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是父子关系,他们是一对好不好!
单随星在心里控诉着,越发感觉睡不着,他又开始控诉自己,明明都离婚了,对方还对自己云淡风轻,却还是舍不得,想挽回想复合。
他不由自主想到自己之前在网上刷帖子,看到一些奇葩的劝分帖,还会义愤填膺地说。这都不分???他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喜欢他?简直是有问题!傻X吗?
但是现在单随星身临其境了,他也不想分,也变成了曾经自己口中的傻X的一份子。
他好像也突然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念念不忘,尽管那个人看起来普通且有缺点。
因为爱情就是那么奇怪,你爱上他一个瞬间,注定就是一场对自己的催眠,那些小缺点都变成小星星,就像脸上一些小雀斑,存在但不碍眼。
当有天梦境结束的时候,有人告诉你要走出来,但这怎么可能,已经爱上了。
即便分开,可二十四小时的生活里,也都好像有他的无数张侧脸。
单随星突然觉得自己也是情绪容易波动的人了,他小心转过头,看着平躺着的沈迢。
他想,有些人固然会称为爱情里的傻瓜,例如他,而有些人注定不会,例如沈迢。
沈迢这么聪明,怎么会甘愿当傻瓜。
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睡着,单随星觉得他的被窝一点都热不起来,他很想跟沈迢一起睡,或者偷偷摸摸钻过去。
“你睡了吗?”单随星小声开口问,按照平常来估测,沈迢应该已经睡了。
没有人回答,应该是睡着了。
而此刻沈迢当然没睡着,他一向都在单随星睡着后才睡着,今天单随星又在一直细微地翻过来翻过去,他也没能那么快睡着。
至于为什么不答话,他只是想看看,单随星问他睡了没是想干什么。不过他打心里希望,最好不是看他睡着了然后又偷跑出去喝酒。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单随星是想干什么。
软软的触感贴到他唇上,很轻很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带着刷过牙后的淡淡薄荷牙膏味道,一触即分,接着身边人似乎是翻了个身,没动静了。
沈迢不动声色地睁了一点眼睛,单随星却是已经转身,把自己缩成了一只虾米,好像是在睡觉一般。
莫名的,很容易生闷气的沈迢就这么轻松地消气了。
虽然在刚刚唇间相触的时候,他很想压着单随星接一个长长的吻,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的小动物很害羞,就不要让他更羞愧了。
-
昨晚的单随星睡得很好,等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已经穿好衣服,在打领带的沈迢。
沈迢逆光站着,骨节分明的手绕着领带,打领带的动作利落干脆,站着的时候,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单随星干脆当自己是在做梦,他还困,翻个身就又要继续睡过去。
他这种约等于“无业游民”的身份,让他生物钟一向混乱,每天都要很长时间的睡眠。
还没等他完全翻过去,他的手腕却被扣住,又被拉住翻了过来。沈迢打好了领带,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不错:“先别睡。”
单随星迷迷瞪瞪,完全不想睁眼:“我不,我好困!为什么你上班看起来会这么高兴,你是资本主义的奴隶吗?”
他闭着眼嘟嘟囔囔地说话。
沈迢却是很轻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说,晚上你可以继续睡在这里,床也是你的财产一部分,协议里写了。”‘
当然没有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叽叽歪歪的财产协议。
不过如果是单随星,沈迢想,可能他真的会被自己说服,然后每次用牙膏的时候都要开始举一反三地问他:“这个是我的财产吗?”
单随星这时候脑子根本不清醒,也没当回事:“哦——我知道了,可是我现在很困,你快去上班吧。”
“嗯,我走了。”
关门声后,单随星很快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失去意识前的前一秒,他还以为沈迢要跟他说什么呢。
原来不是要说我爱你,害他还以为是多重要的事呢。
第27章 不是
一直睡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单随星睁眼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了进来,他懒洋洋地倚着枕头坐起来,把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又抓乱了点,眯着眼睛去摸手机。
手机亮屏起来,跳出来好几条推送还有未接电话。
他都不用看就知道要么是10086,要么是10085,或者每天坚持广撒网的辅导班固定号码,问他有没有孩子需要补课。
他怎么会有!
单随星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推送都划掉,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不过这次是他熟悉的人,来电显示是陆姚。
他接起来,没什么Jing神地喂了一声。
陆姚显然对他这有气无力的态度非常不满,嚷嚷道:“害,瞧你这语气,不知道我还以为打扰到你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