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Severus问。
“我不能把他们带回魔法部,”Potter说,尽管事实上Severus问的是等Potter研究出来怎么处置那群或死或残或昏迷不醒的傲罗之后要做什么。“有太多人只会把他们放走,我对付他们的真相不可能被记忆咒隐藏住。”他闭上双眼,有那么一刻,任由自己因疲惫瘫软在椅子里。“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Severus暂时停下追问,既是为了确定Potter确乎说完了,也是为了(以他独有的方式)感激Potter对他展现的信任——在他看作敌人的人面前表露出这样的疲惫。“如果你主要是害怕被发现,那末我可以酿制一服与记忆咒有同样效力的魔药,但更强力,且不可逆转。这是我自己发明的药水,还没与任何魔药大师分享过配方。而没有确切的配方,他们也不可能发现解药。你可以用那些药水来封锁住你对他们所做的事情的记忆吗?”
Potter瞠目结舌地瞪着他。他说:“你要把那样的魔药送给——给我?”
给一个仍然与我缔约的人,一个帮助我得到了我能想象到最完美复仇的人吗?是的,是这样。
但等我必须决定要怎么处置那些傲罗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契约也没有了呀。Potter争论。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次我还能为你做什么来偿还债务。
“也许这话听来奇怪,从我这么个多年执迷于过去的人嘴里说出来,”Severus干巴巴地说,“但生命里还有比还债更重要的事情。或者你可以把它当成复仇的报酬。或者是为了弥补你再也不能像曾经计划的那样拥有一个浪漫至极的时刻。随便怎么都好。得啦,Potter,”他补充,因为惊诧还在从契约那头传过来,就算它已经不在Potter的脸上了,“有那么奇怪吗?你也同意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我知道,”Potter说,一只手挥舞着,“对不起。我只是……我不再习惯这个想法了。”
“什么想法?”即便戳弄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契约,Severus也不明白他所指。
“想别人送给我的东西不需要代价,”Potter简单地说,“除非他们姓Granger或者Weasley。你说得对,我们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该为此惊讶。但同时,你也不能否认它真的非常、特别、尤其混乱。”
“可能是,”Severus说,“但既然让它这么混乱的某些冲动消失了,Lestrange兄弟也不可能再让我们陷入相似的境地,我想你必须同意我们可以选择如何作出反应。这是我所选择的反应。这是我愿意送给你的魔药。”
Potter这样用力地探究着他的脸,Severus能感到他的力量让他俩前额都渗出了汗珠。他静静等待,没有骂人。如果他所说的选择反应的话是事实,那他现在就要这么做。
也许现在比目前为止任何时候都更需要。
*
他说得对。我不像之前那么愤怒了,这就是说我也不需要再对他那么愤怒了。如果我不想的话。
说老实话,生Snape的气仍然很有诱惑力,因为他说的话千真万确。Harry的第一次已经没有啦,他再要不回来了,也不可能再拥有他一直计划的浪漫时刻了。
但他还有可能失去更多其它的东西,同样再也要不回来。对Lestrange兄弟的复仇。他的生命。从这里继续前行,并且做成……做成什么的机会。不是他一直打算做的优秀傲罗,因为魔法部爬满了一心想拿他的伤疤做文章的人。何况他说不定还得再对付一遍Voldemort,假如Stockwell和她的傲罗同伙们没搞错。
他对Snape说活下来有选择和决定的机会好过被强jian然后死掉的时候是真心的。那样的话Lestrange兄弟恐怕还活着,那样的话他们就赢了。
Harry笑了。与Lestrange兄弟曾在他心里点燃的其余冲动不同,他从放逐咒得到的炽烈的满足感还未消散。
“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