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太监钳住她的下巴,赵元禄毫不犹豫地将毒酒到了进去,未等她往吐,赵元禄便掐住她的喉咙,那鸩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
初七被一双怨毒的目光盯上,“我受宠时风光与你无二,看到我今日了吗?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
那双怨毒的眼睛流出血泪,一只温热的手覆在他的眼睛上。
重见光明时几个太监已经将一切处理妥当,艳嫔被放在一块木板上身上覆着白布,白布边缘露出一只青灰色的手腕。
赵元禄俯下身将那手腕放回白布里。
“娴妃娘娘怎么来了?”赵元禄走过来笑着说道。
初七这才后知后句去看身后的人。
是娴嫔,她何时被封为娴妃了?
“宫里侍奉的丫头说夜里回回路过这附近,便听到鬼哭,被我训斥了几句便不再说了,前几日我发现她竟然夜里不敢回住所,都是睡在我宫外,丫头年纪小,受了惊着了凉,便病了,一直不见好转,想必是心病,须得解开心结,妾身一介女流也是怕得很,所以挑个白日过来看上一看,想不到,竟是艳嫔。”娴妃说道。
好巧啊,偏偏在处死艳嫔的时候过来,偏偏在初七害怕的时候捂着他的眼睛。
“多谢。”初七转过身道谢。
“是妾身该谢谢公公,那日被艳嫔责难,若不是公公将妾身护于身下,今日行走不便的该是妾身了。”娴妃说道。
“不,不是的。”初七连忙摆手,那日明明是娴妃为救自己受累。
娴妃莞尔一笑,“赵公公,您将艳嫔送走吧,妾身送初七公公回养心殿。”娴妃说道。
娴妃能有今日全仰仗初七,初七看不透娴妃,赵元禄却把娴妃看的通透,她想在宫中过得舒坦,巴结好初七即可,娴妃可是聪明人。
“有劳娴妃娘娘。”赵元禄说道。
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初七觉得浑身别扭,低着头沉默不语。,这要是在民间,娴妃就是李轩的小老婆,他没名没分,外宅?填房丫头?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身份,他们走在一起,真是怪异。
“公公这车...当真奇特,想来是寻了能工巧匠制作而成吧。”娴妃打破沉默突然说道。
“啊,对啊,皇上找人连夜赶工做的,小飞车,走的可快了。”初七连忙答道。
“皇上对公公真是上心。”娴妃掩嘴轻笑。
“嗯...”初七不知该说什么。
“方才的话您莫要往心里去。”娴妃说道。
“什么话?”
“艳嫔的话。”娴妃看着前方,“她远远没有公公受宠,皇上每月多去她宫里几次,她便嚣张拨扈,见谁都要踩上一脚,皇上不管不问罢了。”
这不就是纵容,而且李轩每月多去几次,那还是回去别的妃嫔那里。初七低着头,满心酸涩。
“公公莫不是吃醋了?”娴妃笑道。
“没...没有......”初七连忙反驳。
“我刚入宫时也是这般,皇上去别的妃嫔那里,我便嫉妒的要死,可那又如何呢,他是皇上,后来慢慢习惯就好了。”
“习惯就不会痛了?”
“习惯那种痛,就可以忍受了。”娴妃叹了口气说道,“公公可知艳嫔为何受宠?”
初七摇摇头。
“艳嫔是驷州人,她刚入宫时不叫艳嫔,而是莺贵人,而常州来的那位才是艳贵人,十三个新人入宫,被安置下来之后,过了许久皇上都没去看上一眼,直到公公死...走后,皇上突然同时召见了常州艳贵人和驷州莺贵人,那夜皇上留下了艳贵人,第二日,便让莺贵人和艳贵人换了名,并将她封为艳嫔。”
初七被绕的有点晕,但还是理了清楚,但皇上这样做的缘由是什么?
“公公乃是楼兰人,常州驷州离公公最近,皇上或许是想找点慰藉,至于为何留下艳嫔,听宫里伺候的人说,艳嫔脚腕处有一暗红色的胎记,皇上当时一见,便捧着艳嫔那双玉足久久移不开眼。”
初七心头一惊。
“我可从未听说皇上有那种癖好,再想想艳嫔的封号,所以斗胆猜测,公公足上是否有胎记。”娴妃看着初七问道。
初七张了张嘴,没能说得出话。
但娴妃看他神情便知道了。
艳嫔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赝品,她只不过凭借一块相似的胎记受了宠,结果还踩到了正主头上。
初七心里五味杂陈,有些疼,有些恨,但更多的是想见李轩一面。
“前面便是养心殿了,公公请回吧。”娴妃停下脚步说道。
初七点了点头,自己往养心殿走去,初七虽然不喜欢娴妃,但她太懂得分寸了,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恰到好处的停下。
“多谢。”
宫里空荡荡的,李轩还没有回来。
不知是不是醉了酒走不动路所以没来寻自己。
反正时辰还早,初七便在殿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