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妖魔，看着还很危险。”黎虞不是很了解被驱魔师契约了的妖魔的状态，但现在看着，不少都是一副很容易袭击人的模样。
“低等妖魔没什么灵智，虽然有契约压着，但本性改不了，一旦有机会，它们大多会反噬主人。”
黎虞若有所思：“那契约更高级的妖魔呢？”
唐皓天摇头：“更危险，更高级的妖魔更加有思想，其实人才是最危险的，当从恶中诞生的妖魔有了人的智慧，你觉得安全吗？”
就像普通的杀人犯与高智商杀人犯，后者更难对付，需要付出更多的Jing力。
黎虞垂下眼眸，敛去眼里的暗色。
体内的冥兔血，确实让他逐渐变得冷血，他的情感在逐渐消散，黎虞有时候在床上，会恐惧这种变化，但也就偶尔。
乌娄郁现在的情感是什么样的？他之前是人类，已经成为妖魔很多年了，那张俊美苍白的面孔，眼神没什么焦距，时常是放空状态，恹恹忧郁。
黎虞随意一扫，看到一个柜台前站着风驰业，他饶有兴致地观察对方。
一段时间没见，风驰业感觉又起来了，Jing神抖擞，面容焕发红光，非常自信又骄傲。
“他最近有什么奇遇吗？”黎虞指着风驰业。
唐皓天看到风驰业，都不用想，直接回答：“他最近契约了一只高等圣灵，那只圣灵的天赋非常不错，昨晚他的圣灵出了很大的力。”
看来风驰业又回到应有的剧情上了，黎虞看到风驰业转过身，看到他们的时候，面色明显有变化，看向黎虞的眼神是下意识的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干眼症好难受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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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混入
真巧，他也看风驰业不是很顺眼，黎虞这么想着，面上没显露。
风驰业朝唐皓天点了下头：“唐先生。”
“嗯，你去忙吧。”
唐皓天道，转头对黎虞说：“接下来带你去检查中心检查一下。”
重头戏来了，黎虞没去管风驰业了，他心下微沉，不知道检查中心会不会检查出他那一半的妖魔血统……
跟着唐皓天走去检查中心，一路上，周围的环境逐渐医院化，过于苍白的墙壁，白色的基调以及消毒水的味道。
仿佛来到医院。
黎虞走在唐皓天身后，趁这个机会多看看驱魔师协会里面这些布置，唐皓天在一个双开门的厚重大门前停下，黎虞余光瞥见，跟着停下脚步。
“就是这了。”唐皓天直接推开门，黎虞都来不及阻止。
入眼跟医院的检查室差不多，只是这里有很多黎虞没见过的仪器，各种仪器摆放在一起，让这里看起来很像实验室。
说起来，上次混进来找蛛母的解剖报告时有路过这里。
“我带了个人过来，你帮他检查一下，生气量合格的话就可以让他去参加课程培训了。”唐皓天跟一个人打招呼后，直接说，模样很相熟。
“行，正好有空，”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笑道，朝黎虞招手，“过来吧。”
黎虞走过去，眼看着各种检查要开始，唐皓天完全没有要离开的趋势，黎虞一个头两个大，他生怕自己闭着眼睛做检查，仪器检测出他是妖魔，但他还不知道，然后唐皓天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直接拔刀——
“怎么了？”唐皓天见黎虞看着他有些发呆，以为是害怕，不由得温和地讲，开朗直率的笑容让黎虞没办法问出“你怎么不出去”。
“没事。”
黎虞默默转身走向仪器。
“没事，不会疼，也不会有什么难受感，就是像去医院做个CT这样的。”那白大褂态度也很好，黎虞唇角一直扬着，稍稍腼腆，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另一回事了。
黎虞根据白大褂的指使，躺到一个生命舱一样的东西里面去，而后，舱门逐渐关闭，黎虞视野沉入黑暗。
……
黎虞把自己冥兔血ye的活性降至最低，一通检查下来，总算是没有被发现。
他从仪器里面出来，率先看向唐皓天，对方没有出手的迹象，他心里松了口气。
“恭喜你，”白大褂走过来，拿着一个平板在看数据，“你的天赋挺好的，但临界值很奇怪，你是不是在昨晚有直面妖魔被感染了些魔气？”
黎虞心里一咯噔，他点头：“对，昨天我把学校里面那些妖魔都用扫把拍扁了。”
“拍……扁？”白大褂震惊地看着黎虞，看着也不是个暴力的样子的，长得白白净净。
黎虞露出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