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点点头,好像懂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他又问道。
“当然是想有所行动喽,用隐讳一点的话说就是‘沟通’。”
“那你就去咯,还罗嗦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啊。所以明天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帮我在旁边煽煽风,点点火。”
“煽风点火?这个,我觉得用旁敲侧击这个词更恰当一点吧。”
“哦,是吗?那合纵连横呢?”
“唔——,连横可以,合纵有违事实,我有那么弱吗?”
“有道理,有道理。”
我们蹲在那里深沉地讨论着。
空荡荡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测然的冷笑。
“谁?”我警觉道。
这个声音虚无飘渺,好像从天上落下来的一般。
莫非是上帝那个糟老头子?如果是他,那他出现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又是来嘲弄我的?
我真要恭喜一下自己,我全答对了。
我听到他的声音傲慢地道。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人,想想还真是可笑。整天唧唧歪歪,幻想着一些不可能的事。现在,我真开始厌恶你这种蟑螂般的人物了。”
听到这样的话,我当然就不服气了,我站起来嚷道:“谁希罕得到你的认同,你再贬低我也没用,我的脚步不会因为什么就改变方向。”
“脚步?方向?嘿嘿。”上帝冷冷地笑道。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得都是实话。”
上帝道:“你这蕞尔小民,愚昧无知,冥顽不化。也不动动你的脑子,以你这种抱关击拆之辈,也想追到那个女孩吗?我都不妨告诉你。那个女孩名叫暖暖,现在是南帝的学生,你有这个资本吗?”
听到南帝这两个字,我低头和阿暮对视了一下。南帝是这个城市的另一所大学。因为入学门槛高,费用昂贵,就读的不是一些所谓的Jing英就是社会名流的子女,所以被一些人冠上了南帝的美誉。而我和阿暮待的这所,属于平民化的范畴,自然也就难逃被戏谑为北丐的命运了。
虽说学无贵贱,但还是被人为地分作了三六九等,这真是一种悲哀。
“那又怎样,爱情也讲资本吗?我相信用一颗真诚的心去对待,没有不迎刃而解的事情。”我都有些动摇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万夫莫敌?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我们打个赌吧,你敢不敢?”
上帝的语气挑衅意味浓烈,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那种挑着眉毛不屑的神态。而且,我也最忍受不了别人问我敢不敢这类的问题了。
“赌什么?”我叫道,我像只被激怒的公鸡。
上帝笑道:“这么快就答应了?也不掂量掂量。你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我看你连一个吻都得不到。”
“那就赌一个吻,一个吻!”我依然豪气干云。
我太容易上钩了。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Jing心设计的圈套。上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他一定在图谋着什么,而我这个蠢货仍不知天高地厚。
“嘿嘿。”上帝继续笑道,笑得像个胜利者,“好,就一个吻。不过游戏的规则是,如果你输了,你可以继续活着,只不过活得更悲惨而已。倘若你赢了,那你会在她的一吻中便死掉,你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什么!这……,这不可能……”
“这,这不公平!”
我吼道。
“哼。”上帝冷冷地道,“如果你想公平的话,那就别再企盼什么了,最好放弃挣扎,继续现在这样的生活,该怎样就怎样。当然,你也可以无视这个约定,明天继续一意孤行去追求那个女孩。不过,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上帝,我可以左右你的一切。”
上帝顿了顿,又道,“除非你答应了这个赌誓,我也可以保证我不会干涉你今后的生活,你可以自由发挥,直到最后的结局。现在,你还来得及放弃.”
我沉默了。
我终于明白了上帝的险恶用心。他想毁掉我的生活,他想我放弃这段我梦寐以求的爱情。可是这是我等了那么久,我才等来的啊。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左支右绌,已是骑虎难下。我该无畏这肆虐的毒箭,去迎接那最后突如其来倾泻而下的阳光吗?还是继续眼前这不能再有追求,不能再为爱感动流泪的生活吗?继续这明知喜欢的人就在咫尺,却只能无言放弃的生活吗?
我看了阿暮一眼,他也在望着我,他摇摇头示意我适可而止吧,不要再作无谓的挣扎了。
我心头泛起了阵阵酸楚。我该如何是好?这么些年来,我无怨无悔的坚持。我相信人生是一场繁复庞大的多米诺,而我就是一块被布局在其中的小小骨牌,只要稍有差池,对自己的让步,也许就会让许多故事都无法继续。所以无论这人情是多么轻薄,世事是如何的浇离,我都选择坚守,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位置和信念。我相信我的坚持一定会有回报。而今天,我就快要等到那一刻,等到那一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