千宁郡主。”
陆恪行眉头皱起,已经成年的几个皇子年纪相仿,外祖家被打压得厉害,他这个太子的位置做得并不稳当。
“何时?”陆恪行哑声问。
洛擎远嘴唇微启,无声道:“三月。”
前世的三月春猎,洛擎远因为养伤没有去,陆知意也留在了京中陪他。陆恪行临走之前还说要连他们的份一起带回来,谁知道短短几日之间,京城就变了天。
春猎
第三天,陆知意深夜到访还带着一身伤,任凭洛擎远如何问,他都缄默不言。等陆恪行回京后就被关进了东宫,陆知意和洛擎远再次见到他已是数月之后。
也是许久之后,洛擎远都成了王府的上门男婿之后,他才得知,那次春猎时,太子被人撞见丑事,欺辱了东海王的孙女。
东海王是大晏唯一世袭的外姓王,只有一孙女,自幼养在太后身边。
那时,正是晏帝准备收回东海王封地的关键时期,结果陆恪行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