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最后一节楼梯旁边,Ron站着,一只胳膊搂着Hermione的肩。Harry迎上他的目光,Ron点点头。这件事很严肃,严肃到他们需要花时间单独讨论。Harry从厨房召来食物,主要是Molly今早刚烤出炉的新鲜面包,他们走到后花园。没有别人在。
Hermione在Harry对面的一把椅子里坐下,花了点时间擦脸,像要把泪痕抹干净。这样想着,Harry发现自己僵住了。他不希望他的朋友哭泣,永远不要。尤其是Hermione,她通常只在压力非常大的时候才哭。
“发生什么了?”他问。Ron拿着一小片羊皮纸,但它已经被撕成了两半,而他也不像要放手。
“我写信给Snape教授想问他要他让你们服用来打破契约的魔药配方。”Hermione双手捂着眼睛,“我想以后我们说不定能用它来帮助被你和Snape还有Malfoy共有的同一种契约束缚的人。”
Harry压下一声尖锐的怒哼。Hermione会想到这种事是很自然,她想去帮别人也很合理。如果他自己不是满心庆祝自由他搞不好也会想到。“Snape不想给你?”
“这是他的回信。”Ron说,到底还是把撕裂的信纸递回来,他倾身过去亲吻Hermione的脸颊,低声说了句什么。Hermione摇摇头,将脑袋埋在Ron肩膀上。
Harry展开信纸。正中央的裂痕可以轻松用Reparo修好,而后Severus熟悉的字迹几乎从纸面上喷薄了出来。
Granger-Weasley ,
我发明的魔药仅能特用于我们的契约。它极难制造,我也不会与了解我们受过怎样的苦楚并帮助我酿制它的人以外的任何人分享它的秘密。它不能被轻率地用于你徒劳的小事业,倘若你在帮助家养小Jing灵和狼人上的企图可以作为对照,你的所谓追求将永远都不过是小女生荒谬的梦想。倘若你是一名真正的魔药大师,又或者你对我的专业尚有一点尊重,你就会知道一名魔药制作者不会直接要求另一名魔药大师分享他的秘密。此类提议通常伴随合理的价格,以魔法或金币为单位。在你试图定价之前,让我向你保证,你提供的任何东西都无法诱惑到我。不管是你微薄的存款——用Gryffindor 的胡搞挣到的那些——还是你发明的魔法,鉴于我本人也是经验丰富的咒语发明家;且绝对不是你的身体。我很惊讶你的大门牙并不常能配得上Weasley 的红毛,也惊讶你还能劝服他对你感兴趣。也许是他不幸的雀斑让他愿意接受一个永远不能与美丽放在同一个句子里的女孩吧。
他没费心签名。唔,他也用不着不是吗,Harry思忖,被信末的恶毒激得有点头晕。它开头几乎还挺通情达理的呢。
通情达理?我把Snape 和通情达理放在一个句子里?
可他用了,当他试图把Severus想成Snape的时候他的脑后甚至不舒服地抽搐了一下。再加上,虽然他很为Severus寄出这封信愤怒,他并没有愤怒到应有的程度——到他会对任何嘲笑他最好朋友的人恼火的那个程度。
这让他担忧。
他从信里抬起头,发现Ron用冒着火光的眼睛看着他。“想都别想为他辩护,”Ron咆哮,“他应该知道无论如何都别给Hermione写这种东西,”他抓着Hermione肩膀的手收紧了,“等我发现他躲在哪里……”
“你知道他在Malfoy庄园,”Harry厉声说,“看在他妈的份上。”
Ron用一种莫名让Harry想起Nagini的方式昂起头。“我说了,”他喷着气,“你想都别想为他辩护。”
“我没那个意思,”Harry说,垂下头,用手揉了揉耳朵。他几乎希望能将它们捂得严严实实然后跑掉,把他朋友们和他的——另一个人之间的问题留在脑后。如今他们不再是契约伴侣,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叫Draco和Severus。
但这不是最紧迫的问题,只不过是他愚蠢的大脑在试图用这些有的没的分散他的注意力。Harry用扳手将他的思绪掰回到实际的话题上,吸了一口气坐直身体。“他不应该说那些侮辱Hermione相貌的话。我同意这很不像话。还有你的相貌,”他补充,只盼能安抚Ron眼睛里的火焰,“也很不像话。”
“我要揍他一顿。”Ron说。
“不,你不能,”Harry道,“因为跑过去给他下恶咒只会导致你被下恶咒。前提还是Malfoy庄园的防护咒能放你进去,而我打赌不能。然后我就会被夹在中间,而——而现在,Severus是唯一可能让我夹在中间难做的人,我必须得跟他谈一谈。我希望你别用试图袭击他再给我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