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再想想办法。
哎,衣服会不会白买了?
我晚饭都没吃,垂头丧气、一脸悻悻的回到家。
刚无Jing打采的坐上书桌前,电话铃就响了。
“喂——”
“我。”
“啊。”Jing神马上振奋,红牛都不用喝。
“明晚去看电影。”
“你买到票啦?”
“嗯。”
“我怎么买不到?我刚和章鸥去了两家电影院。”
“找人买的。”
“哦——但是我说过请你的。”
“我怎么能让女生请,记得明晚七点半。”
“哪一家?”
“银杏。”
“好。”
挂断电话,我鬼鬼祟祟的看了眼院子那头厨房里妈妈的背影,心里感慨着有个院子隔着真好。
整整一夜,我都在为找理由绞尽脑汁、费尽心思。
去老师家补课?去同学家问题目?这些都是我爸要跟着我接送的啊。如果突然不要他接送我了,他还能不起疑心?
啊呀,还能有什么新颖的理由?我实在想不出来。
算了,就开诚布公的说我去看电影,去看世纪大片,希望我爸妈能善解人意一点,准了我。当然,看电影的伙伴绝对不能说是蒲一程。有闺蜜的最大好处就是关键的时候能够出来顶一顶。
第二天中午,借着去吃中饭的机会,我把塞在书包里的新衣服提前安全的运往爷爷家。
安置妥当。
吃完中饭回到妈妈家后,我假装乖乖的做了一下午作业,还帮着扫了地、晾了衣服,力求德智体美劳全面表现良好。
趁着我妈脸色还行的时候,我心惊rou跳的开口:
“妈,你知不知道现在在上演好莱坞大片《泰坦尼克号》?听说非常感人,轰动全球的。”
“我要知道这个干嘛?轰动什么球与我有什么相干?”
“妈,这个片子百年一遇,很少有机会看到的。”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你学习搞好,其他事都不是你要想的。”
“妈,有人给章鸥爸爸送了两张票,她叫我今晚陪她一起去看。”
“今晚就去看?搞了半天你都计划好了啊,那还跟我讲那么多。”
“我怕你不让啊。”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是不应该去。”
“不去,票就浪费了啊,这个票二十块钱一张啊。她把票都给我了,都跟我讲好了。你一直教育我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今晚都要演了,我总不能临时反悔吧?”
“只此一次,你看完马上回来,让你爸去接你。”
“谢谢妈,我知道了。”
最难过的一道关过了,心里大石头落了地。下面我爸这样的小关,轻松松应该能过。
“妈,我走了啊,去爷爷家吃晚饭了啊。”
“走吧。”
“我看完电影才回来啊。”
“走吧,走吧。”
我喜滋滋的骑车出门,临到巷子口,在“黑皮”家小店门前的公用电话机旁边停了下来。
“打个电话。”我递给“黑皮”五毛钱。
“打。”“黑皮”就是这么简洁。
“喂,章鸥,今晚帮个忙,六点半准时到我爷爷家找我啊,记得要进来啊。”
“干嘛?”
“我晚上七点半要和蒲一程去‘银杏’看电影。”
“他买到票啦?”
“嗯。”
“真厉害!”章鸥赞叹之余,“你怎么现在才打给我?”
“刚跟我妈说,她才同意。”
“那她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我拼了命也要冲出去。”
“你猛!”章鸥在意念中为我竖起大拇指。
“待会儿如果我爸说接送我,你坚决要说不用啊,就说我俩一起安全的很。”
“晓得了,晓得了。”
“还有,千万不要告诉我爸是哪个电影院啊。去了就匆匆拉我走,不要给我爸那么多问问题的机会,晓得不?”
“晓得,晓得,保证完成任务还不行。”
“好嘞,今晚见。”
马路两旁的梧桐树高大挺拔,她们迎风招展,显得生机勃勃。临近傍晚的阳光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娇柔妩媚的透过层层树叶之间的罅隙斑斑点点的洒落在我身上,温暖恬静的像一幅漫画。
我被春天的清风吹拂,心里沁出甜丝丝的喜悦,不自觉的洋溢在了我的脸上,嘴角微微现出扬起的弧度。
在爷爷家的饭桌上,我随手夹了坨红烧rou塞进嘴里,故作轻描淡写状。
“爸,等下我要和章鸥去看场电影,已经跟我妈说过了。”我亮出杀手锏。
“看什么电影?”我爸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