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忱开机以后,手机跳出N条短信、微信、未接来电,大多来源于沈渊,还有一部分来自傅意雪。
她先给沈渊回拨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持续了十几秒那边才接起来,接通之后却是无尽的沉默。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终是沈渊先开口,他沉声问:“你去哪了?”
“南宜。”言忱说:“我妈做手术,昨晚连夜回来的。”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沈渊的语气很凝重,“言忱,是不是我要睡在你身边你才能记得有我这个人?”
言忱:“不是……”
她昨晚是想和沈渊说的,但那会儿太晚了,她怕打扰到沈渊。
医院里的工作复杂又细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言忱不想让他跟着担惊受怕,影响工作状态就不好了。
“言忱。”沈渊又连名带姓地、认真严肃地喊她,“你能不能别让我总是疯了一样的满世界找你?”
“……”
言忱心里满是愧疚,沉默几秒后,她低声说:“对不起。”
电话那头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所以呢?”沈渊继续问。
隔着手机屏幕,言忱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渊屏息凝神听着。
许久,言忱温声唤他,“沈渊。”
“嗯?”
“我有点想你。”
作者有话说:
沈渊:只是有点?
——我反正想你快想疯了。
言宝身上的谜团没全揭露啦~
她性格很怪,非常怪,但我很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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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单这一句就让沈渊泄了气。
桌上放着抽了一半的烟, 他手指轻轻捻着烟丝,对着听筒问:“就一点儿?”
“……”
又是沉默。
“沈渊。”言忱坐在床上,双腿曲起来, 外边耀眼的太阳折射进房间,她侧过脸,微眯起眼睛看向光明的窗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好想你啊。”
说完以后脑袋就轻轻搭在膝盖上。
沈渊那头没传来回应。
言忱闭上眼睛发了会儿呆, 再看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
三分钟前就挂断了。
她手指戳在上边, 犹豫两秒还是没回拨。
估计他是有事在忙。
言忱摁了摁发疼的太阳xue,把那些胡思乱想和糟糕的记忆都从脑海中赶出去, 打算去洗个澡就去医院。
在下床以后忽然顿住,缓慢地转过身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 戳开和沈渊的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上午发的好多句。
【醋Jing:你是不是走了?】
【醋Jing:你去哪里了?】
【醋Jing:可以不要一声不响消失吗?】
【醋Jing:有什么你和我说。】
【醋Jing:言忱, 果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吗?】
……
言忱往上滑, 一条条看过去。
沈渊的不安逐渐溢出屏幕。
她咬着下唇, 戳着屏幕发:【我没走。】
以后都不会走。
言忱放下手机后,整个人呈“大”字趴在床上。
压抑了好久的情绪忽然崩盘, 脑袋埋在松软的被子里,放声大哭。
陆斯越原本切了西瓜, 正打算敲门问言忱吃不吃,结果走到门口刚抬起手就听见房间里有声音。
不是说话声,也不是敲击声。
他的手悬在空中,听了会儿才听出来是哭声。
不是小孩子那种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 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受了委屈, 而是闷着声音、所有的委屈和悲伤都独自吞咽和消化。
有一种人, 竟是连哭都不敢大声。
陆斯越的手指微微蜷缩,然后缓缓落下来。
他对言忱的印象仍停留在坚强和独立,言忱是他见过的女孩儿中最个性、最野,也是最独立的。
印象里从她18岁来南宜,进到这个家以后,他就没见过她哭。
那会儿他们并不熟,甚至他还对她有敌意。
任谁的生活里忽然闯进了两个陌生人都不会开心,陆斯越只不过把自己的不开心隐匿起来而已。
他不喜欢唐宛如,也不太喜欢言忱。
但有一次他听到言忱和唐宛如说:“你不要总是去无底线讨好陆斯越,不喜欢你的人怎么都不会喜欢的,你这样会给人家造成困扰。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