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彪的头早已肿如猪头,两个眼睛胀成核桃大,只剩下一条缝,鼻子也歪了,嘴角被左右各开了一个刀口,脸颊都被切开,他惨叫的时候,能从伤口里看到可怖的后槽牙。前襟乃至脚下都是滴滴答答的鲜血,裤管shi黄一片,从裤脚里流出脏兮兮的ye体固体,显然是忍受不了疼痛,大小便失禁了。
他右侧身体肿胀到不行,肚子如篮球一般圆滚滚,躯干的皮肤完全呈紫色,要不是两个胳膊上纹的老虎还清晰可辨,肖遥哪里能认出这是黄彪。
程歌紧捏了两下肖遥的手,摇了摇头: 他的肋骨已经被打断,脏器也破裂,估计颅骨也裂了,整个肚子全是内出血,这人活不成了。 声音低不可闻,却惊心动魄,肖遥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这才分别了一天时间,二组除了程歌外最能打的几个人已经变成这样。
三组组长李毓明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接过小个子递来的水壶,喝了一口,那架子仿佛在品什么名茶,只见他似笑非笑望了望身侧一人,那人嘿嘿一笑,像是得到鼓励,甩了甩手朝黄彪走去。
那人穿得甚少,在寒气森森的晚上只穿了一件背心一条过膝短裤,一身横rou,胸前两团却也发达,屁股也大,圆圆的脸,扎了个稀疏的马尾辫,是个女人,可脸颊上却稀稀拉拉地有胡子,怎么看怎么诡异丑陋。
肖遥看着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忽然间一个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她认识这个人!
肖遥拽了拽程歌,程歌俯下身子,不明所以,肖遥颤抖着在他耳边说: 这个人是八年前的女子举重冠军,破了世界纪录的那个!
那一年肖遥一家躲在西南小城,别国举办了奥运会,整个夏天大家都在欢天喜地地看电视直播。这位奥运冠军以不可思议的巨力获得女子举重冠军,举世震惊。那一年允许跨性别者参赛,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不少男变女的选手打破了纪录,在当时争议纷纷,但是那一年这种政治正确的风chao盖过了一切,没人在乎真正的女选手是否得到了公平待遇。但是这一届比完她就彻底引退消失了,四年前的那一届没有她的身影。
肖遥如今还能将她认出来,实在是她当年夺冠的画面滚动播出了太多次。
看这脸上的胡子,不男不女面目全非的样子,显然荷尔蒙治疗没跟上,或者违禁药物吃得太多,已经反噬到了不可逆的地步。
AV女优,过气明星,奥运冠军。。。。。。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黄彪见到她走近,顿时使出了浑身最后的力气大吼大叫,剧烈挣扎,可一切都是无力又徒劳,只见那奥运冠军一把扯断绳子,将黄彪拽了下来,一只肌rou虬结的强壮手臂死死钳住黄彪的头,仿佛钳住一只小鸡仔儿。
哈哈哈!捏爆他!
来个爆浆牛丸! 围在李毓明一左一右地两个大汉满脸兴奋地吼道。
那奥运冠军顿时加了力,隔了一定距离,肖遥也能听见黄彪的头骨在咯咯作响,他两腿狂蹬,在泥土上蹬出深深的凹槽,可是那铁臂依然在无情地收紧,黄彪的两颗眼珠被缓缓地往外挤,眼看三分之二掉出了眼眶,舌头也越吐越多,这恐怖的画面仿佛泥塑动画的转场。
喀拉! 一声粉碎性的恐怖响声,黄彪的头变成了扁扁的椭圆形,脑浆仿佛熔岩喷发,将两颗眼珠顶了出来,又从鼻腔里倾泻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爱丽丝吓破了胆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周强崩溃地大吐起来,刘青死死咬着牙关紧闭双眼,王光宇和杀马特吓得抖如筛糠。
而藏在树林后的肖遥,所幸有程歌将她一把抱住,她才没有惊呼出声,程歌的指甲深深嵌进rou里,又何尝不是死命才忍住。
李毓明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兴奋,拍手喝彩,那奥运冠军丢下黄彪变了形的尸体,满脸笑容地深深鞠躬,仿佛在向观众致敬。
而没多久前还不可一世的大张哥,鬼哭狼嚎地被两个大汉丢到了黄彪的尸体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