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疼的额间一层冷汗,观察着伤势平静的摇摇头,“用不着去,就是普通扭伤而已。麻烦你们拿一些冰袋给我,先冷敷一会儿再看情况。”
“不行啊苏哥。”弦子红着眼焦急地说,“你这这么严重,咱们去医院拍个片吧,大家都好放心。”
“是啊是啊。”旁边的负责人附和道。
医护人员也较为凝重地说:“我也建议你去医院看看,得先确定骨头没事。”
苏鹤说:“真没事,我确定骨头没事。伤了骨头不会是这种状态,放心吧。”
“可是……”弦子还想继续劝。
“弦子。”苏鹤疼的有几分脱力,无奈地说,“真的没事,相信我。而且我现在真的很疼,能不能帮我找些冰袋,可以帮我止疼。”
见他如此坚持,他们也不好再勉强,既然不去医院那就得先做好处理。众人立马出去找冰袋,弦子站在他身旁哭丧着脸,“苏哥,真的没事?确定不用去医院?”
“真没事。”苏鹤打趣道,“作为经纪人是不是应该多信任一点自己的艺人?”
“人家担心你嘛。”弦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渍。
苏鹤说:“咱们酒店附近有几个小超市,你也去看看,帮我多找点冰袋。再买点云南白药喷雾或者扭伤的药膏之类的。”
“行。那你就待着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她一走苏鹤彻底脱力,强装的冷静彻底破功,痛苦之色显现。他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已经把贴身的T恤打shi了,脚传来的密集的钝痛令他面色发白,连带着整条腿都有一种麻木的错觉。
久病自成医,因为跳舞的原因他这些年受的伤不少,各种扭伤、摔伤、骨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比这更重的伤都受过。
脚上看着吓人,但对于苏鹤来说是很熟悉的扭伤,用冰敷喷药养着就行,实在不用大动干戈的去医院。
苏鹤一边忍着疼,一边想着明日的节目。
他这样舞也不是完全不能跳,毕竟以前带伤表演的次数不少,只是这样一来全部舞蹈又得重新编排一下了。
苏鹤在脑子里把舞蹈过了一遍,又重新试着把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减去。他想的很入迷,有人推门而入之时把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紧绷身体,将痛苦之色隐去,平静且受惊的看向门口,对上了季洛暹Yin鹜的目光。
看清来人后苏鹤放松了身体,俊眉微蹙,神情委屈又可怜,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痛苦地叫了一声:“哥……”
季洛暹关上门,目光落在苏鹤有些恐怖的脚腕上,冰冷的视线仿佛要将血rou剜去般锋利。神色晦暗不明,面容冷峻Yin沉,居高临下地看着苏鹤,压迫感无形的蔓延开来。
苏鹤害怕的垂下眸子,无措的摩挲着指尖,一味的装可怜,“哥……我疼……”
“你还知道疼?”季洛暹声线冷硬,极力忍住怒意,“疼为什么不去医院?你搁这装什么装?”
“我没装。”苏鹤瘪瘪嘴,知道他识破了而自己,虚弱地说,“这就是扭伤,没有多严重……”
季洛暹浑身戾气,“什么叫不严重?肿成这样给我说不严重?去医院,马上给我去!”
他彩排刚结束就听到工作人员都慌慌张张的样子,议论着该不该强行叫救护车。起先以为是别的什么人,乍一听是苏鹤,还说什么脚快废了都不去医院,立刻让季洛暹火冒三丈。
小时候就是这副什么都不愿麻烦别人的样子,现在还是这副臭德行。
他以为自己是铁人?韩国那套谦卑恭顺还拿回国用?受这么重的伤还卖什么美强惨人设?
“我错了。”苏鹤老老老实实的认错,小心翼翼的拉着季洛暹的指尖,“哥,你别气。我真的好痛,我也不想看到你生气,听你的话就是了。”
季洛暹无情的抽回手指,冷冷地问:“去不去医院?”
“去。”苏鹤乖巧的应声。
目的达到后季洛暹的气焰明显消了下去,不再多的逗留转身就要离开,“自己给你经纪人打电话。”
“哥!”
苏鹤见他要走,一时着急想起身想拉住他,忘了脚上的伤,刚迈出一步剧痛就让他腿软倒下。
季洛暹听见身后的动静,心下一惊,在他摔倒前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怒问:“你做什么!”
都伤成这样还不消停!
苏鹤一怔,久违的温暖、久违的气息、久违的怀抱。
曾经种种过往发疯似的涌了上来,那些被他强制压在心底的思想和爱意如野草生长般瞬间淹没了他的神志。
苏鹤立刻红了眼眶,难以自控的圈上季洛暹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膛贪婪的吸取令自己思念了八年的气息,哽咽的一声声低语呢喃:“哥……哥……哥哥……”
季洛暹察觉到怀里人的轻微颤动的肩膀,苏鹤滚落的泪水打shi了他的衣服,微凉的水渍却如同滚烫的岩浆一般灼近他的心脏。
苏鹤叫他哥哥的声音和以前一样软糯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