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邓布利多……现在正在自己怀里。他知道这个男人未来必定会成为自己的敌人,必定会比当年更加坚定的反对自己,必定会成为更伟大利益的阻碍,当年他给了自己多少启发和帮助,以后就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他当然是吸引自己的,格林德沃从不否认。那么多年过去了,自从离开戈德里克山谷,他第一次听到从熄灯器里传来的呼唤。那个蓝色光球飘进了他的身体,他看到邓布利多孤独的坐在一面镜子前。
和上次见面的时候相比,邓布利多多了一些胡须,几乎已经不见少年模样了。
格林德沃难道不知道今晚不是一个重新面对邓布利多的好时机吗?事实上自从他逃出了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一天起,就做好了永远不见邓布利多的准备。在奥地利的相遇是一个意外,他没想到邓布利多会去那里……当他看到多年未见的邓布利多出现在那个酒会的时候,就算是格林德沃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差点拿不住手里的酒杯。
而邓布利多居然想逃跑?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那正是他打算正式发动革命的前夜,这个时候的相遇多了一种宿命的色彩,所以他当然忍不住,怎么可能忍得住呢?他需要证明,邓布利多依然无法拒绝他,他依然能掌握邓布利多的一切欲望,而他的确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邓布利多显然不可能被埋没在那个夏天里。他本来就是一个天才——世人不是瞎子,当然会发觉这一点。邓布利多能从那些报纸和传言中听说格林德沃的消息,格林德沃当然也不可能忽略邓布利多渐渐显著的声名。
他明白了,邓布利多当然总有一天会出现阻止自己。格林德沃心知肚明,见到邓布利多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想要占有他的欲望,即使他比任何人——甚至邓布利多本人还明白——从那个夏末的夜晚开始,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并肩而立。
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果阿不思此刻在的话就好了”,其实这个念头不止一次的缠绕着他。
当从格里戈维奇的工作室偷出老魔杖的时候,他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大笑出声,看啊!阿不思,我们说对了!
当第一次集合一批追随者,把“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刻在旗帜上的时候,他看着台下的人狂热的眼神,看啊!阿不思!你本该和我一起站在这里!
他一个人完成着他们曾经讨论到深夜的计划,即使曾经的少年已经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他不可能放弃对自己理想的追寻,正如邓布利多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做法。
格林德沃无比清楚,他们从前是爱人,今后是敌人。
所以……自己现在就应该杀了他。
“阿瓦达——”魔杖尖闪耀出绿色,照亮了邓布利多昏迷的脸。
可是当然不可能,他当然是无法下手的!银色的吊饰在他胸口发烫,做出警告。
格林德沃不止一次看过邓布利多的睡脸。他总是像猫一样睡在自己身边,通常嘴角都会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不过现在,少年的天真已经褪去,紧紧皱着的眉头昭示着声誉日渐卓著的巫师渐渐变得深沉的心思。
他垂下魔杖尖,拿出了熄灯器,一开一合,有求必应屋的灯光被关进了小小的银色的器皿里,黑暗将两人的身影吞没。
Chapter 11
11.
没有人知道革命领袖盖勒特·格林德沃那天晚上去了哪里。几乎是在发动针对英国的革命的前夜,本来已经计划好的入侵被无限期推迟,英国在黑魔法的浪chao中得以苟延残喘。格林德沃再次销声匿迹,他的确是玩弄人心的好手,暗中的Yin谋和高调的演讲永远被他控制在一个Jing妙的比例之间。人们感到黑暗的触角仿佛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却无迹可寻。
一时间人心惶惶,预言家日报永远用头版头条印着大字:
盖勒特·格林德沃到底在哪里?
邓布利多不知道格林德沃在哪里,但知道他至少已经离开了霍格沃茨。当从那个荒唐的夜晚中醒来的时候,格林德沃已经不知所踪了,所有痕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本已经被撕碎的袍子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感到非常愤怒——
盖勒特·格林德沃进入了霍格沃茨,如入无人之境!如果他有心入侵这所学校,昨天就是一个完美的契机,自己几乎是打开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在邀请他!
霍格沃茨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整个城堡被许多古老的咒语所守护,任何人想要非法闯入几乎都是不可能的。而他,自己发明的魔法道具,可以帮助那个野心家轻易的打破这里万全的壁垒!他相信格林德沃知道这一点,如果有下次,霍格沃茨也许会成为残酷的战场。
邓布利多把厄里斯魔镜封存了起来,他不能再冒这样的险。
从那以后开始,在漫长时光中,他也再也没有呼唤过格林德沃的名字。
虽然格林德沃不再高调出现,可他造成的后果还在持续发酵。
“巫师不应该再躲躲藏藏!”
被这一信念所影响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