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江阳软着一条腿颤颤巍巍的把这个没用的男人一脚蹬下床。
李金峰狗爬一样摔在地上,急切的捞过一条裤子,也不管是谁的了,直接套在了身上,跌跌撞撞跑到摆在两张桌”子中间正对墙壁的遗像前。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李金峰照样头皮有些发麻,更何况还打算对人家儿子做些“羞羞”的事情,更是心虚。
双手合十恭敬的拜了拜,最后还觉得不够一样,麻利儿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未来的老丈人,对不住了,您一直看着我是真的‘站不起来‘呀‘……实在抱歉,我明天一定给你带点儿好酒过来,莫怪莫怪……‘
嘀嘀咕咕墨迹了半晌。
江阳早就已经是箭在弦上,随便从床上摸了一个物件儿就扔了过去。
“哎哟……”
是李金峰的手机。
后脑勺被砸,李金峰丝毫没有任何怨言,颤抖着伸出了手……
心一横,闭上眼睛极快的将遗像扣在了桌面上……
扣在了桌面上……
末了儿又觉得不妥,从一旁的衣架上扯下一件江阳的上衣,“恭恭敬敬”盖在遗像上。
“呼……“
总算是搞定了。
从开始到现在,他总觉得身后的遗像在盯着他,搞得他毛毛的……
把遗像盖上之后,小小峰立马满血复活。
“来了……来了……”
慌里慌张,脱裤子都有些不利索,只脱了半边,长裤还挂在右小腿上,李金峰已经猴急的扑了上去……
拼接出来的小铁床立时开始“吱哇”乱响,良久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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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面十数年如一日的嘈杂声吵醒,江阳慢悠悠睁开了眸子。
入眼依旧是他熟悉的小屋子,二十五平,靠着墙边摆了两张铁床,其中一张床只剩下一张冷冰冰的床板,靠着正对着的两张床的墙壁上靠着一张有年头的桌子,摆放着一张黑白遗像。
除了这些只有靠着桌子的墙角立着一个衣柜,里面的衣服可以说是整个房间最有人气的物件儿,不过也空了大半。
没有看到李金峰。
江阳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
“咔嚓。”
瓷器碎裂的声响即使隔着门板依旧清晰可闻。
应该是哪家孩子收拾碗筷的时候不小心打碎的。
果不其然,中年女人紧接着声如洪钟的叫骂声佐证了江阳的猜测。
江阳见怪不怪,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在这座似乎被岁月遗忘的筒子楼里上演着。
这里居住的除了卖苦力的还是卖苦力的,每日天不亮就要上工,大人孩子吵作一团,长这么大的他在筒子楼里从来没有享受过一个清净悠闲的早晨。
“嘶……”
江阳把枕头扔在身后,靠在床头上点燃了一颗烟。
摸烟的空挡,不免动作有些大,虽然身子清爽的很,被某人清理过了,可还是有些隐隐的不适。
“妈的……”
叼着烟狠狠吸了一口。
江阳危险的眯起了眼。
即使以前那些“老板”加再多的钱,没有套也不可以的,从来没有一次例外。
可李金峰这个小子,不管是这次还是上次,都是直接……
妈的!
正郁闷着呢,门“咔嚓”一声开了。
某人欠欠儿的提着一兜子早餐讪笑着进了门。
“你起来啦?”
江阳看着李金峰,活像看着一个死人。
“我去买了点儿吃的,现在要不要吃?”
自然是没有人理他。
“粥有点儿冷掉了,我去热一下。”
见情势似乎有要失控的趋势,李金峰脚底抹油出去门,开始摸索门口做饭的物件儿。
真是无语了……
剩下的半截儿烟被江阳狠狠摔在水泥地面上,他自己面无表情仰躺在床上,看不出喜怒。
终于,那人也不知道是找谁请教了一番,总算是把粥给温了一下。
“刚刚好,有皮蛋瘦rou的、八宝粥,你要喝哪一个?”
江阳没理他,李金峰颠颠儿端着两碗粥放到了矮小的床头柜儿上。
还想说点儿什么,一大碗冒着热气的温粥带着大碗照着他的脑袋就飞了过来。
李金峰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利落的一个侧身,啥都没粘上。
可不得预料到吗,他手机昨天晚上就是这么牺牲的,和他的后脑勺同归于尽了。
“你昨天怎么说的。”
眼神儿里的小刀子嗖嗖的。
不过好在昨晚上虽然开头儿有些掉链子,可后面雄起了呀。
这直接导致江阳今天没有什么战斗力,他小命暂且没有什么危险。
那点儿微不足道的Jing神攻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