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勉强说服自己,拯救一个无辜的性命并不违背他的个人原则——尽管他并不想回去再念一次五年级,尤其跟Tom Riddle做同学什麽的,更别提他必须进入蛇院——他打从心底抵触这一切,但他仍然悲哀地发现在成功之前,他们必须进行各种尝试,而且他是同情那个女孩的遭遇的。
为此他又假造了一个身份,并用回了他原本的魔杖,为了避免过度的伪装被少年黑魔王捉到马脚,Voldemort只在他的眼镜上施了一个改变眼睛颜色的咒语,并给他准备了几只伪造字迹的羽毛笔。为了避免他不适应自己的假名,Voldemort还特地选了一个发音相近的名字,并在Beauxbatons安排好了一切,Harry真心地认为,如果没有成年黑魔王帮助他打点一切,他可能不出一个星期便会被Tom抓到把柄。
Voldemort还帮他恶补了一下Occlumency的诀窍,他告诉Harry如果他拥有一些不重要但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能基本的替他遮掩真正重要的事情,事实上把一些虚假的想像与秘密进行强化链结,也可以瞒过高段的破心者,而他们不用防范尚在任教的Dumbledore,因为老校长的偏心,他就任变形学教授时期对Slytherin的学生格外冷淡,他不会去注意一个在蛇院的Beauxbatons交换生的。
黑魔王还顺带耻笑了一下他毫无防备的大脑,声称他从未看过把Occlumency这个咒语使用得这麽烂的锁心者,Harry尽管生气,却无法反驳对方,他知道自己的弱点,他太容易把情绪写在脸上,也拥有Gryffindor式的冲动,尤其在愤怒与仇恨的情况下格外容易丧失冷静,但这不代表他是个不忠诚的人,他知道自己在Crucio下绝不会吐出机密,但Legilimens这种卑鄙的咒语实在是他的罩门。
一双血红的眼睛从上而下地俯视他,他眨了眨眼适应黑暗,在透过帘幕尖隙的稀薄月光下看到一张苍白的蛇脸正盯着自己看,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心脏跳停,从枕头下抽出魔杖弹起身子,下一秒便被一只冰冷有力的手掐着手腕,深陷在床榻之中。
『冷静,Potter。』Voldemort冰凉的嗓音细语着,在寂静的寝室内格外清晰,Harry紧张地转头看了看室友睡觉的方向,压低声音焦急地质问着:『你做什麽,不怕被人发现吗!』他不愿意承认他是被男人吓到了,说实在尽管与对方合作了好几天,他仍然无法适应在黑暗中突然直面那张恐怖的蛇脸,而且他必须重申一次,他讨厌对方靠得那麽近!
『我又不是个Gryffindor。』Voldemort觉得黄金男孩在鄙视自己的智商,他早就在恢复人形後马上丢了一发Stupefy到隔壁的床上去了,他甚至谨慎地在Harry的床上施展了几个防窃听以及混淆的咒语:『我不想一直维持蛇的型态。』看着男孩一脸若不解释誓不罢休的态势,好心地给了他一个理由,毕竟这有一半是真的。
Harry嘟囔着什麽挣脱了Voldemort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但并不打算把魔杖塞回枕头底下,他挤到床铺的另外一头,还把双脚曲起来,他不想跟黑魔王有什麽过多的肢体接触,蛇的型态已经很勉强了,他上床前还想过把蛇丢到床舖底下的,最终因为知道会惹怒对方而放弃,但他心底是期望黑魔王会自己识相一点离开的。
男人坐在床沿,看着他的动作不屑地嗤笑,但Harry并不想理会他,他缩着身体在床头警惕地看着对方无聊地把玩着手上的紫杉木魔杖,像是在沉思,Harry不知怎麽地把他的忧虑脱口而出:『你真的觉得阻止你开启密室有用吗?』
猩红的眼睛扫向他,像冬日里壁炉烧红的木头一样,在漆黑的床幔间闪烁光芒,让Harry突然想到了黑魔法防御术课本里描述的吸血鬼,而男人的长相对於这个称谓真是当之无愧:『我并没有要你阻止我开启密室。』『好吧,阻止你用蛇妖杀了Myrtle,你明白我的意思。』Harry在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而他并不在乎Voldemort有没有看见。
『我们谈论过了。』男人的嗓音轻柔,就像是悠扬绵滑的弦乐器,Harry感到自己的肩膀没那麽紧绷了,而Voldemort的红眼眯起,像是在思量着什麽,最後抛出了一句话,Harry怀疑自己在句子里听到了叹息:『我并不能够肯定。』
『?为什麽你不乾脆承认自己就是邪恶的无法被改变呢?也许不管我们怎麽做都无法让你放弃成为黑魔王。』Harry说出了他心底一直思考的事情,早在他答应陪Tom Riddle再上一次五年级前,他便这样想了,他不明白黑魔王究竟为什麽对於摆脱既定的命运如此执着,他不相信依Voldemort的强大,他会害怕输给自己,事实上他很难想像眼前的男人会为甚麽事情感到害怕,他才应该是那个让人感到害怕的对象。
『邪恶只是凡人给异端冠上的名词,我并不相信道德论者的说法,若你有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