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肖遥和程歌悄悄在高低上扎营,在两块大石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个碎石草窝,里面有几个不知什么动物的蛋,青灰色的蛋壳上还有浅浅的斑点,任肖遥见多识广,也认不出来。
看蛋壳我实在认不出,但是你看这窝里一根羽毛也没有,附近也只有压过的痕迹,没有搭建的痕迹,我猜是爬行动物的蛋,不是什么鸟蛋。 肖遥道。
是蛇吗?会有毒吗? 程歌问。
肖遥道: 不像,可能是蜥蜴之类的。咱们不管这么多了,先吃了再说。
说罢从包里拿出一个军用金属饭盒,盛了点干净洼地的水,生火煮起蛋来。
程歌见了啧啧称赞: 你到底是有经验的,这饭盒可真有用。
肖遥足足煮了二十分钟,把蛋煮透,二人沾了一点盐吃了,有淡淡的腥味,但是谁也不愿意多想。补充了宝贵的蛋白质,顿时身上有了点力气。二人商量起接下来的行动。
首先,绝不能主动靠近一组,这一点二人达成了共识。
其次,如果二组的人都死光了,哪怕他们撑到最后,依然不能从人数上取得胜利,这二十天苦就白吃了,二组尚且有周强刘青这两个不能算敌人,有可能成为同盟的人,不能轻易放弃,还是要想办法争取回这两个人,哪怕四人抱团,不管其他人,胜算也会增加一倍。
所以,想来想去,我们还是得靠近二组,观察情况,想办法把周强和刘青争取回来。 肖遥道。
程歌眉头紧蹙: 不瞒你说,我有不好的预感,我就觉得三组组长这个人有很大问题,和他联手凶险万分,我其实很担心周强和刘青的安危。
肖遥安慰道: 刘青是个聪明的,给她一天时间,她就能看明白事情走向,我们有很大可能争取到她。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好好休息,节省体力,等天黑了再悄悄靠近他们。 程歌道。
制订了计划,二人心情放松了不少,肖遥接了好几盒水,煮沸,放凉成凉白开,这样,后面几天的安全饮用水就有了。二人甚至还接了更多水烧热,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顿觉神清气爽,一洗污秽之气。
所幸比赛规则允许他们每天关掉不超过累计一小时的摄像头,让二人能保留一点隐私。当然也有很多选手甚至指望排泄画面能换到某些猎奇重口观众的打赏,连拉屎撒尿也不关摄像头,还拍特写。
很快,天色渐渐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但程歌肖遥的眼睛也适应了黑暗,二人借着忽明忽暗的微弱月光,十分小心地下山,靠近二组三组扎营的地方。。。。。。
肖遥深一脚浅一脚,用尽全力不让脚步发出声音,这夜色无比静谧,却也随着不断靠近,开始渐渐听到不祥的哀嚎声。
啊!啊啊啊啊啊!!! 依稀有凄惨的叫声穿透黑夜,那声音凄厉而绝望,让人毛骨悚然,就连吸进鼻腔的空气都仿佛有血腥味。
肖遥咽了一口吐沫,用低不可闻的声线轻唤了声: 程歌。
我听见了。 程歌默默握住了肖遥的手,用了点力,仿佛要给她传递一点力量。
出事了,果然不出所料。 程歌道。他当了十几年警察,也不是没有经历过针对顽固犯罪分子的审讯,这样的惨嚎声,他并不陌生。他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此时正承受着无法形容的剧烈痛苦。
别怕,越是这样,越是不可能发现我们。
程歌走在了肖遥前面,一只手紧紧拽着肖遥,他猫腰,两腿浅浅半蹲,将重心放低,脚下竟然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肖遥稳住心神,尽量模仿他的姿势,果然随着重心降低,她的脚步声也几乎听不见了,此刻她终于也意识到程歌这警察不是白当的,虽然走山路自己更有经验,但程歌显然是在无数次任务里身经百战练出来的身手。
二人渐渐靠近声音来源处,密林里透出火光,那火光的中心是一个剧烈挣扎的黑影,黑色的投影扭曲异常,像一只被洒了盐狂扭的虫子。
啊啊啊啊啊!噫啊啊啊啊! 剧烈的惨叫让肖遥的心揪了起来,只见一个看不出人形的人被捆在一棵枯树干上,再定睛一看,这人不是黄彪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