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了文科班之后,好好把成绩搞上去啊,我相信你可以的。”
“谢谢度老师,我会努力的。”
度老太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动作真的很轻柔,不仅不会疼,还让我觉得有点暖,“回去座位看书吧。”
我点点头,走回座位,突然心里一阵难过。每当在即将离别的节点,我总容易涌出比一般人更容易难过的情绪,也时常在这一刻忘却这个人之前的种种不是,充斥的全是即将分别的伤感。
“王薇娅,你来一下。”度老太点了她的名字。
她也是属于跟我一个批次的,不同的是,她就连文科也是垫底的。
王薇娅走到度老太的跟前,我偷偷的观察她,只见她也是低眉顺眼的不时点点头,也一副伤感的样子。
理科学渣们就在这一节自习课上被度老太全部解决掉了。
她雷厉风行的爽利作风使得她的工作一向推进的一马当先。在我们班的文理分班动员工作做完的相当一小段时间后,我仍在走廊看到隔壁准备带文科班班主任的弓老头子还在给他们班同学洗着脑核、脑仁。
我偶尔与他对视几秒,给他一点心理感应。因为未来,我可能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第二十三章 卷毛之祸
这段期间,在劝说章鸥选择文科的道路上,我和王薇娅目标一致,不遗余力。因为如果下学期没有了她的从中调和,我和王薇娅两个人的相处会不会更显尴尬?于是我俩对章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奈何章鸥倔强,丝毫没有买我们的账。我知道她心有所属,旁人无力动摇,最后也只能以接受收场。但我们约定,即使分班,放学的路上还是要一起走。就算下课的时间不能一致,也要相互等待,三人同行,一如往昔。
文理分班就这样在口头化的进程中初步尘埃落定。放寒假之前还会有一个正式的填表环节,一经填表,并得到学生家长的签字,分班的这个事情就铁板钉钉的确定下来。学校也会将班级分配的结果通知我们。
我们只需静待时日,平稳过渡。
距离寒假还有大约两周的时间。
有天早上,卷毛来的比我还早,他把头埋的很低,做着作业。
直到我走到座位上,放下书包,卷毛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自习课上,朗朗的读书声在教室里回荡,有声情并茂的,有滥竽充数的。此刻的教室里并没有人专门留意到卷毛的异常。
度老太双手插袋,不时的打着哈欠在教室座位之间的走道里来回踱步巡视。她经过我身边,似乎发现了什么,在我背后停留下来。
“你怎么搞的?”度老太从我背后传来的询问声使我好奇的扭头去看。
卷毛刻意的把头垂的更低。
度老太一手仍然插袋,另一只手开始有节奏的推搡着卷毛的脑袋。卷毛任凭推搡,就是不肯将脸抬起来。
“到底怎么搞的?!”度老太声音大了起来,她毛躁的性格已显得非常的不耐烦。
卷毛一声不吭,这反而激发了度老太探索求真的欲望。
度老太一用力,强行用右手食指勾抬起卷毛的脸,失声喊了句:“你的脸是怎么搞的?”
全班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在卷毛的左脸上。
我离得最近,看的最真切。卷毛的整片左脸呈明显的淤肿青紫状。
“是不是给你妈打的?”度老太没有顾忌到卷毛的面子,脱口而出。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抓的。”卷毛扯回自己的下巴,用手半遮挡着,低声说。
“你自己能抓成这样子?肯定是你妈打的。”度老太不放弃推测。
“真是我自己抓的。”卷毛排斥的回答。
“行,那等下课我去问你妈。”度老太势必要揪出事情的真相
卷毛沉默。
我不好问他,装作没事发生。
卷毛没有去Cao场做早Cao。
当我们做完早Cao陆续回到教室后,度老太带着追寻到的真相走了进来。
为了印证她敏锐的洞察力,她走到卷毛的身边,故意用让全班都能听到的音量大声说:“我刚才到办公室,正好看到你妈在用电吹风吹手腕,我问她什么情况,她说昨晚打你打的手腕窝了气。”
卷毛羞愧于自己的谎话,亦无颜面对全班同学灼热的目光,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我跟你妈讲了,以后不能这么打你,你也大了,不能把脸打成这样,万一把耳膜打破了,影响到听力那就坏事了。”度老太的这份“关怀”就连我们听了都觉得尴尬,更别说卷毛。我们一度认为她就是意识不到其实我们离成年只差一年了。
度老太说完卷毛,转过身来,对我小声的说了一句,“等下这堂课下课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啊,这有我什么事?
我开始忐忑不安。
接下来的这堂语文课,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度老太为了什么事要叫我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