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皖惊赞武后的做事手段,兵不血刃的让人服她。也知道武后的手腕是以德服人,不会容下一个德字来历不堪人的。
她选了做宫皖,做武帝身边的人,一辈子服侍武帝。那时的宫皖只是一个五岁牙童,只想着活着。
小北也在风里细看这坟茔,若不是有人说这是坟茔,她也就以为这石堆只是有了花的石堆。
她伸出手默默的拔着青草,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这里的人是母亲吗?那个拼了命生下她的人,就这样的埋在荒山上。
山风的陪伴,落雨的抚摸,都是冰凉的。
小北淡妆的脸上凄苦,紧闭的嘴有了咬破血痕。两手不停的拔着,好像这样能和母亲交流。
母亲你若知道你用命换来的我,还是没有保住的,你还会生下我嘛?
起雾了,森森雾气打shi了花朵。远处竹林幽幽呜咽声,似一个怨气女人的哭声,引得人不免汗毛耸立。
宫皖歪着头好看的看着小北,细细地寻找哪处的熟悉。
额头丰满,嘴角微翘。鼻子高,眼睛shi润润的亮。对!这眼睛像极了皇上的丹凤眼。
宫皖心里还是心疼这个孩子的,她比起自己更是惶恐的活下来的。
武帝遣人来看鸢都的动态,大周正打着仗,背后给人是军家大忌。被咬一口总是不好的,何况还是自己自信的选择相信齐玉琛的。
宫皖自荐,除了贴身的几人,还带着几个不良人来到淄州附近。自己几年里积攒的威严也是有些的,不良人里有原来服侍过皇上的,在她威吓下有些事情更是明了。
何况武帝也是把事明着告诉她,让她懂得取舍。
今天截下小北,是自己想这样做的,她们都是皇上的女儿,身体里自是有皇权富贵的想法。
鸢都怎么不可以自立皇上呢?宫皖眯上眼睛看着天空,浓雾在阳光透视里起了彩虹,是越来越艳丽了,像似谁特意画上去的浓艳。
小北的手划破啦,她小声的问宫皖:“这里的人和我有关系吗?你带我来时要告诉我什么呢?”
宫皖好笑的摇了下头,感觉自己真是讲了一个故事。
她转过头看着傅子睿,娇媚的眼睛眨眨问道:“庆王此次出来是为了什么呢?不是只为了陪你的小北看风景吧。”
傅子睿把小北的手握着,放在嘴边吹着,埋怨着说:“不管这里是谁,她都是一个过去。没有人一定要为了过去的事情为难自己,况且那时我们都还不懂。事实的东西只能是当事者看的懂,他们才有权利选择。事后看懂的人,也只是说说的权利。你伤了自己,是为了什么?”
小北眼睛一点一点的红,想起了齐玉琛。
齐玉琛也问过她:把自己弄伤了,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小北转而莞尔一笑,泪花落下:“我想试试疼和痛的区别。”
小北是想母亲生她时一定是很痛的,今天拔些草也只是割坏一点而已。
这根本比不了母亲把她交给韩冗时的心,那将是怎样的痛。
宫皖见庆王只是在意小北,脸上多少有了愠色。
这些年在宫里学会了很多,特别是对有用的人是要礼贤下士。她再次重整了衣袖,温和的问小北:“伤得厉害吗?叫人看看吧,别让庆王担了心。”
小北摇摇头,傅子睿取出荷包里的药粉抹在伤口上。
淡淡的回了宫皖:“我们是出来看风景的,只不过想了了爱妃的一个誓愿。”回首看看覃叶城站的位置,接着继续吹吹散落的药粉。温温的说:“宫皖先生你是要说你与我们有相同的事?或是我们有你想要的东西?”
宫皖笑得很是好看,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最近会有一个人来,我很想和你一起做一件事,庆王。”
“哦!是何事能让你不顾身份的截住我们?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是知道一些我们要做的事吧。”傅子睿冷峻的脸紧绷,顿生了警戒心。
这个女人虽是淡妆素雅,面目确是流彩妩媚。一身素衣像是无压抑感,但就是这样才显得此人深邃不可捉摸。
偶尔的转身散发的威严直逼人的发根,就是眼睛一瞥也是冷得激灵。
这个女人不简单,武帝养出来的怎会简单!
小北手上的药粉很是香人,散发的也快。覃叶城摆动了一下手掌,看着傅子睿渐渐冷色的脸。
这个距离有些远,之前宫皖说有些事要和庆王和王妃说的,让自己的手下退后。覃叶城也带着白衣退了几步,他知道小北的药粉的功效。
今天早上的竹林有埋伏,所以傅子睿同意了和宫皖的游山。自己还没有掂量出对手的实力,不敢拿小北和傅子睿的性命去赌。
覃叶城转换了姿势,握着剑柄的手松开。捡了地上风吹落的木槿花,放在眼睛上看。
宫皖还是温婉的笑看他们,她想看着他们是怎样的交流的,可是她看到的是小北咯咯笑着,抹着傅子睿究起的眉头,心里有了味道,这种味道就像是小时候看到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