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鸥站在我的座位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为了你差点吓得大小便失禁。”
“你太猛了!”我对她崇敬的无以言表。
“这下给你弄了个大头像,保你看的清楚。”她兴奋的晃了晃手中的照相机,转手还给了王薇娅,“你帮然然洗啊。”
“行啊。”王薇娅爽快答应。
三天后,王薇娅把照片给了我。我爱不释手的拿着这几张照片反复欣赏。大头照那张上的他完全一脸懵,我看得怯怯的直笑。其余运动场上的几张,人都太小,集中在照片的中央。
那时候特别流行吃“小浣熊”干脆面,因为除了方便面可以干吃带来的新鲜感之外,还能收集里面附送的各种各样卡通人物的圆形塑料小牌子。
我突发奇想,拿出一个小牌子按在他的大头照上,使其居于圆牌的正中,用笔顺着牌子边缘勾勒出圆形。再用剪刀顺着照片上勾勒出来的圆剪下来,用胶水把它粘贴在塑料圆牌上。
圆牌的正面粘贴他的大头照,背面用同样的方法粘贴他运动会上和关杰、魏铭的合照。
我像保管文物般的把它和气门芯嘴帽、照片放在同一个信封里珍藏,偶尔也会偷偷拿出来欣赏欣赏。
运动会后的几天,我依然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时常在家里做作业的时候忍不住荡漾一脸春色,隐隐含笑。
我妈应该有所察觉,她没有揭穿我,只是含沙射影的敲打我,“你要是神经了,也要做个正常的神经,不能做个花疯子。不然我走出门,不但得不到同情,还要被人嘲笑,嘲笑她的女儿是个花疯子。。。”
第十三章 沉重一击
我妈对我病情的判断也不是毫无理由,我整日神魂颠倒。由于运动场上他身着尤文图斯队队服的帅气身影时刻萦绕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我决定自学尤文图斯队的队歌。
我找了一个尤文图斯队的球迷男生虚心的学唱。虽然歌词听不太懂,但我用中文进行了翻译记录。那个男生也无耐心教我,只教了一句就告知我可以了,够用了,唱出来保证能让别人知道这是尤文图斯的队歌。我又不好意思缠着别人,所以自始至终就学会了一句,走到哪唱到哪,唱来唱去就这么一句。
我身边的人都被我唱的耳朵起了老茧,而我却乐此不疲,引以为豪。
“优外、优外、优外吐司拉雅。。。”
“我可能求你不要唱了?你再唱我都要吐了——”苏蕊紧缩眉头,一副饭菜都难以下咽的样子。
“那你到旁边去吐,不要影响我们吃饭,”我用筷子故意热情的招呼陆西洲,“吃,不要管她。”
“那个,然姐,我都听的会唱了,要不你换首其他的歌唱唱?要不你再多学几句?”陆西洲已经尽量做到了委婉。
。。。。。。
群众的反对声让我不得不做出退步,于是找了个台阶,“那你们唱给我听,看看可是会唱了?”
“好,来,蕊姐,我们一起唱。”陆西洲用肘子拐了拐苏蕊,“一备齐!”
“我不唱,要唱你一个人。”苏蕊一副不买账的样子。
“那好,那我就一个人唱,”陆西洲时刻都是一个可以对任何人妥协的人,“然姐,那我唱了啊。”
看苏蕊的样子,我一下来了气,“你也不要唱了,都别唱了。”
“不要不要,我唱我唱,唱完吃饭。”
“你不许唱。”
“优外、优外、优外吐司拉雅。。。”我挥舞着手要去按住陆西洲的嘴巴,陆西洲挣扎着用极快的速度唱完,“好了,唱完了,吃饭,大家吃饭。”
我瞪了苏蕊一眼,苏蕊也用她的细长门缝眼狠狠回瞪我。
爷爷从厨房端菜出来,一脸无奈的对我说:“然然啊,我都会唱了。。。”
一周后,我消除了妈妈的担忧,病情得到了控制,不,可以说是得到了彻底的根治。
我获得了沉重一击,这一击让我醍醐灌顶。
我在中午的放学时分看到了至今难忘的一幕。
一个高个短发女孩快步疾走,一个熟悉的男孩推着自行车大步直追。俨然一对吵嘴赌气的小情侣。
天旋地转,我站立不稳。
那个男孩追上了那个女孩,似乎在解释着什么。他为了配合她步行的节奏,两人都在快速的前行。
我确信刚才他看见了我,看见了呆若木鸡的我。但他仍然追着那个女孩走了。不然呢?难道因为看到我在就不去追了?
我以为我是谁啊!
这个人有女朋友吗?什么时候的事?是刚开始还是交往已久?那我呢?一直在自作多情、自取其辱?我做的那么多傻事只能仅仅证明我是个傻子?是个弱智?是个花痴?是不是全世界我都再找不出一个人来爱了,才自我屈辱到这样的程度!
两行眼泪滚滚流下,羞愤难当。
章鸥和王薇娅也震惊的说不出话。
我们谁也没见过他曾和任何女孩说过话、走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