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偶像共进退:苏哥,刚刚话还没说完呢?】
苏鹤眼神微暗,看了一眼季洛暹棱角分明完美无瑕的侧颜,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
【小时候季哥的父母收养了我,我和他一起长大。他是我哥哥,也是我前男友。当年我辜负了他,我回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追回他,能够和他并肩、与他携手。】
“我艹。”
头等舱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弦子这一声下意识的惊呼让所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坐在她旁边的晓晓提醒道:“我们也是艺人的经纪人,代表他们的形象,你注意点。”
弦子捂着嘴忙不迭的点头。
她也没想到这么劲爆的事苏鹤竟然就这样云淡风轻的告诉她了……
晓晓问:“你问出来没?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没有。”弦子镇定自若,演技Jing湛的能直接去拍戏,露出十分八卦的样子问,“你呢?你们家哪位怎么说?”
“也没有。”晓晓很郁闷,“看他俩那状态肯定认识,关系还不浅。双方都否认肯定有问题……”
弦子没有接话,默默挺直了背脊,心里生出一种优越感。
飞机升上天空,正当落日黄昏,刺眼的橙黄照进机场晃得人睁不开眼纷纷把遮阳板关上,唯独苏鹤没有。
季洛暹扬起胳膊挡住光芒,低声呵斥:“你想眼瞎?还不关。”
大片的卷云被夕阳染的橘红绚丽,苏鹤喃喃说:“哥……”
季洛暹微怔,有片刻失神。
苏鹤扭头注视着季洛暹的眼睛,笑的灿烂,眼睛里噙着淡淡的水光,耀眼的夕阳将他的脸部衬的更加柔和,“能和你坐飞机……我真的很开心,真的……特别开心。”
就像回到了以前一样…
当年他走的时候就是这样浓烈的夕阳,那时刺的他双目生疼却再也流不出任何泪水,一个人形单只影的远赴韩国,逃离了让他幸福安稳了十二年的家以及……疼他爱他的哥哥。
在这八年里他坐了无数次的飞机,也看过无数次的晚霞,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
八年的时光太苦,苦的他仅仅能与季洛暹同行就无比幸福。
苏鹤既可怜又脆弱的模样让季洛暹的心脏隐隐作痛,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令人呼吸不畅。他解开了领口缓解窒息感,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我说过了,季家一脉单传。”
苏鹤笑的苦涩,扬手将遮阳板放下,机舱又恢复了最初的幽暗。
是啊,季家一脉单传,他又算哪门子的弟弟?
二人之间气氛压抑沉寂,季洛暹心烦意乱拿起一本杂志翻阅,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肩膀一沉,苏鹤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已然熟睡的模样。
季洛暹想把人推开,可眼前闪过他憔悴疲倦的样子顿时又犹豫了。
苏鹤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颈子,如同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干净清爽的洗发水味道在鼻尖萦绕。
季洛暹心里的怒气不减反增,把头扭向一边努力抑制自己想把人推开的冲动。
他气苏鹤,更气自己。
他知道自己又心软了,每次苏鹤在他面前哭一哭、掉几滴眼泪,他就没有办法再对他狠心。
可是他又无法放下怨气去原谅苏鹤。
八年,整整2920天,凭什么苏鹤回来喊一喊哥,装一装可怜他就要放下过去的一切和他重新开始?
那他当年的固执算什么?这些年的心痛又算什么?是几句好话就能填补的?
季洛暹长叹一口气,到底还是没有把人推开,叫来空姐要了一张毛毯给他盖好。
苏鹤浓密的眼睫微颤,指尖不露痕迹的轻轻蜷缩了一下,就连嘴角也小弧度的上扬。
☆、【彩排】
飞机落地,苏鹤在睡梦中猛地感觉到脑袋失重,一直枕在他头下的着力点消失,连带着身边的热度都一空。
他揉了揉眼睛,动了动僵硬的颈肩,睡得迷迷糊糊反应慢了些,看着别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才明白已经到了。
弦子从后面走过来催促:“苏哥,还没睡醒呢?赶紧,晓晓姐他们都下飞机了。”
苏鹤起身离开,戴好帽子口罩,打了个哈欠,“急什么?”
弦子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如果快点儿还能和季洛暹一块儿走。”
“什么意思?”
“我和晓晓的座位是挨着的,我问过了,季洛暹和咱们是一个酒店。”弦子幸灾乐祸地说。
苏鹤不解,“所以呢?”
参加这种活动酒店一样不是正常的吗?又不是私程。
“你傻呀!”弦子恨铁不成钢,“咱们可以用没准备好车为由蹭他们的一起去酒店啊。”
“这不好吧?”
艺人每去一个地方的车辆安排都是提早准备好的,哪里会有这种拙劣的借口?
苏鹤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