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抓紧覃叶城的手,“快送我回去,找个理由也好,否则父亲性命难保。”
覃叶城被傅子睿抓得有些疼,也不想挪开那冰冷的小手,任由傅子睿抓着等她说完。
傅子睿说:父亲的计划,激怒武帝,扫平突厥,不让鸢都两肋受敌。
覃叶城连夜使信鸽给父亲德武将军送信,又快马加鞭的奔向鸢都边界。
这来往间想了齐玉琛说的话,父王最信得人是傅济敏。
娶了老鸢王女儿的,是傅济敏。娶了鸢王妹妹的,还是傅济敏。
他的草堂挂着' 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内而不争。
封了相,扩大宅邸,他还住在草堂。
庆王府里,德武将军气吁吁的打着柱子。
齐玉琛没有拦着,齐玉钺走过去拦下硬冲向柱子的拳头。
官道上,德武将军的金翼盔甲冒着火,虎须翻卷,怒目圆睁,旁边的人都被他的热气熏的瑟瑟发抖,他要赶去救老傅。
这老傅,混蛋,什么麒麟之才,就是蠢材,蠢材。又想把他骂成蠢材也好,又可以一起喝酒,让他讲些先哲理论。
驾!鞭声脆响,一队人马直奔边界。
那日,密室里小北拿着画像哭了一会儿,擦干水汪汪的眼睛,眨眨看着齐玉琛。
齐玉琛心中苦楚,一字一句的说:“小北,以后你就没有自由了,为了鸢都的百姓。”
小北又看看密室房间里的桌椅,是有些简陋。
“你是要和我成亲吗?是要我住在这里吗?所以我不能随便跑出去啦?”
齐玉琛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是也不是,我不能做你的夫君,你现在成了我们对付武帝的砝码。以前的武后寻你,是杀你泄愤。现在的武帝寻你,也是杀你,是因为有人要用你掀起大周的丑闻,大周不会留你。”
小北干净悦耳的答应,“好!好在我还是有用的人,都听你的!”
小北走后,齐玉琛就在密室里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着,他想通了,小北是傅济敏送来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看着烛光流尽最后一滴,漆黑的密室里,他的眼睛里晃着她的眼睛,那是殇也是疏离。
齐玉琛轻轻抹了一下脸,再也控制不住肩膀。
玉钺以后会慢慢的接管鸢都,小北,我会尽力保护你。
栖凤阁里带着面具的齐玉琛手里拿着书,望着远处怏怏不快的小北。
密使说武帝确定要和突厥联姻的时间,大周正准备迎接突厥王子。
也不知舅舅有没有见到傅相,计划实施的如何。
齐玉琛换了一下位置,往榻里懒懒的卧,看着书。
小北挪过来给他盖好薄毯,也窝在他的腿边。
他们现在住在栖凤阁,琨阳殿里以后是齐玉钺的了。
他看着书问:“为何不Jing神?”面具下眉目深刻,目光清澈,两鬓已有些斑白。
小北怏怏不乐的回答:“小兔子这回吃的药多啦,又死掉啦。”
他转过头瞧着小脸,小北望着天棚的鎏金,看着一只蜘蛛荡漾。眼帘垂下,温和的说:“换只鸟儿来养,可好?”
“它要搬家吗?是一家人吗?这么大的房子搬来搬去的都是一个地方。”小北指着蜘蛛,蹑手蹑脚的问齐玉琛。
是啊,搬哪里都行,只要有你在。你在就是我的家,是我温暖的家。
齐玉琛看了眼蜘蛛,蜘蛛慌张的荡走了。
“它不是搬家,是在置之死地而后生。”
小北托着腮看着他,“原来面具戴在你的脸上才更好看,只是我还是愿意看你的脸。我怕你戴的太久,就忘了你长什么样啦”小北的眼睛红红的,鼻子酸酸的。
他漠然道:“等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了。”思绪万千,小北,莫怕。
小北睡了,胳膊伸过来枕着。
淄州侯府里,傅济敏怒吼完淄州侯,侯爷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这些年自己利用傅济敏的智慧,讨得武后欢喜和器重。也是经常表现谦虚中的不卑,让一心称帝的武帝打了几场胜仗,稳定大周朝堂。
武帝不再提起当年的失误,甚至常常以欣赏的眼光赞他。
一想起当年的事,侯爷的背凉风嗖嗖,想到这他打了一激灵。
傅济敏说要看看女儿住的地方,他也一路陪送过去。
他知道自己还是有需要傅济敏的地方,献媚的说自己刚刚是去官衙接旨。
武帝定了婚期,让突厥接亲的队伍等在淄州城外,公主会在皇庙向天祈来名帖,送亲到淄州完婚。
傅济敏完全震惊,这使自己的计划似乎容易了,这容易来的巧些。
俩个人假意推却,侯爷回去休息。
来到岳阳阁,黑羽现身。
“傅帅,小姐是被覃叶城带走的,您说过不得动他们的。”
”“好,明天继续在城里假意寻找,莫让侯爷起疑。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