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误会他说的话吗?”Snape喃喃,“说不定他们对一头野兽施了魔法让它看上去是囊毒豹的样子,好欺骗Draco?”
“可能吧,”Harry说。他不能忽视这种可能性,从脑后得意的闪光里他知道Snape很为此高兴。“但如果能变得那么像囊毒豹连Malfoy都骗过去,那就足够让我担心了。”他抽回手,“因为即便在Malfoy状态不佳的时候,可以做到那一点的咒语也是极为罕见的,对不对?”
Snape没有说话,沉思着。Harry不怎么优雅地哼了一声,从庄园地面边缘狠抓了一把草皮,又用力揉搓,让掌中涂满泥土与草根。
“你在做什么?”
“黑魔法。”Harry将土块塞进口袋,“等我们到达他们囚禁Malfoy的地方才能帮上忙的那种。”他转身,向Snape偏过头,“你来不来?”
*
“别把他伤得太重了,Rabastan。他们还没来呢。”
Draco试图呼气。但出口的声音更像啜泣。他即刻僵硬起来,打了个哆嗦,想将脸埋在房间的地板里。
太迟了。Rodolphus轻手轻脚地走向他,再次抬起他的头:“小Malfoy是不是开始崩溃了?”他在Draco耳畔低语,“真让人高兴。”
Draco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可说。崩溃没有用。尖叫也没有用。他现在知道Rabastan和Rodolphus带他来此是要杀了他,什么也不会有用。
Rodolphus伴着令人恶心的声音将他的头扔回去。“我还真以为他能比现在这德行有骨气点。”他转身向他的弟弟汇报,“比一威胁就像头母狗似地软倒要有骨气。”他又横踹了一脚,Draco四肢无力地翻身避开,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的腰际仍被踢中,肯定会留下淤青,他咳嗽,但至少这意味着他不会肋骨骨折。他仍然希望——在还能抱有希望的内心深处——无论如何,Severus和Potter会现身营救他,希望他可以不经历太多磨难逃脱。
一声咆哮从屋侧传来,Draco疲软无力地转过头。被锁住的囊毒豹用饥肠辘辘的眼神注视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到底还会害怕,并设法四肢并用离它远点,过程中手指关节被地板蹭破。
“我们总可以执行我们那天讨论的方案。”Rabastan说,嗓音里含着一点憧憬。
“我跟你说过,太快了。”Rodolphus回答,在Draco身旁跪下。Draco不顾一切地想往喉咙里咽下一点唾ye。他没那么疯狂要对他们俩脸上吐唾沫,但他的确觉得若能在他们问问题时立刻回答,他们会打得轻点。
Rodolphus微笑着低头看向他,笑容中只有轻蔑和憎恨。Draco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就好像回到了战争期间,那时任何食死徒只要愿意就能带走他给他一顿狠踹,没人会反对。好吧,谁会呢?他的父母忙着拯救自己的小命,只会在偶尔能抗议的时候捎带上他。让他别死很重要。让他别被打无关紧要。
“是了,他要崩溃了,”Rodolphus说,弯下身低语,“你知道等你的契约伴侣过来的时候会遇到什么吗?你有一点点概念是什么在等着他们吗?”
Draco无法控制自己。他的目光飘向了囊毒豹,Rodolphus轻笑,像骄傲的家长一样拍了拍他的脸颊。“没错,”他说,“我们花了巨大的代价找到并活捉这么一头野兽,但对我们最痛恨的敌人可不能太手软了。”
Draco疲惫地闭上双眼。他本想问问他们为何这么热心想看他、Severus和Potter死,但他想得越久,这问题就显得越蠢。他们当然想要杀死黑魔王的人死,想要两个逃脱了牢狱之灾、活得比死去的那伙人好的食死徒死。在Lestrange兄弟眼中,Severus和Draco或许正拥有了Rabastan和Rodolphus梦寐以求的生活,而Potter要为摧毁他们曾拥有的一切、他们臆想的美满人生负责。
“你会拥有前排的座位,”Rodolphus说,开始对Draco念一些复杂的咒语。Draco感到手腕被束缚在背后,但当他尝试移动双手,以测试他们所用的绳索或锁链的长度,它们只是黏在了一起。于是他认定这完全是魔法束缚,不关绳索和锁链什么事。
Rodolphus俯身察看他,碰了碰他的嘴角。“可怜的Malfoy被搞糊涂了,”他咕哝,“没错,Malfoy,你无法移动双手。你可以看着,但你不能说话。”他挥动魔杖,相似的束缚黏住了Draco 的嘴。有那么一瞬间,Draco扑腾着,以为他无法呼吸,但而后在绝望间通过鼻翼吸入的空气让他安静下来。Rodolphus又向他砸吧了一下嘴,摇了摇头,“我们还不想杀死你。不过窒息可能是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