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下跪见李轩问道了浓重的酒味,“当值日饮酒,自己去领罚。”李轩冷声道。
“皇上既然心心念之,为何还要......”长福接着酒意壮着胆子说道。
“小小奴才也敢管朕的事。”李轩低声怒喝道。
“奴才不敢。”长福俯下身,不敢抬头。
李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太监所。
许久长福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初七紧闭的房门心头五味杂陈。
“长福公公,昨夜有野猫叫你听到了吗?”院子另一头房门被撞开,几个半大孩子跑出来缠着长福说道,“叫了一夜,吵得人睡不着,初七醒了吗?初七有没有听到,好像从你这边传来的。”
长福跟着看向初七房门。
初七窗户被人从里头打开,初七懒洋洋地靠在床边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自然听到了,猫儿怀春,折腾了一夜呢。”
孩子不懂何谓妖媚,只觉得今晨的初七更好看了。
长福红透了脸,初七那妖媚的脸上写满了餍足。
☆、小树林
李轩将初七画的图纸拿给农官,交代一番后,农官便领命退下了,梁太傅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皇上,这图纸是提出试验田之人所画吗?”
李轩点了点头。
“这究竟是何人,老臣看着那图纸下笔杂乱无章,像是出自不通笔墨之人,可这等妙计,又不像是胸无点墨之人能想得出来的。”梁太傅说道。
李轩不由地回忆起昨夜自己一时兴起,强迫初七俯在桌子前作画的场景。
“皇上?皇上?”梁太傅见李轩走神了,开口提醒道。
心猿意马的李轩被梁太傅唤回思绪,看着梁太傅那张布满褶皱的脸,顿时回了神,“是个身份卑微的奴。”
“皇上,您何时也对身份有了如此高的成见了,此人若有如此才能,那边让他脱了奴籍,入朝为官。”梁太傅说道。
入朝为官?让他跟这群老东西一样每天在自己耳边叨叨叨,李轩想想就烦,不过若是初七,每日跟着自己,红着一张小脸对自己说这说那的,好似也不错。
“罢了罢了,他的身份不可为官,等作物长出来再说,朕不会亏待他的,老师莫要多问了,选秀的事如何了?”李轩说道。
“户部已起了章程,下月各州秀女便会入宫。”梁太傅笑道。
“如此甚好,不过北方战事吃紧,十二州各选一名秀女即可,不可太过兴师动众。”李轩说道。十二人入宫,够淑妃那些人忙一阵子了。
“皇上,您大可不必如此,你如今未有子嗣,应早日充盈后宫,诞下皇子。”梁太傅说道。
诞下皇子,李轩又想起初七那张大汗淋漓的脸,初七若是女子,自己这般宠幸,他都该显怀了吧。
李轩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初七挺着圆溜溜肚子,扶着腰,又羞又怒地埋怨自己让他那般辛苦。
“皇上?皇上?”梁太傅疑惑道。
这皇上怎么一会儿走神一会傻笑。
“嗯?老师,你方才说什么?”李轩看着太傅,嘴角的笑意还未收回。
“没...没事。”梁太傅说道,“皇上,老臣另有一事需要向您禀告。”
“您说。”
“老臣辅佐皇上五年,如今皇上已能独挡一面,老臣年岁已大,实在有些力不从心,老臣想告老还乡了,还请皇上恩准。”梁太傅跪在地上深深叩首道。
李轩连忙起身将梁太傅扶起,“老师快快请起,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不是学生哪里伤到了老师的心。”
梁太傅看着一脸紧张的李轩,心道,你哪是伤了我的心,你是想要我这条老命啊。
“老师...您究竟为何。”李轩一脸自责地看着梁太傅。
梁太傅又不能将李轩杀了乔思贤私生子震慑自己的事拿到台面上说,“我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前些日子病的那一场,真的让老臣觉得自己老了啊。”
“老师为国事Cao劳,呕心沥血,朕十分感动,可老师,现在朝堂需要你,乔相为了扳倒朕,不惜伤害无辜百姓性命,老师若走了,朕当真是孤立无援啊。”李轩痛心道。
李轩此番话梁太傅早已意识到了,于是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皇上看中老臣老臣惶恐,可老臣实在没有余力再担任中枢院之首一职,皇上,老臣将这权交还于您。”
“这......老师,当日朕成立中枢院便是为了让着朝堂不会成为皇帝的一言堂,您这....”李轩为难地握着令牌。
“皇上,您这五年决策甚少有失误,您的品行如何,老臣知道,我老了,脑子跟不上了,这朝堂早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梁太傅摇头道,“皇上放心,老臣将这令牌交还于您,老臣依旧继续留在朝堂上,直到拔出世家。”
“学生定不负老师厚望。”李轩道。
中枢院是李轩刚刚继位时成立,他挑选了一批肱股之臣为中枢院成员,政务由中枢院成举票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