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暹点头,中肯地说了一句:“不错。”
他不是赞同苏鹤的话,而是对苏鹤的共情能力表示赞许。
苏鹤沉浸在沐阳的经历里没听出来,苦恼地说:“好难啊哥。”
剧本都是对话的形式看着简单,不过就是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可真的拍起来必须得把角色的性格状态摸透才能很好地演角色而不是演自己。
现在他摸索出了沐阳的心理,可是又该怎么演出那种状态呢?
苏鹤叹了口气,难搞。
季洛暹不露痕迹的闪过一丝笑意,端着孤傲的架子淡漠地说:“你以为拍戏这么简单?形体、台词、声乐、表演缺一不可,现在的圈子是个明星都能拍戏了。可真正认真演戏的又有多少?”
苏鹤心虚地问:“哥,你在含沙射影我吗?”
“说你我还需要含沙射影?”季洛暹讥诮道。
苏鹤知道他不喜欢娱乐圈现在乌烟瘴气的风气,安抚道:“哥,你放心。我一定认真演戏,绝对不会耍大牌什么的,不会的一定来找你请教,一定好好刻苦学习。”
季洛暹冷嘲,“说的你已经被确定饰演沐阳似的,谁给你的自信了?”
“你呀。”苏鹤躺在季洛暹的腿上,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水盈盈的,“有你给我开小课,我一定甩别人几条街。”
季洛暹不想和他废话,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过了,“回你自己房子,我要睡觉了。”
“才一点,睡什么觉啊。”苏鹤不想走,“哥,你说说严Yin郎呗,你对角色的理解肯定比我深。”
苏鹤缠着季洛暹聊剧本,凌晨一点对于他们这种长期时差混乱的人确实并不算太晚,季洛暹对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事关工作也懒得再去计较。
“严Yin郎患过自闭症,他心里是从来不觉得自己已经好了的,原著里也提到过……”
季洛暹讲的仔细,把自己所理解到的一些东西毫无保留的说着。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透,偌大的落地窗隔绝了无边的黑暗和寒冷,屋内这一方小天地安静舒适,好似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二人,安谧宁静。
“沐阳对严Yin郎的改变很大,教会他勇敢坚强,学会爱人。”季洛暹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
见腿上的人毫无动静,把苏鹤盖在脸上的剧本拿开,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季洛暹额角青筋跳了跳,很想把人扔出去任他自生自灭。
求着一起聊剧本的是他,现在自己在这说了老半天睡着的也是他。
就这样还想拍戏?
季洛暹瞪了苏鹤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动作轻柔的把人抱回卧室,手掌贴着苏鹤的腰上轻轻按.摩。
白天的时候把人欺负狠了,他知道。
季洛暹一看到苏鹤被自己欺负哭,心里的占有欲和凌虐欲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Yin暗的一面就是想狠狠地欺负苏鹤,把人彻底占为己有让他再也不能被别人觊觎。
“嗯……”苏鹤在睡梦中感觉酸软的腰部得到了放松,舒服嘤咛一声。
季洛暹眸子深邃,宛如黑潭般深不见底一直盯着苏鹤安静的睡颜。
按.摩了十多分钟后季洛暹收回手,帮他把被子盖好关灯离去。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一直熟睡的苏鹤睁开了眼,眼中神色清明根本没有丝毫困顿。
苏鹤把头埋在被子里贪婪的深吸一口气,澄澈的双眸里是得逞的笑意。
☆、【夜聊】
苏鹤在家里休养了两天后就也开始忙起来,带伤继续录还未结束的综艺。
《偶像争7》的刚录到一半,苏鹤坐着轮椅到达现场时那群青春洋溢的平均年龄20岁的大男孩们纷纷送上关怀。
苏鹤笑着一一回答,感谢他们的关心。
之前他受伤缺席了一些录制,正好马上又要碰上公演舞台,苏鹤在节目的宿舍里住了下来,补上之前缺席的时间,也和学员们更加亲密的互动,后期方便出一些花絮彩蛋。
苏鹤大不了他们几岁,休息时也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上课时又能拿出身为导师的威严,严格的审视着他们的走位和动作整齐度。
一天天下来苏鹤累的不行,不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Jing神。
这群男孩都太浮躁了,再优秀的人也需要经过时间历练。
他们没有怎么吃过苦,好些才当了一年多的练习生根本没有吃透舞台上的基本东西,就被公司强推着往前走。
很多东西甚至需要现教,他没受伤还好说,受了伤的脚没法用力不能亲身演示,言语没有肢体更直观,学员们的进步不是很大,这一天搞得苏鹤心里很是窝火,但又不能太过表现出来。
他们自知没有达到苏鹤心里的要求,也看得出来苏导师脸色不太好,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拼命练习。
晚餐时间得到了片刻的休息,趁着大家吃饭的时间苏鹤也回到房间休息,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看着受伤的脚语气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