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张开了手臂,看着脸色通红的女人。
“你可是应了我的,莫要犹豫了,不然我受了凉怎么办?”
程玉酌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陷阱里。
明明已经答应了他温泉的事情,怎么又来了个更衣?
寻常更衣就算了,这shi漉漉贴在身上还滴着水的中衣,可让她怎么下手。
关键是,解开中衣,里面是什么光景?
程玉酌心跳加快。
目光扫了一下他紧贴在身上的衣裳。
薄到透明,贴至紧密,勾勒出每一条弧线……
程玉酌哪里敢再看。
赵凛却催促她,“愣着做什么?我要受凉了!”
程玉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在他的催促中走上前去,手却不敢去拉开他的衣带。
谁知道拉了下是什么样呢?
赵凛却在她的靠近中有些耐不住了。
他干脆握住了她的手,“看来阿娴不太清楚这衣裳是怎么脱的。”
他握着她的手径直拉开了腰间的系带。
程玉酌连忙闭上了眼睛。
赵凛暗笑。
程玉酌下意识要跑。
赵凛因为她这招走为上计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这次可不成了,她稍微一动,他手下便是一拉,径直将她拥进了怀里。
只是这一次的拥抱,和从前都不一样。
她慌了,要去推开赵凛,“太子爷,不可不可!”
赵凛方才已经在深吸气按捺了,可有些事并不是他说了算的。
他用力地去安抚,也去安抚程玉酌,“阿娴,我们只是抱抱!”
程玉酌能信才有鬼!
她使劲去推赵凛,“太子爷,不成不成,快松了我!”
她已经不是方才脸红心跳的正常反应了,赵凛立刻松开了她。
赵凛主动推开半步远,细细看着她发白的脸上,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汗珠,不用说也晓得定然是冷汗。
她红润的樱唇此刻也褪去了血色,在小巧下巴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无措。
赵凛心头丝丝地疼。
他找到症结了。
果然是那不安定的东西!
他苦笑,可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年做了什么,才让她怕了这么多年,怕成这个样子。
他转身倒了茶水给她,“喝口水缓一缓。”
男人还赤着上半身,程玉酌知道自己这般对他来说,只怕也难熬得紧,便道,“太子爷也喝杯茶吧,快些换了衣裳……”
“好。”赵凛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身上的燥热稍稍褪了些。
他自进了内室三下两下换了衣裳,穿好了衣裳才回到了程玉酌面前,看见她偷偷松了口气。
赵凛拉了她的手坐了。
他小心觑着她,试探着问,“阿娴,当年我中毒,不记得事了,那夜……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想从她口中知道答案,可这是妄想。
话音一落,她神情又紧张起来,手下也下意识抓紧。
赵凛不用她来告诉了。
他连忙哄了她,“好了阿娴,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别怕。”
如是劝了几句,程玉酌才稍稍放下戒备。
赵凛是真的不敢说了,她稍稍有些紧张他比她还紧张。
两人扯开话题说了些旁的事情。
可赵凛心里却想,他当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难道他是个野兽不成?
赵凛想不透,想透也没什么用,还得寻任太医问问下一步怎么办。
只不过赵凛未来得及寻任太医,京城便传了消息过来,道是皇上要不成了。
赵凛任他自生自灭,也算是再不相欠了。
只是皇上薨逝,太子便也结束了这一程。
赵凛不得怠慢,立刻吩咐人收拾回京。
只不过这一次,连着程玉酌一起带回去了。
“这一回,还不知要多久,阿娴病好了许多,还是回京吧,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
程玉酌自然说好,又让赵凛不用担心自己,两人立时启程回京。
皇上早先已经糊涂了,赵凛并未克扣他吃食,只是再无医治,皇上倒是稀里糊涂撑了一段时间。眼下陷入了昏迷,醒或者不醒,都撑不了太久了。
程玉酌回了程家。
程姝因着盈盈不好,又重新搬回了山庄。孩子回到熟悉一些的环境,能时常出去跑跑跳跳,总归要好一些。
再加上魏丹菱带着梅龄也在魏家的山庄,小姐妹还能常常见面。后来韩平宇外出办差,将韩亭也送了过来,一院子孩子的欢声笑语,倒是热闹。
程玉酌刚到了山庄,就听见院中孩子们大笑的声音。
她快步走了进去,盈盈一眼就看见了她,“姨母!”
她跑过来,几个小孩子也全都跑了过来,惊得跟在程玉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