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未生来便喜欢男人啊,他爱慕的只是大盛的大将军林啸。
嘭嘭嘭——传来砸门声!
邓乙大力地拍着门:“殷秀!殷秀!”
完了!这是被人发现了!
私通蛮夷,罪无可恕,洗不清了!
怎么办?!
他抱起圆桌上的东西,像无头苍蝇在屋子里打转。
藏哪?藏哪啊!
哦,对……床下!
他抱着这一堆东西一股脑地塞到了床下!
“殷秀,快些开门!”
“来、、来了!”
他又看到床上那一团墨色皮草毯子。
我的老天爷啊!忙得揪住了一角,将毯子扯到地上,连踹带塞,藏进了床下。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对对...匕首..海魁……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海魁,同样扔进了床下。
连靴子都未来得及穿,跑向了门边。
吱__打开了房门。
“邓、、、邓大哥!早啊!”
“你忙什么呢?这一脑门子的汗!”
“啊?没什么,年轻人血热、、血热。”
“快穿好衣服,宫里来人了!有圣旨,侯爷唤你过去。”
“圣旨?给我的?”
“嗯,快些穿衣。”
“好,马上。”
还好没被撞破。
殷秀又转身跑回去,抓起冠帽,披上外袍,穿上靴子,一边跟在邓乙身后去往正堂,一边慌乱地系着衣带子。
“邓大哥,可知道是何事吗?”
“并不清楚,侯爷只是让我来唤你,许是上回立功的嘉奖。”
“侯爷起身了?”
“嗯,虽说是做戏需要整日躺着,但天家的圣旨总不能不接吧。”
“可是我听说……”
“听说什么?”
“那个……侯爷同陛下……当街打过架……侯爷会稀罕陛下的圣旨?”
邓乙猛然刹住了脚步,殷秀没留神撞在了邓乙的后背上,失声:“哎呦__”邓乙训道:“别瞎说,小孩子,口无遮拦。到了,快进去吧。”
殷秀站在正堂外,立直了身子。双手理好了冠帽,梳理过衣饰,掀袍进了正堂。
他低眉顺眼看过去,林啸立在窗棂边,揪着一小块rou喂于一只威风飒飒的海东青。
殷秀行礼,“侯爷安好。”
林啸只是微微侧脸,点点头。
孟朗则身穿武服,抱着一支红缨枪,坐在堂侧的圏椅上,睨看着殷秀,似是刚从校场上回来。
殷秀又言:“孟副将安好。”
孟朗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拿起桌上的一块皮毛,擦拭红缨枪。
只有月见喜笑颜开地迎上来,抱着殷秀的双臂言道:“殷医官,大喜,大喜啊!”
殷秀不明所以,问道:“月见大哥,喜从何来?”
月见将圣旨递给殷秀,“瞧瞧,陛下果真下旨给你赐婚了!”
“赐、、、赐婚?!”
对别人来说是大喜,但对殷秀来说,这便是一个惊天大雷,轰得他语痴,连圣旨都未去接。
为什么会赐婚?和谁?
邓乙上前替他接过圣旨,展开细细读来:“这是钦天监副监李林芝李大人的姐姐。”
邓乙继续喃喃着:“钦天监副监李林芝……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李林芝呀!我知道他!”月见回道:“就那个曾经被皇后娘娘抽花脸的探花郎!”
邓乙恍然,“这回我晓得了!”
月见笑嘻嘻地言道:“怎么样?钦天监和太医院,一个知天命,一个知人命,这家世倒也般配的很。”邓乙却紧皱着眉头,摇着头,“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月见拍了拍邓乙的肩膀,“有什么不对劲?我看呐,你就是嫉妒天家替咱们殷医官赐婚。”
这时,一直在旁边坐着看戏的孟朗,开口了:“这题我会!没什么不对劲的,李大人的姐姐我知道,记得京畿营三营的那个吉营长吗?李大人的姐姐曾是他的未婚妻。”
邓乙一拍脑门子,“对喽,我记起来了,是她!只是那女子还未过门的时候,吉营长便染肺痨死了。原本吉营长便是个命硬的,克妻呐!京城里都无人敢嫁他。于是托了好多媒人才寻到个命同样也硬的女子,以硬克硬。谁知这女子简直是阎罗转世的运数,还未过门,吉营长便被克死了。那女子许多年都未有人接手。”
孟朗嘲道:“所以啊,这李林芝的姐姐,除了年纪大了些,样貌丑了些,命硬克夫之外,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同咱们娇弱的殷医官呐__”啪!
他将擦拭红缨枪的皮毛丢在桌子上,嗤笑一声:“那是门当户对!镇宅!”
作者有话说哎呀呀呀,啧啧啧啧--闻中:老子亲一下便哮喘的小殷秀,被你们拿去给李林芝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