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九洲却像看不懂脸色一般,白锦一走哪他跟哪。
直到他被拦在楼梯口,他才不甘心道:“白锦一,你上次放我鸽子!”
白锦一嘴角抽了抽,把孩子给服务员带上二楼,道:“我可没让你等我。”
沈九洲一哽,看着白锦一的脸色逐渐变红了起来,过了一会自暴自弃道:“那不管,我等了你半个月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白锦一挑起了眉头没说话。
沈九洲被他盯得浑身尴尬,脑袋上的狗耳朵逐渐耷拉了下来,有些委屈道:“看我那么诚心,跟我吃个饭?”
白锦一看他这个模样,突然想到一只又大又傻的阿拉斯加,嘴角勾了勾:“我要拒绝呢?”
沈九洲嘴角勾了起来,见保镖不注意,破开他们然后冲进去抓着白锦一的手把他拉出来,笑嘻嘻的道:“不许拒绝。”
白锦一惯性扑进沈九洲的怀里,有一个淡淡的烟味和洗衣粉的味道。
白锦一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沈九洲这样的人,不应该穿一件丢一件的么?
居然还会洗衣服。
不过他没多想,腿一抬起来刚想给他一个屈膝踢,然而沈九洲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一样,把他往墙上压,腿也压的严严实实的。
白锦一脸色一黑,他是觉得沈九洲毛茸茸的生命力让他很有意思,但是不代表他能允许沈九洲这么做。
还没等他阿斥,沈九洲就被人从身后拨着衣领大力的扒拉开,对方力度很猛,他的大腿撞道桌角上,一阵刺痛。
没站稳,直接倒了下去。
他龇牙咧嘴的站起来想看清楚是谁那么过分时,定睛一看便见到张祖淙西装笔挺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怒自威。
沈九洲不服气,瞪着张祖淙。
然而一个二十岁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雏鸟和一个三十五岁早就修炼成Jing的男人比起来,张祖淙不管是气质上还是力量上都完全碾压了沈九洲。
张祖淙看着沈九洲年轻且阳光的面孔,心底不知为什么真正升起了危机感。
这半个月,张祖淙才真正经历了什么叫大起大落,大悲大喜。
这半个月里每天晚上他整夜整夜睡不着,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全都是白锦一在他耳边控诉的话。
他被那些真相折磨得生不如死,每想起过去的一些细节他就后悔得恨不得去撞墙。
可就算这样,他都不想放弃白锦一。
看着沈九洲,张祖淙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但是很快就被他掩藏住。
张祖淙把视线落回环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一脸冷漠的白锦一,眼神暗了一下,然后上前拉起白锦一的手,道:“我找了一家不错的日料,一起去吃么?”
说完不容分说把白锦一拉出了一重,以前他们之间力量就悬殊,现在白锦一又大病一场,根本挣不脱他手腕上的大手。
只能任由张祖淙拉到了停车场。
白锦一拧着眉,他是不是该训练了?
他被张祖淙塞进副驾驶,然后怀里又被强硬的塞了一大把红艳艳的玫瑰。
怀里的红玫瑰很大一把,足有百来朵左右,每一朵都娇娇欲泣。
白锦一不禁想起来之前张祖淙的那一把黄玫瑰。
一时间白锦一有些愣神,张祖淙轻咳了一声,他直到几天前才知道黄玫瑰的花语,怪不得那时候白锦一张口闭口就是说自己不喜欢他了。
知道真相的时候张祖淙简直恨不得把副总给宰了。
张祖淙从来没追过人,送花吃饭这些都是从林助理和网上挖来的。
主要是他不敢又自作主张,怕像四年前那个黄玫瑰乌龙事件。
“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电影,最近上了一部电影很不错。”张祖淙叨叨絮絮的说道。
这些话把白锦一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冷下脸,按下窗子,把玫瑰花一把丢了出去。
张祖淙猛的转过头看白锦一,抿了抿唇,道:“不喜欢下次我不送玫瑰,你喜欢什么花?”
白锦一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张祖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半个月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还要我复述一遍吗?”
张祖淙不轻不重的踩了一下刹车,车身颠颇了一下,很快恢复平稳,他忽略白锦一的话,继续道:“如果你不喜欢看电影我们可以去玩儿别的,只要你喜欢。”
白锦一的眼底燃气一丝怒火,张祖淙这算什么意思?
明明自己都说了不愿意再有来往,他们之间就算没有老爷子没有白临,就已经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张祖淙这是软硬不吃,晈了晈牙:“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你一定要让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彻底毁灭,真的让我讨厌你么?”
“在我生命里肆意妄为的穿梭了十几年,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是不是把你淙叔叔当成了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那么好糊弄?”张祖淙的胸口被拧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