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的手炸成血花,接着惨叫声传来,我惊讶于太攀毫无心理负担。
“Bingo!”太攀吹了一下口哨。
黑袍人显然慌了,顾不得受伤的手就要往岩石后面跑。
“真是一点作战经验没有啊。”太攀嘀咕着,又是一下。
黑袍人应声倒地。
“报告Bunny队长,敌人已击倒,请指示~”他侧头朝我笑,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一下眉尾。
我清清嗓子:“上去看看。”
“你来开,我警戒。”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我打得准,给他当司机我心甘情愿。
我们把车直接开上山,但越往上越崎岖,不得不下来走。
“你想要活的死的?”他突然问。
“当然是活的!”
“那走快点,我确定没有打中他的动脉,躺到咱过去不至于失血过多,但搞不好这个人倒霉,今天都已经遇到咱俩了。”
不,主要是遇到你比较倒霉,我原本没打算开进来。
我们俩一路跑上去,虽然我一直锻炼,体力算是可以,比起他来还是略逊一筹。丫儿绝对是个牛马,不带喘粗气的。
好在上去之后,黑袍人手放胸口仰面躺在地上,身下血迹斑斑,看起来还有口气儿。
“等下。”太攀在前面端起枪。
“死了吗?”
我从他身侧看过去,那人躺在地上丝毫没动,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晕过去了吧?不用紧张——”
“趴下!”
太攀猛然扑到我身上,倒地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黑袍人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紧接着视线上仰,是湛蓝的天空和太攀担忧的脸。
巨大的轰鸣声中,我俩抱在一起顺着山坡滚下,无数细小的石子从四面八方袭来。太攀把我的头紧紧按进他胸膛里,雪茄和硝烟混合的味道冲进我鼻腔。我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像一台掉到地上的电视,画面和声音诡异的错位。
“艹,他带炸药爬山?还好你反应快。”我慌忙地推开他,扶着头坐起来,第一时间寻找黑袍人,“这个沙雕把自己也炸飞了。”
刚刚我俩站的地方出现一个大坑,假使太攀反应慢一些,非死即伤。
太攀拉我起来,他侧脸有一些细小的伤口。
“你脸受伤了。”我指了指自己的下颌。
他脸色一变,迅速把面罩拉上,只露出上半张脸:“麻烦。”
虽然只是俩个字,我好像窥见了他深藏于心的真实性格,绝非表面那样温和。
黑袍人倒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他左脚前脚掌被击穿,少了左手中指,这两处都是被太攀射中的。
“不能随便对人竖中指,”太攀振振有词,“翻译给他。”
“我不会。”
他语塞:“你都呆了七年了?还没学会当地语言!?”
这样反问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当初池万里给我批改德语作业的场景。
“怎么了?我就是学不会!”我瞪他。
太攀举起手:“OK.那他说什么?”
“满嘴脏话。”
“行。”太攀从地上捡起一块碎布,狠狠踢了他一脚,黑袍人干呕,他趁机把布塞进他嘴里。
“咱们把他抬下去?”我犯愁。
“不必,他不配。”
太攀直接拔下他的黑袍子,拴在他脚上拖走。这个姿势使犯人不得不仰着头,避免后脑勺的头皮被刮掉。
两小时后,基地小队。
“卡丽在吗?我们抓到一个人想要翻过乞力马扎山,你来听听他在说什么。”
卡丽穿着背心从帐篷里走出来:“我瞅瞅,哪个傻子?啧啧,被你们搞得这么惨?”
太攀道:“鉴于他想杀了我和Bunny,这点伤不算什么。”
午休时候,我们坐在树下看卡丽跟黑袍人“谈心”,时不时掏出鞭子来友好交流,但好像并无进展。
太攀又抽出一根雪茄来:“卡丽太温柔了。”
他脸上贴着创可贴,我不知道那一点伤口有什么好贴的。
大胡子道:“你想去试试?我们小队没人爱干这活。”
“快一步得到情报就是挽救更多生命。”
太攀起身,从兜里掏出雪茄钳,那玩意儿中间是个圆口,两边是刀刃。
“卡丽!”大胡子喊她,“休息一下。”
“啊?”卡丽皱眉,“我还没玩够呢!”
“请尊重敌人宝贵的时间。”太攀走过去,边说边脱掉外套、背心,手臂上的肌rou鼓鼓囊囊,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此刻,我脸上仿佛还残留着他胸口的温度。
卡丽朝他吹口哨。
太攀温柔地执起罪犯的血迹斑斑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巾,仔细拂拭,;露出柔软干净的皮肤,而后给他戴上“戒指”。
“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