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效忠于东渡神君,是风光无限的仙家亲卫,神力得天独厚,走到哪里都威风不已。
而如今,眼前的人……却轻而易举地击溃了他们的防线。
东渡神君要他们防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江潭月没有心情为他们答疑解惑,他此时迫切地想要知道柳徵云的处境,面色Yin沉地朝神天门冲去。
而当他逼近时,神天门内却突然一道深紫的身影,正拿着一把通体血煞的弓瞄准了他。
那是……浮云弓。
江潭月瞳孔骤缩,翻身错过了击来的灵流,浑身微颤地握紧了拳。
“来得可真快啊。”
“……你对他做了什么?”
本命伴生神武不认二主,浮云弓出现在东渡手中,若非柳徵云身亡,便是伤得连召回浮云弓的神力都没有了。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
东渡他都该死啊。
江潭月重重地咬着后槽齿,眼神狠厉得要将东渡撕碎。
“怪不得无量这么多年都不把这弓抢过来啊,只认一主那就没意思了,您说是不是啊……江师叔。”
真正的浮云箭出必索魂,除非用大量相同凶煞的神力将其熔销,而方才的那一击,连江潭月一根头发都没擦到。
“你他妈对他做了什么?!”
江潭月急速逼近,冷白的指节狠辣的扣住东渡的脖颈,东渡被掐得面色扭曲,冰冷的神力从江潭月的指尖溢出,几乎要将东渡的躯体冻裂。
东渡从未与他交过手,江潭月与蚩鬼大战的时候他也被排斥在结界之外,如今真的被江潭月捏住咽喉,才知道祖神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真是……太好了啊。
东渡僵硬又扭曲地咧嘴笑了起来,一字一句艰难道:“我、死、了、柳、徵、云、也、别、想、活……”
江潭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的杀欲,翻手将东渡猛地击倒在地。
东渡趴在地上剧烈地咳,连忙用神力给周身解冻,在江潭月的耐心耗尽之前,艰难地开了口。
“他脚上带了诛仙锁,是我用心头血封印而成的。”
江潭月闻言面色难看极了,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然。
“你找死。”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嘶吼出来,垂在白袍两侧的手不受控地颤抖着,却再也没有动东渡一毫。
他甚至有些后怕……万一方才真的掐死了东渡该怎么办。
柳徵云会一辈子被困在诛封之牢啊。
东渡闻言吃吃地笑了起来,他缓缓从地上爬起,带着露骨的贪婪和狂热。
“把你的神力给我……我就放了他。”
“不过分吧——反正你也用不上这东西。”
“你去过诛封之牢吧……神的寿命那么长,你忍心让他一辈子都困死在那里面吗?”
“他有今天,都是因为你啊。”
☆、他是筹码
***
江潭月闻言怔住了,封冻的双眸里泛起不太明显疼痛。
都是……因为他吗?
自己不管不顾地爱上他,却没有保护好他。
这算什么呢?
江潭月颤抖着捏紧了冰凉的指节,肩膀微微有些起伏。
良久,他才极冷地开口:“我要先见他。”
东渡听他的口气像是有戏,不由得有些意外。
他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早知道也不必对柳徵云用刑了,白白糟蹋了一个美人。
东渡内心的惊喜和狂热迸涌而出,他仿佛能看见自己受冕成为五界共主,天下来朝的壮景。
但他的理智还是没有完全被压倒,江潭月的实力神鬼莫测,谁知道多一刻会发生什么。
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毕竟他只有柳徵云这一个筹码,这筹码的重量,还完全取决于江潭月的意愿。
“江师叔你现在将神力剥离给我,我马上就带你去见他。你越是耽搁,他就越是痛苦啊。”
江潭月闻言狠狠地揍了东渡一拳,那一拳出得极快,东渡还没来得及看清虚影,便被打得口鼻喷血。
他一脚踩在东渡的织锦紫袍上,泄愤似的碾了碾他的胸口,东渡被完全压制着,几乎不得动弹。
那声音冷得可怕,带着上位者不容分说的威压。
“我说——我要先见他。”
***
诛封之牢的大门再次被缓缓打开,此时羽尘已经被送走,冷shi腐臭的牢狱间里,柳徵云孤零零地靠坐在角落。
他的长发遮了大半张脸,发间和脸上均是血泥混杂,肮脏不堪。他的绛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狰狞溃烂的伤口一览无遗。
江潭月见状剧烈地摇晃了下,一把扶在了大门的玄铁栏杆上,痛到快要窒息。
柳徵云是那样金贵讲究的一个人啊。
他喜