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淮跟过去,就听秦朗道:也说你身体里的余毒还没清干净,但针灸解毒的法子太伤身体,怕你受不了,好在这毒已经清了大半,之后就算是药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样你不至于太受罪。
秦朗放下砂锅,又道:许医生还说,如果你不想喝,想尽快解毒的话,他就半个月后再帮你清一次,如此三次也能彻底清干净。
季清淮想起昨天的解毒过程,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拒绝。
那种滋味,他不想再试 挨揍
这无意间的惊人发现,许洛不敢轻视半分,但看小白鼠们的惨状,这剧毒来势汹汹,再继续任由其在季清淮体内潜藏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许洛却不打算立刻将这件事告诉季清淮,他还没弄明白潜伏在季清淮体内的究竟是什么毒,现在告诉季清淮,除了给季清淮徒添担忧没有任何用处。
许洛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叹气。
季清淮的毒要管,另一个人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周一晚上,当项云飞结束了一个星期的拘留后,许洛亲自送他回的家,以防项云飞小命不保,许洛委婉告诉他,我以前学过看相,我见你脸上黑雾笼罩,只怕最近要倒大霉,没事的话还是少出门的好。
许洛想起要找项云飞麻烦的不止解颜一个,还有秦朗,但秦朗不可能光天化日寻衅滋事,又叮嘱道:尤其是晚上,老实在家躲一段时间吧。
项云飞却不以为意,关也关了钱也罚了,你少咒我两句,让我转转运吧。
许洛心说: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手欠了一回怕害了你。
想转运就给自己攒点医德,这次是念在你是初犯,所以才从轻处理,要是落到其他人手里可未必这么幸运。
现下正有两位大佬等着收拾你呢。
许洛一想起这事儿就头疼。
早知如此,当时不如多关项云飞一段时间,现下正撞在枪口上,想从解颜手里救人太为难他了。
可许洛心虚,又不能不管项云飞,只能强行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项云飞,不许扔,有任何事立即给我打电话。
行了行了知道了。项云飞还在心疼他的小钱钱,许洛又老说他要倒大霉,他心里非常不爽,遂直接把许洛轰出了出去。
许洛站在诊所门口看着面前关闭的大门,有脾气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发,入夜的秋风一吹,许洛气笑了。
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而项云飞还对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一无所知,他看了眼手里许洛的名片,本打算随手扔进垃圾桶,想了想还是放进了口袋。
对于许洛说他最近要倒大霉的事,项云飞压根没当回事。
一个学医的说自己会看相,八成也是连蒙带扯,这要是真走了霉运证明他看的准,躲在家里不出去,无事发生可以说他有先见之明,怎样都是他得理。
糊弄谁呢。
项云飞脱了鞋往沙发上一躺,拿出手机开了局游戏。
他要把被罚款的痛心在游戏的胜利中补回来。
游戏一局接一局的开,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消磨过去,等项云飞想起自己该吃晚饭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项云飞从沙发上坐起来,视线在安静的屋里扫了一圈。
他一个星期不在家,家里也没什么可吃的东西,只能出去买饭了。
这般想着,项云飞穿上鞋就出了门,大晚上的他也没打算走远,只准备去附近的面馆吃碗面。
现在这个点,云飞诊所所在的这条街上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由于地段比较偏,街道上连个路灯都没有,一眼望去两头都黑漆漆的。
这条路项云飞早就走熟了,完全不会觉得害怕,脚步还挺轻快,他刚走出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项云飞回头看去,身后什么也没有,他以为是什么小动物弄出的动静,就没多想,谁知一转回头,一个麻袋当头套下,项云飞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项云飞都没来得及反应,被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狠揍。
惨叫声响彻长街。
不远处,两个年轻人暗中看着这边的动静,互相对视了一眼。
个子高些的青年道:咱两这是被人抢了活儿?
他旁边的青年穿了一身黑,配上四周的黑暗,但凡视力差点的看过来就只能看见半个脖子和一个头。
黑衣青年看着不远处,使劲去分辨揍项云飞的人的模样,我怎么看着穿衬衫那兄弟有点眼熟呢?
高个子青年闻言也仔细瞧了瞧,还真是。
高个子青年想了想,忽而恍然大悟,哦,这不郑临嘛。
啊对。黑衣青年也想起来了,又不解道:他也和这医生有仇?
高个子青年摇头,不清楚。
黑衣青年一时间想不出原因,索性不想了,转而问道:那咱们怎么办?老大让咱们来教训这个医生,还动手吗?
当然要教训。高个子青年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