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自诩在萧明楼心中有着一定的地位,都想成为对萧明楼而言最特别的那个人。
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本以为甩开孟豫和池天华,又将东川月赶去闭关,苏苦就算本领通天,也没法离开天机门的小楼,只能附身在余青烟身上,以粗壮之身行斯文之事,显得不lun不类,只会让萧明楼忍俊不禁。
这些熟人目前而言都对祁昶没有任何威胁,也不会像烦人的苍蝇般围着萧明楼打转。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熟人”冒出来了!
祁昶低头深深地看了萧明楼一眼:“你怎知没有认错人,之前我们在同一个车队,可他却没有认出你。”
“那不是因为我都没出去过嘛,何况我有意收敛气息,谁都认不出是我。”萧明楼带着点小得意地说。
祁昶缓缓吸了一口气,脸色愈发的难看:“难道你如今是故意让他认出你的?”
“……”萧明楼终于意识到他家阿丑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干咳了声,解释道,“谁说的,分明是我先认出了他,他如今还不确定是我,所以才想私底下再确认一番。”
看着萧明楼眼底灵动的光彩,祁昶也看出了他并不是真心想与“熟人”叙旧,笑起来反而很有当初把如意轩搅得天翻地覆的狡猾之色。
萧明楼拍拍祁昶的胳膊,又转头冲王骏和余青烟使了个眼色,随后施施然地跟在使者身后,被带到了一处Jing心布置过的房舍中。
使者看了眼祁昶,似乎觉得这体修的模样也还算英俊,虽说是为了护送炉鼎跟了过来的,但模样着实不错,可以当个添头。
想必段先生是不会介意的,说不定对自己的安排还很满意,谁不想要齐人之福?
那使者将两人都送进了房间,随后大门一关,原本站在房中老老实实的萧明楼顿时变了一个样。
他直接往房中那张大床上一倒,蹬掉两只靴子,呈大字状躺在柔软的被子上:“累死我了,装个炉鼎还真不容易,别人坐着我站着,别人吃着我看着,我可太不容易了!”
祁昶假咳了下,走过去将他乱蹬的靴子收好,站在床边无奈地看着萧明楼:“这可是少东家想的主意,便是吃点苦,也得忍下去。”
萧明楼瞪着眼睛看他:“阿丑,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又打趣我?”
以往只要自己开口调侃就会红了耳根的人,如今也会调侃别人了?
祁昶淡淡道:“人都是会成长的。”
萧明楼满脸不乐意,他倒是很想要从前那个不苟言笑跟石头般冷硬的阿丑,那时候的祁昶口才还没这么好,能把人堵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口才上也就罢了,但阿丑的身手一定比不过自己。
萧明楼对自己十分有信心,他灵机一动,眼珠子一转,便朝祁昶伸出手来,趁他不注意,一把拽住他的腰带,将他往床上一带!
祁昶一时不察被他带倒,却也没有惊慌,他反应极快,脚尖在地上用力一点,反而接着腰腹之力把萧明楼拽了起来,同时重心向侧一滑,手臂搂住了萧明楼的腰,后腰着地时,就成了祁昶在下,而萧明楼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祁昶揽着萧明楼的腰,呼吸猛地一促,只因他的大腿碰到了自己不该碰到的地方,陌生的感觉如chao水般朝他袭来,祁昶搂紧手臂,眸色微暗。
他抬眼看着玩火而不自知的萧明楼,嘴唇微动,似乎只要轻轻一挪,就能吻上那双淡色的唇。
正好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一道人声,打断了祁昶接下来的动作:“你们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那声音听着有些冷淡,音质如同粗粝的沙子,又像是被火燎伤的烟嗓,一听就是做过伪装的。
萧明楼正骑在祁昶身上,闻言也没有立马从别人的床上下来,而是懒洋洋地转过头,冲那人一笑:“这还不明显吗,我们方才在打情骂俏……那你呢,你当年你又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蒙面人身子一僵,目光震动不已,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眸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良久,他终于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有着倾城绝色的面容,嗓音也恢复成撩人幽魅的音色,他望着萧明楼,眼神既怀念,又幽怨,眼泪倏然就落了下来:“……师兄!对不起!”
说完这倾国倾城的小美人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扁着小嘴,膝行过来:“当年我以为……我以为师兄发现我妖族的身份,向大师兄告发我,所以我……我就想找出师兄的把柄与你交换条件,没想到……”
没想到萧明楼根本没有想要出卖他,甚至他叛出擎云宗这么多年,这位师弟的身份一直好好地隐藏起来,没有被孟豫等人发现,还能如现在这般,擎云宗和妖族两头跑。
也没有人知道,擎云六杰中最小的师弟段又雪,与神绶妖祖的座上宾段先生,是同一个人!
“好了好了,别这么夸张,有话站着说不行吗?”萧明楼赶紧往祁昶的身上又蹿了几分,大腿用力地夹住祁昶的腰,惊恐地往后面看,“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