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跟着王爷二十多载……我看着长孝长宁扶桑长大……我早就把他们三个当做自己的孩子……我一共就这四个孩子……白白去了一个……我一把年纪了怎么受得了?”
赵越也道:
“俺也受不了……俺喝酒……”
文英杰也知道是这个理,找了个凳子坐下,唤了门口侍女再拿五坛酒,对着三人道:
“福伯越兄永安兄,长宁兄弟对我有知遇之恩,身为神威王之子却与我以兄弟相称,官至安平候,还称我为英杰兄,英杰也受不了,英杰陪你们喝!”
说罢,拿起桌上剩下的酒坛就喝了三大口。福伯见状,再度拿起酒碗,就喝了起来……
长宁小院内,小芹拿了饭盒放到桌上,对着床上的人道:
“公主,吃点饭菜吧?”
玑璇已经醒来,并未回答小芹的话。睡着不动,小芹走过去,现在床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玑璇,道:
“公主,奴婢也不好受,你不吃饭怎么行,身子会跨的。”
玑璇摇摇头,道:
“相公不在了,玑璇也不想独活,玑璇等了他十多年,好不易找到他了……他却……”
小芹道:
“公主,二少爷或许还能回来啊,即便几率很小,我们也要相信他会回来的。”
玑璇听到这句话,终于是动了动,慢慢坐起身子,道:
“小芹你说得对,我只是没看到相公,相公一定会回来的。”
说罢,下床,坐到桌边,小芹急忙把饭盒中的饭菜拿了出来。摆到桌上,玑璇结果筷子就吃了起来。
宰相府
苏御寒回王府后,苏南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苏御寒见苏南如此,急忙扶着苏南,道:
“父亲,你可得保重身体啊。”
苏御寒在碧波河边知道苏柔和长宁跳河的消息的时候,也是差点没承受住,他兄妹二人走的早,一直是父子三人相依为命,突然走了一个,苏御寒也是接受不了,好在苏御寒知道自己是长子,一定要挺住。便一直未露出悲伤的情绪。
苏南听完苏御寒的话,自嘲一笑,道:
“御寒,你和你妹妹,是你母亲留给我最后的寄托,如今柔儿和长宁跳河了,碧波河河水那么大,水流那么湍急……哎……为父痛心啊!还是为父害了长宁,为父若是当时没找长宁,长宁就不会被打的重伤。待得平天回来,我该如何与他解释?究竟是谁?下这么狠的手,连长宁都不是对手?”
苏御寒摇摇头,道:
“父亲,不是长宁哥不是对手,尘哥说,长宁哥没有武器,还带着柔儿,才被打成那样的……”
苏南想罢,道:
“罢了,若是平天回来,想要问我罪责,那老夫便以死谢罪!”
王尘回到将军府,将消息告诉了王腾,王腾也不敢相信,一大早就进宫见了林定一,林定一听后拍案而起,道:
“什么?长宁薨了?”
王腾点点头,道:
“启禀陛下的话,王尘回府的时候告诉臣的……说长宁和苏柔跳进了碧波河……待会儿苏相来上朝,陛下可以问一问……”
林定一揉了揉太阳xue,道:
“你先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王腾听罢,行礼,退出了林定一的寝宫。
早朝时,张楷道:
“启禀陛下,苏相抱病,今日早朝告假。”
林定一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已经准备下朝之后去见见苏南,问清楚情况。
拾壹第二回
林定一并没有在早朝上宣布长宁遇难的消息,这消息还不确定,等到确定以后再宣布也不迟,下了早朝,林定一摆驾宰相府,苏南坐在苏柔的房间里,没了苏柔的房间有些冷清,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那日送苏柔的风车还放在梳妆台上。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未曾变过。
“皇上驾到,”
听到屋外传来柴公公的声音,苏南这才回神,急忙走到屋外,林定一已经走到了苏柔院门口,苏御寒跟在林定一身后,苏南行君臣之礼,道:
“微臣见过陛下,陛下驾临,微臣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林定一扶起苏南,道:
“苏爱卿平身,朕也是听张楷说苏爱卿抱病,下了早朝,特意来看看苏爱卿的病情,行至府门口,未让侍卫通报,还是御寒说苏爱卿在柔儿的房里,带朕来的。”
“多谢陛下惦记,微臣带陛下去正厅坐坐吧?”
林定一摆摆手,道:
“就在柔儿这小院之中坐坐吧。”
说罢,林定一走到苏柔书房中,坐在苏柔刺绣的椅子上,苏南和苏御寒也跟着进来。书房中的刺绣和苏柔作的诗画,都还未收捡,林定一看了看书桌上的字画又放下,抬头,一眼便看到被玑璇挂在墙上的那一副白银小将的刺绣,问道:
“谢谢东西都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