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又对着南弈承一连行了好几个礼。
“南藩王,小棉替我家娘娘谢谢您,谢谢您的救命之恩!真的谢谢您了!”
南弈承只道,“若是......朝朝醒来了......你就派人去给我送个信。”
小棉问道,“南藩王,您不进去等着我家娘娘醒来了吗?”
南弈承苦笑一下,握紧了拳头。
“我现在不进去,才是对他好。”
萧烬一踏进内殿中,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道,比起刚刚在宫门处闻到的那股,更令人心惊胆战。
他快步走到床边去,只见躺在床上的人儿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吓人,唇边还沾着些没有干涸的血迹,胸前的衣襟上也全是大片大片的红色。
刚刚在养心殿外听到孟秋桐说的那番话后,萧烬顿时心中一慌,把白宣颜扔在了当场,就赶紧坐着御撵赶到流殇宫来。
太后惩治人的手段残忍,萧烬是知道的。
他心中抱着一丝希望,若是谢朝歌没有站到太后那边,没有屈从太后一派的话,那么太后必定不会轻饶了他。
但是萧烬没想到,太后的不轻饶,竟然是直接赐了他一杯要命的毒酒。
萧烬坐到床边去,轻轻握住了谢朝歌的一只手。
“娇娇......”
可是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反应,眼下乌黑,呼吸薄弱的可怜,真的像是只剩一口气吊着了一般。
萧烬心中焦急万分,苏景去宣太医怎么还没有回来,竟然也是个办事不力的!
“娇娇受委屈了......朕知道,你不愿意跟随太后一派,朕知道了,其实你心中是有朕的,对吗?”
“朕先前一直以为你一定会跟谢家人站在同一阵线,可是现在看来,你并不是那样想的,对不对?”
萧烬一手慢慢抚上谢朝歌的脸颊,柔声说道,“你若是早点告诉朕,早点告诉朕你的心思,朕也不会误会
了你……”
“朕还以为,你回谢家定然是要与谢渊他们密谋什么,朕还以为,你去私见太后,定然是要为太后谋好处,说不定,是要作为太后的眼线留在朕身边......”
床上的谢朝歌喉间忽的发出一声细弱的闷哼,萧烬心中一喜,还以为他是要醒过来了,连忙俯身。
“娇娇,娇娇!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朕......”
谁知谢朝歌并不是要醒来,反而是口中又溢出了几缕猩红的鲜血。
萧烬呼吸都凝住了,连忙伸出手去,指尖将那几丝血迹抚去,连自己的龙袍上被沾染了些许都毫不在意了。
被那扎眼的猩红刺痛,萧烬对着殿外冷暍,“来人!”
小棉急匆匆的从殿门外进来。
萧烬的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急切,“快点去太医院看看,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有人过来!告诉他们,若是再来的迟了,朕就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小棉连连应声,刚要跑出殿门外,却见苏景带着柳晟以及太医院的其他三个太医一同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在殿门外就听到了皇上的暴怒,几人进来之后连忙跪倒在地,“皇上,臣等来迟了!”
“你们也知道来迟了!还不快点滚过来!”
萧烬道,“若是谢妃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们所有人都等着陪葬!”
柳晟从没有见过皇上动这么大的怒气。
刚才赶到流殇宫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宫门口有许多下人正在用水冲洗着地板,而那地板上满是一片一片的血迹,把几个人都吓得不轻。
柳晟赶紧替谢朝歌把脉诊断起来,其他的三个太医也都围了过来一同诊治。
可是谢朝歌的脉象很是微弱,寻摸了好几次,也难以下一个定论。
萧烬就在一旁看着,周身的威压逼迫的几个太医大气都不敢喘。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一个太医敢开口。
萧烬走过来,抬脚便将其中一人踹翻在地,眼睛里微微带着些红血丝。
“为何还没有找出病因?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吃的!不过就是暍了一杯毒酒,怎么就这么难诊断吗?柳晟,你是我北域的第一名医,你来说!”
柳晟连忙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实在是谢妃娘娘的脉象太过奇怪,这毒酒定然也不是寻常的毒,不然臣定然能寻到办法的。还请皇上能再给臣一点时间,臣还要再诊断才是。”
柳晟又抬起谢朝歌的另一只胳膊来把脉,越诊断下去,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皇上,臣可先开一副药让人下去煎了,先来给谢妃娘娘暍上,虽然不可彻底治好毒,但是却可以让谢妃娘娘不再吐血。”
柳晟说道,“并且还需要把谢妃娘娘暍的那毒酒找来,臣才好找出救治方法。”
“让苏景去办。”
苏景恰好从宫殿外进来,“皇上,奴才有事向您禀告。”
“说!”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