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急!王姨也好久没见你了,陪王姨过来唠会。”
老许家样样优秀,样样拔尖儿的宝贝疙瘩居然交了个男朋友!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她绝对要掌握第一手资料才行。
“小伙子,你多大了,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是咱们本地人吗?”
王姨一连串问题炮仗一样抛出来,看那样子甚至还有拉着人家的手好好畅谈一番,只是瞅瞅闲乘月斧削刀刻一般的容颜,最终还是没敢动手。
“二十七了,做点儿小生意。”
闲乘月浅浅勾了勾唇角,朝着王姨缓缓点头,愣是把王姨这个年过半百阅尽无数男人的中年妇女搞得老脸一红,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春心竟然又荡漾起来……
不得不赞叹一下学长大人男女老少通吃的魅力。
“王姨,那个和隔壁小区的阿姨跳恰恰叔叔好像王叔哎。”
“什么?”
王姨顿时打了鸡血一样,转头一瞧,果不其然人群中央那个穿的溜光水滑的秃瓢儿不是她家那个老色鬼是谁。
“你这个老不知羞的,老娘还没闭眼呢!就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
肥鹏展翅,王姨迅速满血复活,炮弹一样把搂在一起跳恰恰的老头老太太炸得四分五裂,人群顿时顿时吵嚷起来,尖叫声,叫骂声,狡辩声,以及看客的哄堂笑声混杂在欢快的‘好日子’里,场面异常滑稽。
“走了,一会儿要找你算账的。”
闲乘月紧紧手心里许子言滑嫩的小手,拉起站在原地看得津津有味的许子言朝着小区外的公园走过去。
“才不会呢,王姨且得闹呢,这也算是我们小区的特色吧,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演上这么一回,不闹得灰头土脸、人尽皆知就不算完。”
亦步亦趋跟着闲乘月的脚步,许子言低着头看着闲乘月露出的一段凝脂一般的脚踝——他的裤子还是短了一小截儿。
“我上次和你说的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
说啥了?
许子言稍微有些懵懵的,黑石榴一样明亮的眸子倒映着闲乘月的身影,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扑棱扑棱。
“来我公司实习的事情。”
闲乘月掏出揣在另一边口袋里的手,揉揉许子言软趴趴的发顶。
“哦。”
许子言想起来了,原来还是这个事儿。
“我只是通知你。”
“……哦。”
许子言撇撇嘴,他也没说不答应啊,不过就算他不答应似乎都没有什么用处的说……
闲乘月心情颇好的拉着人继续朝前走,只是还没走几步,许子言就吵着腿疼,要休息一会儿。
可是亲爱的,他们才从家走到公园里好不好?还没走了三百步路呢就喊累,像这样能消食吗?
闲乘月暗暗叹了口气,坐到了石凳上,然后让许子言坐在了他膝盖上。
摸摸许子言略微鼓起来的rourou小肚子,闲乘月无声的扯起了嘴角,还真是个孩子呢……
公园里虽然大多是长青的植物,入眼仍然是郁郁葱葱,不过依然依稀可见萧索。
大爷大妈的广场舞事业进行的如火如荼,公园反倒成了小情侣约会的圣地。许子言倒也不觉得坐在学长腿上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家都一样,谁也别说谁好不好。
其实就是石凳子有些太冷了,拔屁股,他不想坐而已……
旁边的石凳子上放着一张传单,被稍稍有了些劲道的风掀在地上。许子言弯下腰随手捡起来,正要把传单随手扔进垃圾桶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上面写了两行隽秀的花体英文。
伸出去的手一顿,许子言把传单拿到了眼前,仔细瞅了一眼传单上英文,他居然只认识一个ge?
他是念了个假大学吗?
‘Tout le monde dit que je suis el l^eau qui ge et queje suis limpoide.’
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在耳边响起,闲乘月缓缓读出了这两句话。
格外动听。
“这是法文。”
“是什么意思?”
写个传单居然还用法文?这到底是卖什么的?
“都说我如水百变,可知我清澈不变。”
还怪好听的样子。
“你好厉害法文都会。”
许子言崇拜的看着闲乘月,眼里的小星星都要飞出来了。
还有这个男人不会的吗?
“你也可以会,”没戴眼镜的他少了些凌厉,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我教你。”
“……好。”
公园里的小小一角,闲乘月一遍又一遍教着许子言读着这句话。
“你发音不对,舌尖应该顶在这个位置。”
在外面带的时间有些长,闲乘月指尖微凉,缓缓点在了许子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