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面对自己了,修祈是人Jing,肯定知道‘分手炮’就是扯淡,跟他做爱才是根本。
她越想脸越红,那些画面呈破碎状重回到她的脑海。
她竟然跟修祈做了。
他们竟然做了。
修祈把她看光了,他还亲她,给她口。这也算了,她也看光了他,还自告奋勇给他口。
这都算了,他们竟然做了那么久,是有多上瘾啊……
楚晃,你还知道脸为何物吗?
谁天天拒绝他,好像他身上有虱子一样?谁一直放狠话,跟他势不两立的?
现在再看过去的自己,不像个笑话吗?
难怪男人总说女人口是心非,这不是吗?
楚晃不能再躺下去了,她要逃,哪怕下身撕裂一般也要迅速逃离这个地方。
她从床上坐起便四处找衣服,没找到,只好先裹着薄被出去。
她是踮着脚走的,很谨慎,唯恐出一点声音。
她出门没见到修祈,还想着正好可以悄悄走。谁知修祈的声音突然出现:“找我?”
楚晃一下站直身子,转过来,修祈正侧靠在墙边,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抄进裤兜。
她没给他们之间留白,也是怕彼此尴尬:“我找我衣服。”
修祈朝沙发位置抬了下下巴。
楚晃看过去,胸罩就挂在沙发靠背上,她红了脸,忍着疼,快步走过去,把自己几件衣服一一捡起,胸罩塞进衬衫里,低着头,急匆匆地返回卧室。
她在路过修祈时,意料之中地被攥住了胳膊。
她没看他:“松手。”
“你可以晚点到。”
差点忘了他是老板。楚晃转腕,试图挣开他的手:“松手。”
修祈不松,吹了吹杯里的牛nai,端给她:“喝了。”
“不用了。”
修祈自己喝了一口,捏住她的脸,对准嘴,灌进她的嘴里。
楚晃傻了眼,naiye沿着嘴角流下的样子多欲也顾不上了,呆呆笨笨地罚自己站。
修祈问:“是要这么喝,还是自己喝?”
楚晃扭头瞪他一眼,从他手里把杯子接过来,回到卧室,还不忘把门重重摔上。
修祈低头一笑。
楚晃放下杯子,双手拄在柜子上,身心俱疲。
完全不是对手。
这时,修祈在门外说道:“衣服放门口了,你收拾完下楼,我在车上等你。”
楚晃没答应他。
等外头没声儿了,她才打开一条门缝,看到地上有个纸袋,伸手捡了进来。
纸袋里是套新衣服,有里边穿的,还有外边穿的。
她没有发现,看到这身衣服的时候,她有很细小的微微弯起唇角的小动作。
她站在床前,不知怎么想起修祈说得那句,‘老婆,我们结婚了’。
她不知不觉地背过手,低头看自己的脚轻踢了两下地毯。
嘁,谁跟他结婚了?
当她终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她的神情严肃起来,莫名生出些后怕,赶紧去洗了澡,试图等自己清醒一点再理这些她不愿面对的烦恼。
但当她站在防雾镜前,看着红润的自己,好多现实问题等不到她清醒时候了——
他还是没解释他的绯闻,她是再问,还是直接跟他散伙?
分手炮,等会儿要怎么提?
经历昨晚,她还能骗自己吗?骗自己自己还信吗?
她早就没自己的味道了,她终于正视这个问题了,但若是他在这时候抽身了,她该怎么办?她还能在安徒生待下去吗?
她离开安徒生,可以去哪里呢?
她要出国吗?出国是不是说,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楚晃的问题逐渐变了味,很多下意识的思想都有吓到她。
她慢慢握住洗手台边缘,她怎么都没想到,她最在意的,竟是还能不能见面。
这一炮,是分手炮,还是打开她封闭已久的内心的一炮?
不言而喻了。
×
修祈等了楚晃半小时,她下楼看到他的车,没等他开口,自觉上了车。
不过,上得是后座。
他笑了笑,不急着开车,他想听听楚晃在楼上那么久,是想了点什么。
近十分钟过去,楚晃终于开口:“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咱俩这婚姻再进行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你挑个时间,我们把离婚证领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修祈没应她的话,只扔到后座一个盒子。
楚晃看一眼,没拿起来。
修祈说:“周末跟我回趟广东。”
楚晃看向他:“我说咱俩散伙。”
修祈没理她,驱车驶出小区,目标公司。
楚晃的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她比谁都知道,散伙二字,说来可笑。
她虽不是聪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