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读书的李轩太坏了。
一只大手从身后绕出,一把nai香的花生放到了挡板上的凹槽里,瓜子,蜜饯,也被李轩一一摆上,最后,一小碗香喷喷地牛ru茶放到了装笔筒的凹槽中。
“还气吗?”李轩弯下腰轻轻亲了亲初七的侧脸。
有了零食的初七一下子支棱起来,大笑着指着门口:“出发!”
木轮发出轻微的响声,李轩推着他走了出去,他可真是太久没有出过房门了。
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刺的初七睁不开眼睛,御花园的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败了,枯叶落了一地,几个宫人正在弯腰打扫,一阵凉风吹来,卷着落叶,小宫女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荷塘一片萧条,枯黄的莲花荷叶死气沉沉地飘在上头,太监们架了一个大大的风车,风车上挂着木桶,只要转动风车,木桶就会舀起池水,根本不需要人力去提,原来还可以这样,初七暗暗感叹。
正当他失神时,怀里一重,初七回过神来发现李轩将自己的外袍披到了他的身上,“起风了,别着凉。”
“别呀...”这么多宫人看着,你将外袍脱给一个太监,惹人非议,初七明知这些道理,却不想说,他喜欢被李轩宠着。
“别什么别,朕给你,你就赶紧谢恩!”私底下李轩怎样宠他惯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当着旁人的面,李轩还是有些不自然,生怕初七拒绝,连忙强硬地说道。
“好,奴才谢主隆恩。”初七无奈地笑笑。
若是他此时回头定能看到李轩微红的面颊。
纵使是皇宫,深秋之日也是满目萧条,只有几颗冬青树与耐寒的菊花还绽放着一点生机,可在初七眼里,这景色是他见过最美的景,李轩站在他身旁,替他剥着花生,他端着牛ru茶小口地喝着,秋日的凉风吹不透李轩的外袍,他整个人都是暖的。
小宫女端着木盘来收果壳,零嘴吃完,初七拍拍手,拉着李轩的衣袖,“我们去金禧阁吧,秋天山楂熟了,让珑姑姑给我们做冰糖葫芦好不好。”
总归今日不忙,李轩推着轮椅跑了起来。
“啊...再快些,好厉害.......”长风吹气发丝,初七抓着扶手兴奋地大喊。
“抓稳了!”李轩笑着说道。
“哇,娘娘,刚才什么东西跑了过去?好快啊。”淑妃被阿清扶着刚才御花园小道走出,便看到一道残影从眼前闪过,阿清吓了一跳,抓着淑妃的手惊呼。
“我也不知,许是哪位接了急令的侍卫吧,罢了,回吧,本宫累了。”淑妃微微叹了一口气,那身影自己每天要在脑海中刻画几十遍,她怎会不知,但放声大笑,肆意奔跑的李轩,她太陌生了。
路上的宫人纷纷避让,一个个的身影飞速从初七眼里闪过,路过太监所时,初七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脸Yin郁的小泉子正独自站在曾经自己住的房门前死死盯着自己。
那身影同样一闪而过。
初七的心咯噔一下,他还没有跟小泉子说自己不想出宫的事,该如何开口呢?小泉子生气不理自己怎么办呢?
轮椅上的人没了笑声,李轩连忙停下,绕道初七面前,看到初七一脸失神,蹲下身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初七的额头,“北风吹得难受还是吓着了?不舒服吗?”
他的关心不疑有假,初七握了握李轩的手摇了摇头。
李轩一下子回想起刚才太监所,小泉子站在那门前。
“你手都凉了,我们慢些走。”李轩将初七一双手握在手里,搓了搓,那双冰凉的小手回温后李轩才将把双手放进厚厚的外衣里。
李轩抵着头,半蹲在自己面前,长长的睫毛在那张俊颜上洒下一片Yin影,初七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觉得这样的李轩很好。
自己只能对小泉子失约了,得寻个机会告诉小泉子一声,若自己帮他出宫,他应该不会很气自己吧。
李轩站起身,推着轮椅没有再说一句话,各怀心事的两人就这么走到了金禧阁。
凌嬷嬷见两人回来很是欣喜,连忙将开门让两人进来,初七很久没回来了,尺素的菜园子结满了果实,压得枝丫抬不起头来,若是自己没伤,尺素定然要捉自己去做农活的。
两人进了院子方才发现院里还坐了两人。
“见过皇上,公公。”宣颢和柳天翊见他们前来,立即起身行礼。
那二人正是给金禧阁一行人送请柬的宣颢和柳天翊,他们的婚礼如期举行,两人最近几日忙不不可开交。
柳天翊自小与尺素相视,幼年时曾与三位皇子一起读书,经常被尺素接到宫里照顾,而宣颢年少时,每年跟着李轩回宫,也是由尺素照顾,所以他们二人大婚,自然要邀请尺素。
他们几分说话,初七插不上嘴,扑到珑姑姑怀里撒泼打滚地要吃糖葫芦,山楂在树上还没摘呢,凌嬷嬷抄起木棍去树下敲山楂。
等吃的空闲里,初七顺便往肚里填了俩金灿灿的大柿子。
李轩看着坐在墙边吃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