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随星只觉得好委屈,他觉得可能是生病的关系:“可是我没钱啊,我不就说说嘛,你还嘲讽我。”
“不对,是讽刺我直播间的粉丝,哦那没事了,他们可以随便讽刺。”
他脑袋还有点晕晕乎乎,又一头栽倒枕头上。
单随星其实很想再嘴炮来个三百回合,但是现在因为生病他多说一会儿都觉得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好没气势。
沈迢听见他说,眉头松开了些,说:“你可以搬回来住,房产证上也有你的名字,本来你就不用搬出去。”
这句话他说的很快,似乎早就准备许久一样。
“那怎么可以,我那边不是还交着一年房租呢。”单随星立刻坐起身,水杯溅出来几滴温水,他继续说,“而且房子我好像没有出钱,怎么样都算你的啊。”
沈迢觉得自己心里的牙都要咬碎完了,他现在开始怀疑面前的人病的确是好了点,都这个时候还能把你的我的分的这么清楚。
而这样的单随星,会让沈迢有点不高兴。
“你那一年房租很快就会没有的。”沈迢语气又变得淡淡的,他把刚刚拿来的粥放在床头柜上,顺势用手试了下碗边的温度,又把勺子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拆开。
“算了,我只请了上午的假,现在要去上班,你就在家里歇着就行。”沈迢拿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风衣,还不忘强调一句,“不许直播。”
“哦。”单随星颇为不满地应了一声,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他俯身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粥喝起来,是他熟悉的那家,温度也刚刚好,因为是咸粥,即便他现在生病也不会觉得没胃口。
平心而论,沈迢的确很会照顾人的。
单随星喝着粥,心里也跟着暖乎乎的,也许一生病就会容易想的多,他想起了从前,也有好多次自己生病,然后沈迢照顾他。
他太迷糊了,无意之间好像是给沈迢添了不少麻烦,但沈迢好像从来没说过怨言。
其实跟沈迢住在一起是很好,但是毕竟离婚了,单随星想,他清楚自己跟沈迢的矛盾只要住在一起就会发生,他们总会生气,如果住在一起,复合不就更没有机会。
单随星跟沈迢在法律上已经结束了,但是他不想,很不想他们的感情就这么结束。
更何况,万一哪天沈迢要是把他的出轨对象带过来,那多尴尬。单随星越想越觉得心里酸酸的,甚至觉得,沈迢还不如是真的肾虚好了。
那么一切就不会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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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沈迢想到刚刚单随星的话,他觉得自己是该采取点有效措施,来让小笨蛋慢慢回来。
于是“心机颇深”的沈迢给单随星出租屋的房东打了电话:“您好,我想跟你谈一下单随星那套房子的租金问题……”
五分钟后,沈迢带着房东一句“放心过几天我就叫他搬出去”心满意足地踩油门,驱车上班了。
租金是他交的,里面住的人也是他的,现在想收回来,没什么问题。
虽然单随星暂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私立医院的病人并不那么多,请了一上午假的沈迢也并没有太大影响,两个来拔智齿的人,和三个来复查的人之后,时间差不多已经快要下班。
沈迢正在诊室里整理着这些天病人的资料,外面就进来了人。
他抬头一看,却是迈着悠闲步子走进来的吴良,于是又迅速把目光收了回去,当作没看见有人进来。
被无视的吴良毫不在意,继续笑嘻嘻地走过去:“哎,你是不是采用我教给你的方法了?怎么样?”
沈迢头也不抬地继续整理,等吴良问他第二声的时候才抬头:“如果你少说一点,我可能就会觉得你的方法比较靠谱一点。”
“哎你说话客气点嘛,咱俩好歹这么多年老同学。”吴良满不在乎地走到一边,从桌子旁边的饮水机接水喝。
沈迢懒得搞明白吴良到底为什么又来这里乱晃,他看着手上的手表,准备一下班就回家,免得家里的那个生着病又不小心烫到自己,伤到自己的,又或者不知死活地硬要直播。
而他的担心显然是对了。
不直播,那是不可能的。
听话两个字在单随星这里就不存在。
单随星虽然还有点头疼,但其实浑身比昨晚舒服多了,他调整好摄像头位置,懒洋洋地跟进直播间的水友打招呼。
[你脸怎么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嗓子也是,吸烟了?]
单随星调整着电脑桌面:“没,有点发烧。”
[发烧就别播了,烧傻了怎么办?]
[心疼]
“没那么容易烧傻,就是想播会儿。”单随星随手发了个邀请出去,不一会儿被邀请来的Caesar也开口问:“你脸怎么回事?发烧了?”
“嗯。”
“那你还打,万一输了影响你行神称号怎么办?”Ca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