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润男心里说,娘,我知道你是尊重父亲的,我们都是父亲最亲的人。
父亲一个人时的孤独,他是看到过的,他也不相信别人说父亲是一个谲而不正的人。
傅润男心疼的看着娘,把自己的胳膊露出:“娘,你看覃舅舅教了我剑法,你看这里都有了肌rou呢。”
“好好,只是记住不要再别人面前喊舅舅,你爹跟前最是要忌讳的。”润男点头。
“娘,姐姐回来,她一切都好吧,这种冲喜也是不知道姐姐伤心没,要是我在家一定不许的,怎不等庆王好了再办婚事呢。”
傅氏欲言又止的说:“你不在也是好事,明天你回去带些东西给三少将军。军营里休息不好,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别怕累,累点长得结实。也别怕苦,苦点长得快。”
傅氏摸摸儿子的头,看着这个长得有她高少年,说道:“覃三少爷让你去见识一下军营,过些日子就又该回来读书啦。
你不要担心娘,傅相对我很好的,吃穿都不愁。
只是你姥家人总是找傅相要钱财,这个亲家也是损了些傅家门风的。你爹当年可是科考状元呢,当年很多人都是他的学生呢。”
窗外,傅相站在那里,他的手上拿着一瓶药膏。
牛棚那处亮起了灯,小北把带回来的东西都摆好,又在贴身小包拿出一罐花蛇草膏给了爹。
有一回牛棚里游了蛇进来,爹爹着急用手去抓,被蛇咬了一口。因为新草垛里的小北,睡得正香呢。
小北看着韩冗的手说:阿爹,这个蛇伤药膏是我做的,反正王府里的药铺啥都有的,也不用花钱。”
韩冗接过,握在手里。
小北又给小娘一个小罐放在她手里:“小娘啊这个给你,你说过的可以迷昏人的天仙子,阿爹不在跟前你要防着傅济敏。”
最后的话是贴在耳边说的,她老觉得傅济敏说话怪怪的。
小北把钱袋给了小娘,让她给自己好好的看看病,小娘笑眯眯的眼睛弯弯里夹着泪花。
秦氏一旁小声哭喊着:“小北呦,王府人家规矩多吗?肚子还会说话吗?那个庆王爷欺负你没?自己的事自己做,富贵人家道道多,咱是不是搞不定他呀。”
这个家真好!小北笑了。
牛棚是她最快乐的地方,自己最喜欢这里太阳晒过的草木香味啦。
花妞肥肥的脑袋拱着小北的脸,听她小声的说:爹瘦了,小娘的手粗了。
花妞的肥脸shi了,它舔了小北的脸,咋咋嘴。
小北临走时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韩冗沉沉的看着小北灿若春华的脸,渐渐的模糊。
韩冗送完小北,一回头对上了站在院里傅济敏的眼睛。
他卑微的弯下腰,低下头,只不过脸上的戾气别人是看不到的。
庆王府里琨阳殿灯火通明,小北进门就喊:“齐玉琛,我回来了。”
咋这么静,诡异!顺手摸出一包药面,做好就要撒开的姿势。
她看见了齐玉琛躺在那里,前胸血迹斑斑,小北的心沉下去。
几步窜到床前,“齐玉琛,你是怎么啦,你不要这样躺着啊。”
一旁伸出来的手拉住小北,一个人蹲下身,在她耳边说:“他会好的,先不要吵。”
这个声音,这个花香,这个人!他怎么,他怎么……
小北用力甩开那只手,看着床上,在看这个人。
鬓角整齐,匀称修长的站着,更骇人的是,这眼前是两张同样绚丽绝艳的脸。
只是一个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笑容柔婉,梨涡浅浅,像是睡着了。
小北被人打晕了。
第五章齐玉琛中毒了
鸢都的琨阳殿。
一大早,覃辛城带回来的消息放在庆王手里,齐玉琛一边看着一边习惯的搓起了食指与拇指。
覃叶城知道这是庆王遇到了棘手问题的习惯。
“庆王,我的鹰营分出三成驻在北坡上,就算北突厥的奇袭,鹰军也是一个杀他三个的。”覃叶城自信的看着齐玉琛。
庆王抬头看着院里的一棵石榴树,火红的花苞映衬树干妖谲,一树的花红有些邪媚。
齐玉钺看着信,眼眸微暗:“表哥,北突厥是想借sao扰我们的边界,看看大周的反应。而大周又佯装不知,我们的任何反应对整个鸢都都是一个灾难。”
覃叶城点头眸光微缩,凛然说道:“玉琛,这回父亲也是同意对抗,大周之前和鸢王说的话是保鸢都平安,这光景看是大周对我们也是虎视眈眈的,鱼死是网破都要动啦,我们索性作他一番。”
覃叶城明晰的脸上散发着幽幽的光。
齐玉琛一直静静听着,缓缓地转过身来。
深邃的看看覃叶城,看看齐玉钺:“好,他们都喜欢我们,我们就干个大的,不破不立!”
两个人听到齐玉琛的声音,惊得相互看了一眼,下意思的握紧了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