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嫔站在堂前,满面愁云,她身为妃嫔,私自出宫乃是大罪,难道父亲从未为自己考虑过吗?
“父亲,娴儿真的不知道,娴儿好些日子没见到皇上了。”娴嫔快急哭了,眼看着宫门落锁的时辰快到了。
“娘娘莫怕,你可知皇上最近去过什么地方吗?”林方正轻声问道。
“我听敬事房太监说,皇上前几日去了莺贵人宫里。”娴嫔说道,“父亲,娴儿不知您在谋划些什么,但娴儿入了皇宫,便是皇上的人,您若要伤她,娴儿第一个不准......”
“够了,执迷不悟,皇上他不受紫微星庇佑,你没听见民间传言吗?”乔思贤怒吼道。
“传言娴儿自然听到了,先前娴儿对您说了皇上因为初七病倒的事,第二天整个京都便传遍了,皇上不受紫微星庇佑,难道也是您散布出去的流言?”娴嫔将困扰在心中许久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不是传言,这是事实!”乔思贤吼道。
“好了,乔大人娴嫔娘娘莫要动怒。”孔承泽说道,“娘娘,乔大人所言不虚,您既已知道此事,那便不方便再送您回宫,您先在府里住下,待乔大人将正统之人送上皇位,再做打算。”
“什么?”娴嫔瞪大眼睛。
“来人,送小姐回房。”乔思贤扶着额头说道。
“父亲,父亲,您究竟什么意思。”娴嫔被几个丫鬟婆子带了下去。
“我们计划该提前了。”乔思贤说道,“此时民心动荡,皇上gui缩宫中,此时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
孔承泽思忖片刻,“我们这段时间吞噬了林方正不少产业,他早已发觉并对我们开始反击。”
“别管钱了,将李轩拉下皇位,一整个国库都在我们手里,到时候,我们直接诛了林方正九族,林家的产业,不都是我们的。”
孔承泽嗤笑一声,“乔大人可真是睚眦必报啊。”
“明日一早,神武门前,迎接新帝。”乔思贤眯着眼睛说道。
☆、谋逆
一场秋雨给这空旷的皇宫添了几丝凄凉,天还未亮,李轩便从养心殿踏了出来,赵元禄提着一盏宫灯走在李轩身后。
“主子,天凉,添件衣服吧。”赵元禄说道。
李轩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朝服,只身伫立在微凉的细雨中,李轩没有说话,缓缓抬起右手,手指微微勾了勾,做出一个跟上的手势,瞬间李轩四面八方溅起水花,片刻间他身后便出现了上百名青衣影卫,为首的那人一袭黑衣,正是宣颢。
“随朕斩杀叛贼。”李轩的声音伴随着沙沙的细雨,空灵悠扬,仿佛是从远古而来的天神。
影卫单膝跪地,溅起一地水花。
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李轩大步向神武门走去。
神武门前举起京城百姓,神武门上站着文武百官,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年轻人被乔思贤和孔承泽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他们身后是乔思贤手下的百官以及黎民百姓,对面站着的是以梁靖忠为首的文武百官,他们的身后的皇宫禁军,中间是一座神坛,柳天翊站在神坛前,身后站着几个乔府私兵。
“乔思贤,你这是谋反,孔承泽,你枉读圣贤书!”梁靖忠指着两人大骂。
“枉读圣贤书的是你,你拥护昏君,不辨是非,李轩小儿鸠占鹊巢,如今昏聩至极,我寻得紫微星庇佑之人,自然要拥护新帝登基,我这是顺应天命,为的是黎民百姓。”孔承泽振臂大呼。
“你......”梁太傅看了一眼垂首立在神坛前的柳天翊,再看城楼下的人群。
百姓听了孔承泽的这番话,躁动起来。
“怪不得今年天气反常啊,原来真是天降灾祸。”
“皇上罢朝多日,果然不受紫微星庇佑都会成为昏君。”
“皇上暴虐,今年开春前不是还在这里亲自杀人了吗?”
孔承泽听了城楼下百姓的话,对梁太傅挑了挑眉。
“今年气候反常是皇上及时颁布抗旱的圣旨,今年大寒除了郦州,其他地方几乎没有冻死人,而郦州冻死人也是因为郦州州府贪污,皇上在神武门杀的是草菅人命的贪官,皇上罢朝也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梁靖忠站在城楼上对楼下的百姓喊道。
可没有人理会他。
“你看,这边是人心,你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他们已经认定李轩不是天选之人,李轩在位只会给他们带来灾祸。”孔承泽笑道。
“李轩退位,拥护新主。”乔思贤开口喊道。
“李轩退位,拥护新主。”楼下百姓喊道。
“禁卫军,你们究竟是皇上的禁卫军还是李轩的私兵。”孔承泽厉声道。
站在梁太傅身后的禁军动摇了。“还请柳监正现场推演,紫微星究竟庇护何人?”禁军首领说道。
柳天翊紧闭双目,仿佛入定一般。
百姓呼声愈来愈高,局势一度难以控制。
“哟,人都齐了。”李轩一步步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