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是一条聪明的狗,会为了自己的前程摇尾巴:“我想去辰光影业。”
盛辰光本来也有此意:“那你不用绕这么大弯,申请就行。”
郭心惢有自知之明:“如果跟别人一样申请,我一定竞争不过,我都三十多岁了,跟运营部的小姑娘们比,我太老了。”
“你以为修祈是光看脸的?”
“我不想赌,比起被倒进一缸水里,让他舀,我更想被指派过去,这样我会有施展拳脚的空间。”
郭心惢这番说辞是打过草稿的,盛辰光听出来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本来也打算把你安排过去?那你闹这一场不多此一举吗?”
“您跟修祈那么好的关系,如果他不要,您一定会依他。”
“所以你就在公司里折腾,想着拿住我的把柄,我没办法,非把你安排进去不可。”
郭心惢点了点头。
盛辰光也点头:“出去等消息去吧。”
他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靠在桌沿,交叉抱臂,慢慢闭上眼。郭心惢是个聪明的,他明珠弹雀大材小用了。
他给修祈打去电话,半晌才通,他没有跟他逗贫,直说:“你说的事,我同意了。”
*
又是一个午饭时间,公关媒介部的领地,吃盒饭的戴着耳机刷剧,工作的十指如飞敲着键盘。
下午茶区有人在聊天,阳光透过落地窗,她们端着咖啡言笑晏晏的样子赏心悦目。
楚晃站在办公室窗前,面朝北方,正好能看到她们的漂亮。
这么漂亮的脸却长了两张破嘴,可惜了——
最近公司有关楚晃的讨论越来越多,郭心惢牵了个头,便像开闸放水一样,让越来越多的造谣流入楚晃的风评里。
楚晃已经把始作俑者找出来了,正是下午茶区那两位。
她没有问她们为什么,恶意都是没理由的,她问心无愧,便不会问出什么逻辑自洽的答案。
其实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件事,辰光每一个人都经历过,有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就想听别人的隐私。
就像在国悦酒店的房间里,她也听居静和的助理说了很多别人的隐私。
当公司突然发生另一件事,他们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她的隐私他们也就不感兴趣了。
只需静等,时间会帮所有人渡过难关。
可是,楚晃是个死心眼的,她循规蹈矩二十多年,不敢跟楚母说的话都说了不止一句,不该嫁的人也嫁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她不愿被时间治愈,就当她的叛逆来的有些迟吧。她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午休时间结束,大家开始下午的工作,楚晃也不例外。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助理敲响她的门。
她抬起头来:“进。”
助理和安保部两个男人搬着一束玫瑰花进门,助理从巨大的花束中探出颗脑袋:“老大你看,又有人给你送花了,玫瑰,九百九十九朵呢!”
楚晃看见了,问她:“谁送的?”
“不知道,前台收的,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拿的。”花被放在地上,助理掐着腰,看着花,“老大你好有魅力,次次都收这么大朵的花!”
楚晃看着那束玫瑰,想到了舒伯乾,但这一定不是舒伯乾送的。
她又想到了修祈,拿出手机,找到修祈的微信,看着他空白的头像,她却不知道要不要问他了。
又一个多星期没见他了。
助理给楚晃换了杯热咖啡便自觉出去了,楚晃还在盯着花发呆。
是修祈吗?
楚晃重新拿起手机,在与修祈的对话框里输入一行字,未发送,又删除,这样反复了两次,修祈发了过来:“有事?”
楚晃一慌,像偷吃东西被抓包的小馋猫,匆匆打过去:“没有。”
“嗯。”
楚晃心跳突然快起来,她好像看到修祈在她面前,对她‘嗯’的画面了。
她甚至忘了,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发消息,修祈却回了过来。待她回过神,想起这茬,也没任自己胡乱猜测,直接问:“我没给你发消息。”
“我看到你正在输入了。”
楚晃看到这句,耳朵发烫,快速放下手机,站起来,端着杯走向茶水间。
她是薄面皮,但能装,所以没有让同事看出她的异样。
但不被看出不代表没有,只见她接了一杯凉水,一口便喝光。
他,是一直看着她的聊天框吗?
*
米伊莎到卫生间补妆,出来时撞到同部门的一个同事。
这位同事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有钱又漂亮,两人不熟,只是打了个招呼,米伊莎便匆匆别过,低头跑了。
富二代不太信那些说她偷东西卖了,买奢侈品的流言,但光相信没用,米伊莎要想洗清怀疑,就得拿出有力的证据,不然众口铄金,一人一口唾沫也会淹死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