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推到魔主的头上去,那就说得通了。
萧明楼的一番话,让不少修士心中的忐忑惶恐减轻了不少,只要魔主不会成为曾经那个差点将修真界屠尽的魔主就好,如今他们要面对的,只是一缕残魂而已!
“切记,发现魔主踪迹后,决不可贸然追击,及时通知我即可。”萧明楼肃容道,“即便是残魂,他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一名修士苦笑道:“那是自然,我们怎敢不自量力与他硬拼?一缕残魂就差点要将人族修士一网打尽了,连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我们都无力回天,那些低阶修士……唉!”
也不知道那些低阶修士出去后,会怎样对外宣称秘境里所发生的事,又会给萧明楼带去多少的隐患。
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等到出去以后,各自管好各自的弟子罢了。
最难过的恐怕还是萧明楼。
说到这,王骏也是一阵的后怕。
幸亏他当时紧跟着萧明楼,没有被黑雾影响,也没有忘记与萧明楼、祁昶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否则他也会成为仇视萧明楼的一员。
脑子变得不好使也就算了,要是连心心念念的小鱼干都忘了,那可真是罪大恶极!
“少东家,我……”王骏感慨不已地看向萧明楼,正要说点煽情的话出来,就见萧明楼已经越过了他,直接奔着祁昶去了。
“你方才受伤了没?”萧明楼关切地在祁昶身上摸来摸去,口说无凭,他就怕祁昶隐瞒伤势,所以总得自己捏捏碰碰,确定是真的没有伤口才行。
祁昶老实站着任由他摸,发现旁人看过来的眼神后,眼里透着警告的意味:“还聚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在给魔主争取时间,好布置更多的陷阱吗?”
虽然他只是一个玄脉期,口气还不大友善,可众人看他的眼神已然与之前大有不同。且不说这可是萧封在意的人,单就他方才与血枭的一战,最后那穿胸一剑,很多人都自觉难以破招,是个人才,也是个狠人!
所以能不惹还是不去惹,众人马上收回目光,跟着东川月几人先行离开了大殿,往他们商定好的方向各自追了出去。
大殿上一时变得相当安静,只有萧明楼自己的声音:“……是没有受伤,不过你这身衣袍也破了好几处,得重新换一套。还有你的剑,也得想办法重新搞一把回来,待会儿我们不忙着走,先去这大殿后面看看龙王有没有留下什么宝库,我看黑渊不见得会对龙的宝藏感兴趣,说不定所有东西还原封不动呢……”
祁昶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声音,神情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他伸手拂去垂落在青年颊边的一缕发丝,低头看着萧明楼认真专注的脸:“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萧明楼愣了下,微抬起头,从祁昶眼中看到了难以撼动的坚定。
他很快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什么,摇头笑道:“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十几年,对于修真者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祁昶道。
萧明楼歪了歪头,好笑道:“怎么,你还想让我一直惦记着那些不好的事情啊?”
祁昶有些语塞:“……不是。”
他只是担心,眼前这个人,嘴上说不在乎,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有时祁昶觉得他很好懂,可有的时候又是真的看不明白。他在雨城的时候就问过萧明楼他是不是萧封,可萧明楼只说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虽说那会儿他们才刚认识,萧明楼对他还没有熟悉到能对他知无不言的程度,可祁昶不知为何总觉得,只要萧明楼想让他知道,不管那是个多大的秘密,他都会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告诉自己。
而他不想说的时候,那不是有隐情,就是触及到了萧明楼内心的伤口。
甚至若不是在萧明楼的身份被池天华说破,祁昶还以为东川月给萧明楼开的药方,只是单纯的调理身体的药方。
祁昶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把人圈在怀里。
——即便你是一团迷雾,至少还能留在你身边,慢慢地了解你。
“怎么了,突然就叹气。”萧明楼闷在他怀里不解地抬头,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线条刚毅的下巴和性感的喉结,萧明楼轻咳一声,示意对方放开自己,“还要去后殿呢,抓紧时间。”
“嗯。”祁昶放开了他,叫上王骏,三人一块绕到了后殿的库房。
连环阵被勘破之后,龙宫里就再无机关。或许是龙族天性不拘小节,也不擅于阵法,所以三人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阻碍便抵达了龙王的小金库。
“咔哒哒”的推门声,彰显着这小金库数千年来都没被打开过,门扉由一块巨石整个雕就,重若千钧,高约五丈,比锦鲤客栈一整栋楼还要高。
和白沙城的城墙差不多高了。
祁昶自然不会让萧明楼做推门这种粗活,他让萧明楼站远一点,自己双臂肌rou鼓动,蓄力去推,饶是他体格过人,力气不输体修,也推得并不轻松。
摸约花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