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抬起手准备将小石子从结界放出来时,忽察觉哪里有道视线。
然后她用神识一探,就看见离垣那似是而非的笑眼,离垣搂着辛沅,在辛沅脖间吐气如兰,低声问道,“看来,你的确不是人。”
辛沅脖颈以及后背瞬间僵硬,她装作熟睡,将抬起的半只手顺势往旁边一放,自己的身子也翻了个身,从离垣的怀里出来。
离垣嘴角依旧带着似是而非的笑,也跟着翻身将辛沅带进怀里,自顾自地笑道,“这下怎么办,我这是睡了谁”
辛沅充耳不闻,继续装睡。
她就当没听到,嗯,没听到,一切都是梦。
离垣见辛沅一个劲地装睡,心里好笑,低头看着怀里闭得有些过紧的某双眼,轻轻吻上辛沅额间的花纹,然后自己也闭上眼睛睡去。
等离垣的呼吸渐平,辛沅才空出手,正准备朝结界方向打个圈时,结果离垣将她的手按下了。
辛沅一怔,以为他醒了,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没反应,这次伸出一根手指朝前面指去,闭上眼睛,心里念念有词。
离垣再次睁开眼,就看见嘴角隐隐蠕动,闭着双眼,念念有词的辛沅,不禁好笑一瞬,装作没看见,闭上眼睡去。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辛沅念念有词,把小石子放了出来,幸好她还会结界术。
辛沅虽法力强大,但会的术法不多。小石子会的,她却又学不了,又没有人教她新的术法,所以她只能把自己会的术法学而Jing起来。
这一百年来,她最为熟练便是遁地术与结界术,一个用来逃跑,一个用来自我保护。
小石子从结界出来后就被辛沅用一个不怎么熟练的术法送到了林秀山。
小石子是魔君的人,她也是那天才知道。
亏她一直把他当好朋友。
第二日,归一大师来找离垣,提醒他,辛沅不是人。
离垣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师,问道,“不是人又如何是人我就可以不用躲吗?”
“离儿,不可胡闹。”
“大师,您不是不染红尘么?”离垣嘲笑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师又恢复往常。“施主中妖术已深,贫僧自会为施主除去妖气。”
离垣看着说的一派冠冕堂皇的大师,冷笑一声,挥袖而去。
正当他快要踏出门槛时,背后的归一大师忽然说道,“那日是为父中了妖术,所以才闯了进去,我与她并未发生什么。”
离垣身形顿了一下,仅是一瞬又很快消失在大师的视线中。
现在说这有什么用,死无对证。
作者有话要说: 唔,初月是炮灰,死得相当快和随便啊!
虽然文很冷,但是我把文案想出来了!开心!
今晚吃黄蜀郎鸡公煲,加娃娃菜!
第12章 相公又挂了
他所谓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明白过,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初月和他做了什么事,而是那天初月穿的衣服——玉锦流苏裙,为什么会让他的反应那么大!
一个向来君子行径的侯爷,为什么会突然在大白天跑到一个女子闺房去,离垣想,应该是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爹,看到有人穿了那件衣服吧。
那件当今贵妃赐下来给母亲,却被母亲弃之高阁的锦裙。
离垣后来查到一些事,终于将那些事情想清楚了。他的父亲、母亲,可能都抵不过一个有良知的外人。
初月的突然离世没有在魏武候府掀起半点波澜,与之陪伴大半生的侯母也没想过初月死的稀奇,她只是在担心离垣与辛沅的婚事。
侯母未让人给辛沅备凤冠霞帔,以辛沅的身份她觉得完全配不上侯府的明媒正娶,但离垣亲自挑选了布料和样式,没人能阻拦。所以大婚当日,辛沅还是穿上了繁重华美的大红裙,头戴珠玉凤冠,由牵娘引着一步步踏入礼堂。
辛沅看见前方穿着和他一样穿着大红服饰的离垣,脸上笑开了花。
第二次,这是她第二次为他穿上如此繁重的礼服,这次心里有种如愿以偿的感觉。
离垣看着辛沅一步一步踏近,忽然想起好友余绍前几日地揶揄,“没想到啊,还真有人要你。”
而后又问,“你来真的?”
离垣眼眸微闪,没有回答。
新娘到,开始行礼,夫妻拜天地。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侯母意外的配合,可礼行直一半,门外忽传来一细尖嗓音,朗声道,“玉贵妃娘娘到!”
离垣拿着花球的手一下子僵硬,辛沅有所察觉,疑惑地偷偷看了离垣一眼,发现他面上的神色并未变化。
归一大师也在现场,不过并未坐于主位,听到玉贵妃三字,身子不自觉准备起身,但想起什么又停下动作。
侯母陈氏一听到通报,眼睛便亮了几分,连忙领着人前去接驾,刚走几步远就见贵妃娘娘已经迫不及待地进了大厅。
玉贵妃走到大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