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sao!”
“哈哈哈哈哈哈。。。”
全组同学为了这篡改了的广告词一片大笑。
灶台里的火在熊熊燃烧,蹿红的火苗炙烤着我的脸,我在舞动的火焰里烤干了刚才眼里生生噙住的ye体。
“饭熟喽!”一位同学揭开了大锅的盖子,热腾腾的白气涌了上来。
“你们饭熟了啊?”度老太一个个小组的巡视。
“度老师,要不要在我们这里吃?”我们组里的有心人一边邀请着度老师,一边让我们把带的菜都拿出来。
我们各自从包里拿出保温盒,因为天气冷的关系,保温盒的菜不似现烧的那么热,野炊的条件自然比不上家里。
我打开了我带的饭盒,放在了地上铺好的报纸上。
“你带的卤牛rou啊?你这个菜好,不怕凉,吃起来方便。”度老太第一次赞赏我,竟然是因为我带的菜。
同学们各自打开饭盒,我们一组十个菜都呈现了出来。章鸥带的也是在外面买的红鸭子,王薇娅带的是她妈妈早上给她现烧的可乐鸡翅。
“度老师,要不要在我们这里吃啊?我们的菜挺好的。”度老太再一次获得了同学的邀约。
度老太欣赏的把我们的菜看了一圈,又向旁边的几围看了一看,“你们自己吃吧,我还要去其他组看看。”
“其他组要是没我们的菜好,您再过来啊——”
“行行。”度老太挥挥手,心里满是高兴。
“呲”的一声,一瓶大雪碧被拧开。
一位男生数了十个一次性塑料杯,斟上翻腾着气泡的雪碧。
我拿了一杯,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脑海里不由得泛起那天学校门口,他在我们吃麻辣烫的对面喝雪碧的情景。
轻轻咽下,心凉透了。
餐桌上觥筹交错、杯盘狼藉,我味同嚼蜡,吞咽困难,只能混着雪碧囫囵下咽。
吕凡没有和我们在同一围,我知道章鸥在偶尔偷看他,他也在偶尔偷看章鸥,但可能两个人都担心暴露,没有走近。与此同时章鸥也在为刚刚树林里的那一幕尴尬不止。
我和王薇娅各怀心思,默默不语。
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此刻是开心的,尤其在众人欢腾的席间,更显落寞。
我第一个离席,只是跟章鸥打了声招呼,理由是去溪水里清洗一下右手背上的伤口。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章鸥扭头问我。
“不用。”我独自一人往溪边走去。
一泓清溪,含着蓝天一样的颜色,倒映着山脉的浅颜,延延流淌。我轻轻蹲下,仔细与它亲近,斜射的阳光轻抚溪面折射出银色的波光,粼粼闪耀。
川县的溪水里有各种各样花纹的小石头,其中最为与众不同的是其享负盛名的白色鹅卵石,一颗颗光滑丰润,静静的躺在溪床上散发出洁白的光。据说早期生活在这大山里的人民就是靠在溪水、河中捡拾白色鹅卵石击打生火,烧柴烹煮。
我忍不住伸手,想要捡拾,冰冷彻骨的溪水电击般的弹回了我。好冰啊,我含住手指头,清冷孤寂永远只能用来欣赏,浅尝辄止是你受伤后该学会的驻足。
轻轻用左手在溪面上荡起一抹清水迅速的冲洗我的右手背,认真看了看,不仅有划伤,还红肿了。一个人要在怎样的应激反应下才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
我甩了甩右手背上的水,平伸出去,接受江南初冬暖阳的爱抚。微风袭来,溪涧低yin浅唱,诉说着许多年来的故事,我沉浸其中,心驰神往。
水墨画卷,浅衣少女,沿溪而坐,徐徐展开。
“手好点没有?”我回头,章鸥过来了,王薇娅也跟在后面过来了。
“好了,没事。”
我起身转头往后走了十几步,就着块相对平滑的石块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章鸥和王薇娅融合在这美景里。
只见章鸥脱了鞋袜。
“你要干嘛?”我忍不住喊出来。
“我下去踩踩水。”章鸥见到这么美丽的溪水,忍不住想要亲近。
“不要下去,我刚刚用手摸了,很冰。”
“没事,我就下去一会儿。”
“真的不要去。。。”
章鸥不听,卷起裤管,坚持下水。
她双脚浸泡水中,我的心都冰的惊了,我知道她一定很冷,但她就是鸭子死了嘴巴硬的人,不可能会承认。她在水中绷紧着脚趾,张开的像个扇子般的翘着,极尽可能减少脚底在溪床的接触面积,肩膀微微发抖。
“上来吧——”我喊她。
“我还要再玩一会儿。”
“那么冷,别着凉了。”
“我觉得还好,不是很冷。。。”
我本想给她一个台阶,可她却嫌弃这个台阶不够勇敢。
章鸥的回答燃起了王薇娅内心的向往,“是不是真的不冷?”
“我觉得还好,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