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朝朝,别哭了,我们先回去吧。”
南弈承扶着谢朝歌,走出了那座不见天日的牢狱。
第78章 大婚
谢朝歌再次住进了南藩王府,王府比那昏暗的牢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况且这里还有众多的奴仆伺候着。南弈承没有纳过王妃,府上更是连一个小妾都没有。
每日南弈承除了出去上朝,就是在府中陪着谢朝歌。
谢朝歌身体的外伤在医治之下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他的体质本就不会留疤,就连疤痕都好的快一些。只不过体内的旧疴陈疾,不知还有没有可能会好了。
在王府的日子平心而论,要比在宫中自在许多。
南弈承不是萧烬,他从来不会强迫谢朝歌。
谢朝歌每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他往往是什么没有Jing力做其他事情的,除了躺在床榻上休息,就是坐在窗子旁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发呆。
自从出了牢狱之后,一直都是好天气,没有再刮过风下过雪了。
很快,便到了谢渊和谢云慕要被行刑的日子。
凌迟处死之前,重犯还要被押在牢车里游街,受百姓的审视和睡骂。
谢朝歌在这一天想要出府去外面看看,南弈承却是第一次拦住了他。
“朝朝,我们今天就先不出去了,好不好?呆在王府里休息吧,明天我再带你出去走走,你想去哪便去哪。”
谢朝歌摇摇头,比划着手势道:弈承哥哥,我只想今天出去,我......我没事的......我就远远的看着......就
行了......我看他们一眼就行了......
这一眼,应该就是最后一眼了。
南弈承是怕谢朝歌到时候会承受不住,身体情况再更加恶化。
但是谢朝歌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恳求和伤心难过,他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他怎么能如此狠心,连这种请求都不答应呢?
若是真的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怕是朝朝才会真的伤心欲绝吧。
“好......”南弈承握了握谢朝歌冰冷的手,“弈承哥哥陪你一起去。”
马车从王府门口离开,向着牢车会途径的路口驶去。
谢朝歌坐在马车内,一直坐立难安。
不远处有牢车驶过来了,道路两边渐渐的围聚起了不少的百姓。
那最前面的牢车上锁着的就是谢渊,他的头发蓬乱的已经遮住了大半张脸,整个人邋遢落魄的不成人形,身上也满是肮脏的血污,哪还有曾经那个雷厉风行的相国大人的样子。
紧跟在后面的一辆牢车上就是谢云慕,他的情况比起谢渊来也好不到哪去,满身的伤痕,那双清冷孤傲的眼眸依旧没有被蒙尘,若隐若现的藏在凌乱的发丝后。
后面还有好几辆牢车,锁着的都是谢渊的同党。
四周的百姓一开始还只是小声的窃窃私语,没一会,声音就渐渐的大了起来,还有脏臭的污水和烂菜叶子往牢车上丟。
马车上的谢朝歌在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之后,却是身子变得僵直了,又不敢掀开帘子往外看了。
南弈承扶住他的肩膀,关切的询问道,“朝朝,还好吗?”
谢朝歌肩膀抖得厉害,抬起头来,眼尾早已红了,眼眶里满是隐忍的泪水。
“朝朝,要不,我们就回去吧,好吗?”南弈承心疼的说道,“我们不看了,好不好?以后......还有弈承哥
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朝歌缓了缓,摇摇头,慢慢的伸出手去,自己把帘子掀开了,往外看过去。
谢渊和谢云慕的牢车已经转过了街角,只能够看到两人的背影了,谢朝歌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能够记起的,是幼时那个对他和娘亲百般疼爱的父亲,还有那个不嫌弃他不会说话,会带着他一起玩的二哥哥......
直到牢车终于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马车的帘子才落下来。
而那拐过了街角的一辆牢车上,一双清冷的眼睛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眼神波动,才又恢复平静的转了回 来。
回去王府的路上,谢朝歌就一直低垂着头,但是单薄的肩膀一直在颤抖着。
南弈承一直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让他自己把难过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回到了王府之后,门口却是停着宫里来的马车。
王府的院子内站着几个宫人,站在最中间的正是苏景。
苏景手里拿着个明黄的卷轴,当着南弈承和谢朝歌的面展开,缓缓道,“南藩王,谢朝歌,皇上有旨,劳烦二位过来接旨。”
南弈承扶着谢朝歌走到了苏景的面前,随后跪了下去。
苏景宣读了圣旨,“......现予南藩王南弈承与谢朝歌二人赐婚,限三日内完婚,钦此。”
苏景把圣旨递了过来,“南藩王,接旨吧,奴才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