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淙点了一根烟,然后道:“把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留着,再把百分之三十的卖出去,折现给白锦一。”
律师看着这些条款,有些愣神,这些要是换成钱都能把大半个申城买下来了,可就全给了这个只有二十三岁的男人?
“要添加条款吗?”
张祖淙想了想,站了起来道:“没有。”
交代完张祖淙伸了个懒腰,这样也好,至于飓风他们就各凭本事,谁爱打理谁打理,他累了。
不想管那么多。
但是交代只是交代了下去,一时间却没有把文件交上来,毕竟数额不小,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离他出院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张祖淙并不好受,医生说的几个状况中他除了咯血都开始出现。
呕吐出现在饭前饭后,高烧的情况没有,就是一直低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生病了之后张祖淙整个人就有些懒,什么都懒,除了想白锦一这件事不曾懒过半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早上他见了血。
毫无预兆,就是在刷牙的时候感觉喉一阵腥味,吐了一口泡沫被也都染成了红色。
张祖淙的手颤了一下,他啪的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往嘴里送,重复几次将血腥味冲掉之后就一直撑在洗脸台上没有动作。
只是眼睛一点一点的变红,他不知道吐血是到了哪一个地步,是不是寿命又缩减了。
反正见血了总是不吉利的。
一整个早上,他哪里都没有去,就一直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反反复复的停在白锦一曾经的房间门前顿了几次。
却始终没有推门进去。
这一扇门就像他想见白锦一的一个封印一般,他要是去破了这个封印他就又会忍不住去找白锦一。
又会......不小心伤害他。
就在张祖淙各种煎熬的时候他接到林助理的电话说是白锦一在飓风等他。
还没等林助理解释白锦一为什么会去飓风,张祖淙就冲了出去。
张祖淙没想到白锦一会主动找来,那天送白锦一回去后他只想过自己会忍不住去见白锦一,却从来没想过白锦一会来找自己。
他为什么还会来?
是不是......菩萨大发慈悲让他原谅了自己?
张祖淙的车身开得飞快,心里做了几遍美梦,因为生病显得有些Yin翳的眉眼都一扫而空。
到飓风的时候遇到总经理,经理看着张祖淙脸上的笑意,觉得格外的稀奇,便开了个玩笑道:“张总这是怎么了?”
张祖淙看了一眼电梯里的镜子,发现他的嘴角快裂到了嘴角,忍不住伸手抚了一下,怎么都抚不下来后就道:“好事儿!”
他头一次感觉到这个电梯十分的漫长,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张祖淙一出电梯林助理就在电梯口等着了:“白少爷呢?”
林助理看着兴奋的张祖淙在想想办公室里的白锦一,总觉得他们家张总绝对是高兴得太早了。
张祖淙等不到林助理说话,就大步走进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白锦一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张祖淙的呼吸和心跳都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抑制不住的兴奋,道:“你回来了。”
白锦一听到张祖淙的声音,视线才缓缓从桌子上放大他在博南大学时的古老证件照移开。
他站了起来,看着张祖淙笑得明朗的眉眼,有些愣神。
张祖淙这是什么意思?得逞之后的嚣张和嘲讽?
白锦一不禁有些窝火,Yin冷冷的道:“你不是说你不会对沈家怎么样么?”
张祖淙还沉浸在喜悦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靠了过去,道:“什么?”
“你还给我装!”白锦一看着张祖淙的笑脸就忍不住晈牙切齿,怎么有人能这么混账!
“沈意城被拘留了,是你做的么?”
今天早上一大批警察和国家文物局的人突然闯进沈家,说沈意城调换了之前他们送来的修复的一件南北朝罕见的青瓷龙形印章。
还没等他们了解前因后果,人就被强行带走了。
仓岚一直哭,沈九洲也被吓得一句话都不说了。
白锦一费了一些力气才知道沈意城这是被人陷害了,但是没查到是谁做的。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祖淙。
张祖淙听完这些话眉眼逐渐放了下来,说不失落是假的。
他双手环抱了起来,靠在门板上,木讷的看着白锦一道:“你来不是想我而是为这个无聊的问题?”
白锦一僵了一下,表情有些难看,显然也想起那天张祖淙的话。
听到张祖淙用无聊来形容,怒火中烧,他急得上火,这个人纵火的人却神清气闲的胡扯八扯。
白锦一忍不住加重了语气,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